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司机,说起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的,苏禾戳他的心窝,“这就不行了?我瞧你身子骨头的确虚得厉害。”
给她台阶,她还蹬鼻子上脸。
许戈二话不说,就要把这些日子欠下的活儿交了。
见他要来真的,苏禾这才没敢继续臊他,“省点劲吧,接下来有你受的。”
得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许戈不禁替她捏把冷汗,“你这样闹,真不怕皇帝或苏定昌拿你开刀?”
“那我能怎么办吧?跟缩头乌gui似的,等他们拿开水烫么?”苏禾想想也是后怕,“反正我的名声早在京城臭大街了,如今被逼上梁山,干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别人也不会觉得奇怪。”
再说,皇帝跟苏定昌都是极其爱面子的虚伪之人,明着不会干有失身份的事。
苏禾就是捏准这点,才敢冒险豁出去的。而且,是他要她负责蠢就行的。
不过,她的认知再次刷新许戈的三观。石头流血,陨石杀人,这不是普通人能一眼看穿的。
这次,那帮人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弄得自个洋相百出。
“许富贵,你说到底是谁要杀皇帝呢?”
许戈不知道,但此人应该跟西域棉花被劫,蒙国乌达尔被刺杀有关。
Jing心布局长达多年,足可见此人极有耐心,他不仅是想杀皇帝这么简单,而是挑起漠北军跟皇帝的敌对,以及闵蒙两邦的动乱,趁机达到自己的目的。
“老姜已经在查,如果能追到陨石的来源,或许就能找出这个人。”
京都凶险,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苏禾取来药膏,给许戈双腿做保养。一路受冻,加上春雨寒shi,他的双腿疼得厉害,也长了不少冻疮。
抹完药,苏禾又给他做针灸,“今晚有阿九守着,你可以睡个安稳觉,明天我让表哥给你复诊。”
提到表哥,许戈身体一怔。
苏禾察觉到了,但当作不知道。男人吃起醋来,比女人还不可理喻。
果然,没管住那张该死的嘴,“表哥好看吗?”
“年纪轻轻医术了得,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她像表哥这般年纪时,还在解剖猪rou练刀术呢。
许戈心中不快。
苏禾附在他耳边揶揄道:“他没你阳刚,腿没你长,嘴没你会,唔……”
被他啃的嘴疼,苏禾才收了心思,不逗这只柠檬Jing了。
高门大户有讲究,许戈跟苏禾的院子是分开的,何况人设摆在那里,再如胶似漆也得分开。
等苏禾离开,许戈让阿九进来。
看清阿九的nai狗长相,许戈才发现自己大意了。老姜这个蠢货,没事挑这么养眼的做甚,他是不知道苏禾这个死女人的心有多野。
尤其得知紫竹丑得人神共愤时,许戈更气不打一处来。挑男的这么nai,挑女的这么丑,果然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苏禾还在路上就不停打喷嚏,不用说肯定是许富贵在背后议论她了。
紫竹刚进来,衣服还来不及做。苏禾从箱子给她挑了两件,“这两件简洁低调,应该挺适合你的。”
然后她又选了几件首饰,“等明天你跟我出去,我再给你挑几件。”
紫竹受宠若惊,“夫人,这可使不得。”
“是我的人就有这待遇。”紫竹还是许戈的人,苏禾打算早日把她争取过来。
接着,她又查看紫竹脸上骇人的胎记,“表哥在这块有经验,明天我问问他。”
第一次被人如此温暖对待,紫竹挺感动的,“谢夫人。”
将紫竹安排在侧院,苏禾睡了回京以来最安稳的一觉。
翌日睡到自然醒,许戈已经喝过药。人是苏醒了,但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苏禾带着紫竹出门,刚到明轩医馆门口,一帮人从里面走出来,从穿着谈吐就能看出是地痞瘪三。
心中一惊,苏禾连忙进医馆,只见前堂被砸得遍地狼藉。药柜被打烂,药材撒得到处都是,连沈明轩也被打得不轻,嘴角流血眼角红肿。
苏禾将他扶起来,“这是怎么了?”
“没事。”沈明轩擦掉嘴角的血,眼神闪躲道:“一帮收保护费的地痞,我上次没给他们,这次假借有人受伤,怪我医治不及时趁机闹事。”
“那你怎么不报官呢?”
“官府哪管得了这么多,关了几天又放出来,他们闹得更厉害。”
苏禾扶他到后堂休息,同时给紫竹使了个眼色。
得知许戈醒来,沈明轩替苏禾感到宽心,“他醒来也好,你刚好可以松口气。”
“以后还要麻烦表哥。”
“比起你做的那些,我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想以前她锦衣玉食,如今却为保护家人不惧凶险,沈明轩真是感慨良久。
表妹真是变了,换作他都未必有这份勇气。
帮他上药,然后跟伙计收拾狼藉的医馆。药材全部混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