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露是一个非常努力的头牌,可他今晚的客人有些奇怪。
明明都脱光了衣服,抱着杨玉露啃,啃着啃着却突然停了。
对此,杨玉露显露出头牌花魁的职业Cao守,因为身量差别,他费力地踮起脚尖,一把勾住男人的脖子,娇声软语:“相公这是羡慕奴家身上的鸳鸯么?”
他锁骨处自幼便长着红色的交颈鸳鸯图,小时候他不懂是什么,还去问娘亲,娘亲只含糊着说是家族胎记,神情有几分忧伤。等他知道这胎记上图案的意义时,已经沦落风尘了。
居然还有人身上有这种胎记,果然他天生就是做这行的命。嫖客们可都爱死他这胎记了。一边看着交颈鸳鸯图,一边与人做交颈鸳鸯,真是别有一番情趣。
但是今天的客人,看向“交颈鸳鸯”的神色,似乎不太对劲。
那个客人的下身明明都粗硬得狰狞了,却忽然别过脸来,轻轻推开了杨玉露,穿戴起衣物来。哪怕阳物都快把裤子撑成“伞”,也毫不犹豫地穿戴整齐。
刚进来的时候火急火燎,现在居然要装正人君子了?杨玉露十分困惑,他从业以来头一回遇到嫖客不买账的情况。他向来无往不利,哪一个嫖客不是流连忘返,把他骑得爽歪歪、让他累得娇无力,还不肯罢休,走时莫不是流连忘返,恨不能再干五百年。
于是,他凑近男人的嘴唇,那距离只要再近一点就可以亲上去。但是杨玉露就只是维持着立马可亲却未亲的距离,柔声细语:“相公,可是奴家伺候得不好?”粉嫩的唇瓣张张合合,十分惹人怜爱。
杨玉露感觉到男人的身子更加僵硬了,他松开环绕男人脖子的玉臂之时,额头碰巧轻轻擦过男人的薄唇,男人的阳物又胀大了,裤子都快被顶破了。可男人仍不敢再看杨玉露。
杨玉露轻笑了声,他最讨厌这种假正经的了。他被骗到青楼后,就知道“清高”是最不值钱的了。他是极其“识时务”的,除非找到更好的出路,不然只能老老实实呆着,做什么自命不凡的梦呢?
像这种假正经的嫖客,就更让他无法理解了。都主动过来嫖了,还装什么正人君子。杨玉露觉得无趣,就绕过了这位客人。他准备招呼下一位,什么事情都无法阻挡他赚钱的速度。
在凑满赎身银子前,他可得认真营业。因为声名在外,他现在的客人都仪表堂堂,非富即贵。这都是他苦心经营的结果,当然还有老天爷赏饭碗的缘故。
杨玉露生就一副弱柳扶风之姿,泪光点点,娇喘微微。旁人音量大点,他便能落下泪来,云鬓花容,杏眸含泪,眼巴巴望着人时,男人们恨不能直接当场飞升。
他天生就是魅惑人心的狐狸Jing,哪怕客人们发现,点的姑娘,裙子下面居然有鸡鸡,可心魂早已被这勾人的小妖Jing勾走了,只想将妖Jing拆吞入腹,让这妖Jing没法再去勾其他人。
所以杨玉露的裙下客从来都人满为患。等他整好衣服后,发现这个奇怪的客人居然还站在原地。他只好开口试探:“相公,需要奴家给您再请个姑娘吗?”
客人声音暗哑:“不用。”
杨玉露只好继续温柔凝视:“那……那您是——”到底是走是留啊,别妨碍他做生意好不好!
客人却是突然拉住他的手,声音里夹杂了太多不分明的情绪:“跟我走!”
杨玉露:???!!!
然后,杨玉露就在没有任何反应余地的情况下,被男人带到了老鸨的面前。瞪大眼睛看着客人掏出几锭金子、几张银票,被老鸨讨价还价后,拿着他的卖身契走了。
老鸨还念念有词:“那可是我的摇钱树啊!”
杨玉露:?!
他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人赎了身?
“南宫将军,感谢您的仗义相助,奴家无以为报。可奴家除了卖弄风月身无长物——”他刚刚看到这个嫖客给老鸨出示信物时的玉珏了,结合男人的气势年龄,猜想是南宫将军。
南宫家族夏国八大世家之一,南宫家又是将才辈出,夏国人人敬畏,所以见钱眼开的老鸨才果断放走了摇钱树。
可南宫家再名声赫赫,杨玉露也不想去。杨玉露可不想给大户人家做小妾呀!他这身份做不了正室,做小妾人老珠黄或者被玩腻了,那就可怜了。
越是大家族,小妾身份越遭人诟病,每天困于深宅内院,没地位,全靠男人宠。这职业不是长久之计,关键还存不了钱。
杨玉露很需要钱,他觉得,自己有钱比被男人宠可靠多了。他要是相信嫖客的爱多值钱,早就被嫖客带走了。想给赎身且有能力给他赎身的嫖客,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总之,与其做小妾,还不如在青楼呆着呢,起码等他攒到一定的钱,给自己赎身后,去个小地方做点小生意,下半生不用愁。
可是,南宫烈接下来话却令杨玉露目瞪口呆:“你不用再卖弄风月,你是我的女儿,我不会再让你伺候人。”
杨玉露:???!!!
原谅他久居青楼,见识短浅。大将军说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