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挨打受委屈的苏敏,扑在苏老夫人面前哭诉,“祖母,您可得为孙女主持公道,苏禾她就是个疯子,我不过说了事实而已,她不由分说就把我好一通打,您瞧瞧我的脸被她打的……”
话未说完,脸上又挨了一巴掌,苏老夫人打的。
苏敏捂着脸半天缓不过神来,祖母向来是最疼她,怎么反而打她了?
“你知道她是个疯子,为什么还要刺激她?”苏老夫人气得胸口疼,怒不择言道:“眼皮跟你娘一样浅,明知她来找茬的,你还把脸凑过去让人打。回去好好思过,没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苏敏委屈的眼泪不停,被生母柳氏拉着回院子。
一路上,苏敏越想越不服气,气得牙齿格格响,“母亲,明明你才是爹明媒下娉的,当初是苏家高攀了你,要不是有外祖父扶持,爹他连学费都交不起,又怎么可能一路高升。我才是嫡女,娘你是正室,凭什么我们要受这份委屈,低三下四让姓魏的压着打……”
柳氏心酸无奈,“敏儿,你为什么总学不乖?这要是让正房的听了去,咱们娘俩还有安稳日子过吗?你今天若不去招惹苏禾,你祖母还会因为早年的亏欠而帮衬咱们点,现在被你一闹,咱们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
没错,早年是苏家高攀了柳家,但早已今日不同往日。苏老夫人没退掉这门亲,并非念柳家的恩,而柴氏暗中嫌她农家老妇没见识,她处处被儿媳压一头,这才千言百计说服苏定昌纳她为妾。
苏定昌薄情寡义,正室变妾室就算了,还让她保守秘密不能让柴氏知道。
柳氏心生苦涩,早知道高门大户如此艰难,她当初还不如退亲再嫁,起码比现在活得舒坦。
老夫人早看不惯柴氏假惺惺,而且在柴氏的教唆下,孙儿孙女也跟自己不亲,只将自个儿子留下,其余人全部打发掉。
她头痛欲裂,生气道:“儿啊,这三丫头胆子可比以前厉害多了,我瞧着她背后肯定有人指点,该不是沈家怂恿的吧?”沈氏是没那个胆,但沈家其他的人就不好说,尤其她嫂子是个手段厉害的。
苏定昌稍作沉思,“沈家还没那个胆,我看三丫头就是受了姓许的蛊惑,想拉咱们家下水。”
老夫人顿时慌神,“姓许的可是杀头的祸,当初让沈氏出府,不就是怕摊上这祸事,没想到如今还是没躲过。她今天闹这一出,到底想怎么样?”
“给沈氏正名。”苏定昌胸口憋闷,“然后开口要钱。”
“钱?”老夫人瞬间激动,“她想要多少,咱家可没钱。”守寡苦过来的,即使儿子飞黄腾达,她还是没改掉抠门节约的陋习,提到钱就跟割rou似的。
“娘,她是替琰儿要的,不需要多少。”
得知钱是给小孙子的,老夫人的气才顺些,可随即又愁苦道:“儿啊,今天奉国寺的德善大师开堂授课,我一早去上的头炷香,他念今天是我的寿旦,这才格外开恩解惑,我替你求了。”
所谓的德善大师,不过是肃王在奉国寺的俗家法号。贵为堂堂王爷,竟然初一十五在奉国寺授业解惑,偏偏百姓还信了。
苏定昌头痛,“娘,他又说我什么了?”
“说你命中子薄,这次是单株花。”
老夫人心塞极了,“老四过不久就要生,我看她的肚子就像生女儿的。”
“娘,生男生女命中注定,你瞎Cao什么心。”
“什么叫瞎Cao心?”老夫人偏信这个,爱唠叨的老毛病又犯了,“坤哥儿倒是认真读书,奈何性子愚笨至今连秀才都考不上。琰哥儿聪明伶俐,一看就是好苗子,偏生你婆娘善妒将沈氏一房逐出府,这次的事也是她惹的祸,你让她自己去解决,不准你偏袒她。”
柴氏擅长处理这种事,她不出面由谁出面?
老夫人越想越糟心,“这次许家回京,你可得拎几分醒,探探皇上究竟想如何处置他。要是跟咱们不搭旮,就尽快让琰哥儿回府,现在年纪小还养得熟,要是再过几年懂事了,肯定得养出仇来。”
原以为后院女人多不怕没子嗣,谁知这几年净出便宜丫头。听德善大师之言,苏家无法再添丁了。
柴氏心高气傲,向来瞧不起她这个婆婆。她生养的子女跟自己无缘,而且瞧着也是没出息的。既然后面没得生了,还是得赶紧把小孙子要回来。
好好的六十寿宴没办成,老夫人对柴氏的不满又深几分,趁机在儿子面前数落,“别只顾朝堂的事,后院也多上点心,这个家姓苏不姓魏。”
苏定昌嘴上应着,他对柴氏本没多少情分,如今又出了这等闹心事,哪房他都没有去,在书房过夜。
第三百四十章 调查凶宅
苏禾往药汤里多添了味药,煎好后喂许戈服下,又给他做针灸。
一路风霜雨雪,好几次都差点丢了性命。他瘦了不少,不过在药效之下睡得挺安稳的。
确定他的脉症,苏禾熄灯离开。
深夜,一抹黑影悄然无声潜进医馆,确定许戈昏迷情况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