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一块儿撸,同样的蓬勃坚挺,热气腾腾,头冠处争先恐后地泌出黏稠肮脏的腺液,润滑得陆二栓手上的动作更加灵活顺溜,青筋摩擦青筋,弹跳带动弹跳。
不知道撸了多久,到后面连钟荣春的手也加入了协作,二人才顺利地先后射了出来。
虽然很想顺水推舟做到底,但是今天不行。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陆二栓站直了身。
钟荣春正享受着呢,突兀被陆二栓擦干净下体穿整齐衣服还有点懵。
他仰头看向陆二栓,眸中那层薄薄的水雾还没有褪尽,发泄后的余韵让他声音不自觉透出一丝黏糊,“小穗在爸妈那里……”
“我知道。”陆二栓舔了舔后槽牙,强迫自己往厨房走,声音远远传来。
“下午带你们去后溪摸鱼虾。”
钟荣春:“……”
做爱不更香?!大爷的,反正他不去!
最后还是被拖着一起了。
钟荣春坐在板石边泡脚,头顶上恰好有一截繁茂的树枝巧妙地延伸出来,洒落一地阴凉。
按理来说,他被强行团建心情应该相当不美妙才对,但莫名的他居然觉得还不坏。
眼下早过了丰水期,溪水很浅,但小鱼小虾还挺多,走了狗屎运还给他们抓着几只小螃蟹,陆小穗哇哇惊叹,小心翼翼地左摸摸右摸摸,嘴都笑咧了。末了还不忘给钟荣春也瞧一瞧,手舞足蹈地复述自己怎么捉着的。
一个下午下来,陆小穗的小鱼篓都装了大半,陆二栓的鱼篓更满,沉甸甸估计有60斤,就是里边装的都是些石头。
钟荣春不可思议:“你不会打算背这堆破烂回去吧?”
“你不觉得女儿挑的石头尤其漂亮吗?她眼光很好。”语气里的自豪和喜爱简直要溢出来。
那不还是破石头吗?
“女儿奴吗你。”钟荣春无语,这家伙没救了。
谁也没有意识到,曾几何时还默契地避开陆小穗身世的两个人,现在已经一口一个女儿挂在嘴边,还习以为常。
钟荣春走在前头,两条尾巴缀在他身后嘀嘀咕咕,畅想着装石头的木箱要做成什么样子。
比那对喋喋不休的话唠父女存在感更强的是他腹部时不时动弹一下的肚子,钟荣春把注意力收回身前。想到以后两个小鬼同时嗷嗷大哭,陆二栓左右为难、不知所措的窘迫样,都忍不住开始推算产期了。
他实际发动在一个极普通的傍晚,比推算早了个把星期。请接生婆、烧水、准备小被子……因为早有准备一切还算有条不紊。
陆二栓始终陪在钟荣春身边,将他的手死死攥到自己怀里,这人也就偶尔给接生婆递些个东西,居然也一脑门的汗。
钟荣春被他肌肉硌得慌,挣了挣但没什么用。
他一面下边使力,一面还有闲情想刚刚一瞥而过的陆二栓的表情——和那时候的陆大柱如出一辙的心疼与不安。
稀奇,这家伙的情绪外露得这样明显。钟荣春在心底凉凉地想:哇哦,可怜的陆二栓,他完全爱上了自己!不过,看在他身材不错脸也行鸡巴还大的份上,自己倒是不介意陪他耍耍。
正天马行空时,陆二栓突然激动地一把抱住他,声音颤抖:“谢谢你,荣春,谢谢你。”
背景音是小鬼震天动地的哭声,又是另一番折腾。
陆大柱到家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后怕、自责压得他彻底抬不起头,恨不得以头抢地,却只能抱住钟荣春小小声地哭,熊一样的脊背一抽一抽的,抖动得厉害。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不是生了,而是死了呢。钟荣春无奈地虎摸他的狗头。
于是陆二栓接了陆小穗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夫妻灯下温情相拥的画面。
陆二栓的脸色顿时非常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