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不假,静安伯果然是家暴变态男,把明媒正娶的夫人打成这样,更可恶的是他打人不打脸,苏敏有冤无处伸。
“放心,我不打你。”许戈凑过头来,望向静安伯的目光深邃,“没本事的男人才打女人。”
“我要感激你吗?”苏禾真是服了,他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
夫妻平等互爱是起码的尊重,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真是男权至上。
这话许戈不爱听,“你打我就不是女权了?”
“打是情,骂是爱。”苏禾率先跳下马车,再将他扶下来。
国宴在昭阳殿,各大重臣携家眷早早前来,在殿外跟同僚寒暄。
通往昭阳殿的玉石阶梯很长,拐单拐的许戈在苏禾的搀扶下走得颇为吃力。
殿前不少大臣看到他,目光变得复杂起来,连寒暄都少了。
身后传来轻快而稳定的脚步,以及叮当的环佩珠翠声。
第四百二十二章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许戈被后来居上的人重重撞了下,身形不稳的往后倒,眼看着要滚落台阶,苏禾眼疾手快抱住他,怒得劈头盖脸就骂,“走路不长眼,赶着去投胎啊!”
一开口就知素质有没有,她的粗俗惊倒一众朝臣。
来的是蒙金两国使臣,撞人的正是蒙国三皇子格尔泰,而且摆明是故意的,其他人则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子。
众朝臣都知道,许戈曾在漠北杀了蒙国的大皇子,后来又传二皇子被漠北军的细作所杀,所以算起来格尔泰跟许戈是不共戴天的死敌。
这是明目张胆的羞辱,更让人气愤的是,格尔泰是使臣,公然在闵朝皇宫恶意冲撞许戈,伤的是国家颜面。
偏偏他还是个孩子,连心性都没稳定,众人也不好过于指责。
“清乐侯?”格尔泰顿住脚步,刻薄地打量许戈,“你不是能征善战的嘛,在漠北的绰号叫什么来着…玉面阎罗?你这阎罗什么时候瘸的腿,这都走不动了吧,要不让我的人背你进去?”
他的话引来其他使臣哄笑,而殿前那帮重臣则脸色发青。这帮蛮夷粗俗,打着和谈的幌子羞辱人,真是岂有此理!
偏偏许戈身份敏感,一时间没人敢出面相帮。
许戈面色无波,“不必麻烦了,我自己能行。”
见他软绵好捏,旁边的使臣大放厥词,“玉面阎罗,还真是见面不如闻名,怎么跟染了鸡瘟似的?哈哈哈!”
不管怎么挑衅奚落,许戈都是隐而不发,众人顿时没了兴趣。
格尔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目光落在苏禾身上,狂妄道:“都说美人配英雄,如今清乐侯盛名不再,实在委屈美人儿了。我大草原上不论配婚,只有最强者才配拥有最美的女人,不如你跟我回草原,保你吃香喝辣的。”
苏禾冷笑,“你连毛都没长齐,配什么配!”
有使臣跳出来,“大胆,你敢羞辱我国皇子。”
“是他羞辱我在先。”苏禾反唇相击,“难道泱泱蒙国没人了吗,连黄毛小儿都能成最强者,敢在闵国如此放肆。”
使臣吹胡子瞪眼,要过来教训苏禾,却被格尔泰拦下。
“有性格,我喜欢。”
格尔泰不怒反笑,“没想到清乐侯行军打战不怎么样,挑女人倒是目光独特。”
众人扬长而去,苏禾扶着许戈继续走。
殿前的重朝看向许戈的眼睛,更是Jing彩纷呈,愤怒,鄙视,更有觉得他窝囊的。
苏禾觉得这帮人真是搞笑,许家强盛之时,他们联手搞垮许家,现在受外邦欺辱,又怪许戈懦弱无能,这双标可以啊。
敌国未破,谋臣先亡,这不该是许家的耻辱,而是皇帝的悲哀。是朝廷负了许家,为何许戈还要替朝廷赚脸面?
兔死狗烹,他们在烹食猎狗时,怎么就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呢?
两国使臣刚踏上台阶,谁知刚才讽刺许戈的人脚下突然打滑,扑通摔倒地上。
林庭逸走出来提醒道:“众位大人小心脚下,早上刚下场雨易打滑摔跤。”
蒙人生得高大,走路四平八稳,哪那么容易摔跤,分明是有人算计,害得他膝盖一软。
格尔泰没有计较,在鸿胪寺官员引荐下,跟闵朝的重臣相识寒暄。
起初好好的,可当格尔泰的目光落在静安伯身上时,画风突然又变了。
“听闻静安伯曾是漠北赫赫的将军,我蒙军大将好些都在你手下吃过亏,真是不可多的虎将,咦……你的腿怎么了?”
静安伯的脸当时就不好了。
格尔泰自顾自说,“真是奇怪,怎么驻守北境的都没好下场呢,您伤腿,清乐侯也伤了腿,看来漠北这块地方对你们风水不好,还不如割让给我们吧,哈哈哈……”
这黄毛小儿实在太过放肆,众朝臣哪还能忍,不少人站出来舌战理论。
文臣善诡辩,死的都能说成活的,蒙国使臣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