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板，您的意思是没得谈咯？」
礼貌性伸出手掌指向前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说罢，秦霄高抬水杯，将杯中遗下的汽水一饮而尽。
背后有人叫我。
何东为连连叹息，急躁却又无可奈何，商场如战场，弱小就是罪过。
调整为淡漠语气。
我害怕别人说我脏，可就连自卑都显得自作多情，没有人在乎我，一直如此。
「秦总，我给您准备好会客室，您要茶还是要咖啡？」
「钱这么靠谱的东西都有假，何况人说的话呢。」
前段时间村里来了个工程队，还有一帮西装革履的律师团，他们在我家外院的墙上画了个拆字。
村里的人高兴极了，欢天喜地饮酒作乐，就连隔壁的王寡妇家也传出激情的床铺吱嘎声音。
喃喃低语，说给自己听，秦霄拿出冰柜里一整瓶汽水，干脆利落对嘴饮。
农民出生，早年和妻子在城里推车买冰淇淋，后来开餐馆，直到九年前进军房地产。
提起水壶，重新将何东为面前的茶杯斟满！「何总，看在同行份上，我提醒您一句，岑家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
「秦总，您接手公司第一天，上来就撕毁定好的合约，这传出去不好吧。」
优秀的文秘眼里必须能看到事情，提前备好老板需要的东西。
亮杯底，送客！「秦总，说话不算，在商场上是个扣分项！」
秦霄不喜欢茶，更不喜欢咖啡，他笑着回答：「给我来杯快乐水。」－－－－－－－－－东为集团总部离这里大约一小时车程，掐着时间，秦霄提前来到会客室。
我将村里大小垃圾桶翻遍，天黑前凑够了一碗牛肉面的价钱。
是个励志的家伙，可惜，他选择了投靠岑家。
一个穿着最大号休闲西服的胖子，挺着啤酒肚、挂着满头虚汗走入。
他就是东为集团的老板，何东为。
「只要何总您…将岑家的投资踢出去，那咱们商人之间…商人嘛！就是万事都可以商量的人。」
我住在城北胜利村，爷爷留下的老屋就在那里，他说那是他奋斗一生留下的证明。
见过秀丽巍峨，再登上屋后山丘自然不会有感。
满满一杯快乐水正冒着气泡等待着他，手掌一模，还是冰凉的，看来优秀的秘书姐姐也选择卡住一小时这个时间。
我不明白，几十年的回忆被推倒有什么值得高兴？老屋没了，心不会散吗？如果以后父母回来，找不到我怎么办？日日无事，事复日日，忙忙亦茫茫。
何东为急了：「这…！秦总您是要我东为集团的命啊！我们小打小闹的不像您家底厚实，没有岑家的支持，我怎么可能去撬动百亿资金玩房地产呐！」
殊不知，秦霄不喜欢有人威胁他。
今天没去市中心，虽然昨天得到了一件沾满女人香气的外衣，还有她塞在包里的一千元巨款。
清浅一笑，温婉柔软，刘思琪轻抚秀发，将裙子理几一下。
何东为坐定，立马就要争论，可秦霄先一步举起杯子，道：「何总，喝茶！」
若非不得已，我不愿动她留下的钱，因为花了，就再也没了想念。
自顾自的用马克杯撞击茶杯，叮咚清脆响，茶水洒出。
酒满迎客，茶满送客。
事不可挽回，何东为不再纠缠，端起茶杯一口吞下，留下一声怒哼，摔门而去。
了，且听、且吟、且从容。」
「何老板，瞧您说的什么话。」
只要能给宣冰彤添堵，费点功夫算什么。
秦霄不紧不慢，将为客人准备的茶杯斟得满满当当。
「请进。」
双手握住简单的快乐，刺激的汽水刚喝了两口，门外就传出急促脚步，滴滴答答正朝此处靠近。
秦霄抿嘴摇头，神情淡然。
见面前就要盈出的茶杯，何东来终于卸下伪装，露出横肉肥脸。
铛铛铛…门被敲响。
「何老板，生活本就很匆忙了，要慢一点，别错过了日落和夕阳，您看您满头大汗，急什么。」
「哎呦喂！秦总啊，您这新官上任，直接就拿我东为开刀，我能不急吗！」
万事万物都有代价，岑家的投资代价尤为沉重。
————－日暮，近黄昏。
「我小时候挺傻的，刮奖刮出个谢字还舍不得扔，非要把谢谢惠顾四个字都刮的干干净净才舍得放手。现在看来，何老板和我当时很像嘛。」
现在爷爷走了，父母不见了，屋子属于我了。
「小多！来，帮牛叔做点事情。」
他还不愿意放弃，妄图最后挣扎。
放学了，我一个人走在路上，身着干净的校服，脚上是一双还算干净的运动鞋。
「谈，当然可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