多啊!谁能担保将来局势会出现什幺变化?」
林奉先急道:「这些跟你所说的老爷子会选择走南面有什幺关系啊?」
耿思敏笑道:「当然有关系了!老爷子在朝廷上混了近三十年,最在乎的是什幺东西?就是权力啊!
少主,这几年风头正劲,听说家族里面有不少少壮势力都支持少主尽快承家督。老爷子难道会一点都没有察觉?我才不相信呢!如今京城大乱之后,老爷子迫于形势不得不撤往西域。但
是到了西域之后,他的根基远没有在京城牢固。而且对于凤帅来说,是丈夫更亲,还是儿子更亲?我想如果非要在两者间做一个选择,天下十个母亲里面九个都会选儿子。这点道理我都明白,老爷子会不清楚?
所以为了确保手中的权力,老爷子自然是要越早过去越好!我想哪怕是会多冒一点风险,只要是能够赶在少主之前到达西域,老爷子也会甘愿选择这条路线。对于老爷子来说,最好的情况是,等到少主从东面绕了一圈回到西域的时候,老爷子在那方已经巩固了权力。他继续当他的家督,少主继续老老实赏做自己的少主。
否则,我想老爷子也许宁愿……」
林奉先听了他这番话,心里直是发毛道:「你是说……」
耿思敏恶声恶气道:「我是说最坏的情况下,也许老爷子宁愿少主死在路途上,也不愿意少主去西域抢夺他的权力!」
耿思敏这句话一出口,江寒青眼中厉芒一闪,立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而林奉先却愤然道:「你这家伙,可不要无端挑拨少主和家督的父子关系!」
耿思敏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漠然道:「我可不是你江家的人,我只是听命于风帅的「凤翔军」一员。对于我来说少主之所以是少主,那是因为他是凤帅的唯一继承者。你们的那老爷子家督可不是我的主人。哼!再说,凤帅在军中已经宣布,「玉凤军团」将来的权力全部属于少主,跟你们那老爷子家督可一点关系也没有。」
看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白莹珏感叹道:「你们这些朝廷上的人啊!为了一点权力,连父子夫妻的关系都可以弃之不顾,我是真的一点都搞不懂。权力,这东西真的有这幺重要啊!思敏,不是我怀疑你的观点,你真的认为为了那点虚无飘渺的权力,老爷子会狠心对付少主吗?少主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他百年之后那权力还不是自然会交给少主!」
耿思敏叹了一口气道:「夫人,您是真的不懂这些事情啊!老爷子争夺权力,可不是想的将来要交给少主这回事啊。是的。少主是他唯一的儿子,是他权力的唯一赵承者。可是在此之前,那些权力都是他的。谁要想从他手里分走丝毫,就算是儿子也绝不允许。你倒想一想,古往今来为了那高高在上的皇位,有多少父子亲人最终反目为仇啊!」
林奉先由于年纪的关系,还从来没有接触过如此黑暗的政治内幕,听了耿思敏这一席话,站在一旁是呆若木鸡,嘴里呢喃道:「真的吗?……可能吗?……」
江寒青从沉思中突然回过神来,咬牙问耿思敏道:「那你说咱们应该怎幺办?」
耿思敏道:「如果事实证明小的说的话没有错。那幺少主也应该不顾一切,抢在老爷子前面赶到西域!」
江寒青傍了一下,反问道:「你是说阳奉阴违?」
耿思敏点头道:「对!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可以往南走,我们也可以换一条路往南走。」
江寒青本来对于到底是向东走,还是向南行,确实一直拿不定主意。可那也不过是纯粹对于路途安全与否的一个考量,完全没有涉及与乃父的勾心斗角。如今听了耿思敏这一席话,却还真是对父亲的心思不放心起来。
缓过劲来的林奉先在一旁忿忿不平道:「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呢!咱们走着瞧!看看老爷子是不是你想的那幺恶毒!」
耿思敏无动于衷道:「走着瞧就走着瞧!我还怕你不成!」
白莹珏见两人还真对上了,而在一旁沉思的江寒青丝毫没有干涉两人的意思,便出来作和事佬,劝两人道:「你们两个这是怎幺了?好像天生有仇似的!别说了!都别说了!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说那幺多闲话干什幺?」
耿思敏知道白莹珏是江寒青宠爱的人儿,不敢得罪她,便顺势答应道:「好!都不说了!我也不跟那小鬼一般见识!」
林奉先嘟哝道:「小鬼,小又怎幺啦!呸!死老头!」
耿思敏欲待再说点什幺,见白莹珏面露不悦,就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吞回肚里,掉过头也不再看林奉先。
江寒青却还一直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念头,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口角。
也正因如此,直到多年以后江寒青都不是很清楚,为什幺自己手下的两员爱将林奉先和耿思敏一碰着就要吵架。林奉先说东,耿思敏就要说西,耿思敏说要做的事情,林奉先就嚷着千万不能做。其实真正的根源就在于这次的口角。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声音过来的还不止一个人。白莹珏警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