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祁之颂季屿就头大,这人太固执,还真缠上自己不放了。
他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你没跟他说我最近都抽不出时间来吗?”
“说了,”贺澜说:“但他说这事不着急,你什么时候有空就什么时候开工,听那意思就是非你不可。”
季屿无奈的抹了把脸:“那就让他等吧。”
俩人之后又讨论了两个案子,工作上的事处理得差不多后,贺澜脸上挂起诡异的笑,凑到季屿跟前:“老铁,庄亦麟在医院照顾你那么些天,你有没有趁热打铁冲刺一下呀?”
“我拿哪里冲刺?”季屿瞥着他:“你这意思我跟他还应该抓紧时间在病房里来两炮?这不得把隔壁床的大爷吓得脑溢血啊!”
“庸俗,”贺澜挤眉弄眼道:“我说的趁热打铁不是在床上打,我的意思是你俩就没有点感情上的交流,比如眉目传情互诉衷肠之类的?”
“没有。”季屿想都不想就说。
贺澜很诧异:“不会吧,好歹你救他免于一jian,还因此被揦了一刀,就算是投桃报李他也应该拿出点感恩的姿态吧,端这么高给谁看?”
季屿不屑的白他一眼:“你懂个屁。”
他要的不是庄亦麟出于感恩而给他的甜头,他要的是庄亦麟全心全意、完全因渴望而给他的本能反应。
贺澜自讨没趣的哀叹:“我算是明白凡凡说庄亦麟是冰窖美人是什么意思了,你他妈当个舔狗都这么不卑不亢乐此不彼的,我相信你是真爱了。”
季屿淡淡的反驳道:“连你一个直男都菊纳百川了,我当个舔狗凭什么不能乐在其中?”
贺澜后菊一紧,无话可说。
“周末我生日,你会来吧?”贺澜说。
季屿不耐烦:“怎么你又过生日了?”
“你这是人话吗,老子一年过一次拜托你别折我寿好不好?”
季屿低头翻着图纸问:“在哪儿过?”
“呼浪。”贺澜眼放Jing光。
“卧槽你整天往呼浪跑你他妈不嫌腻啊!”
“我他妈就是不嫌腻,怎么着?”贺澜叮嘱道:“别忘了带礼物,否则你人也不用来了。”
“臭不要脸。”
“你都说我让人破菊而入了,我还要什么脸?”
季屿:“……”
当晚季屿从工作室出来,就直接去给贺澜这贱婢买礼物去了。
周末庄亦麟的课排的很满,从早到晚就没停过,学生都是无缝连接,脚尖踩着脚后跟来的,季屿不明白庄亦麟都有那么多学生了,为什么还不愿放弃呼浪的工作。
庄亦麟送走下午那拨学生,有半小时休息时间,季屿给他做了个青椒rou丝盖饭,庄亦麟也没客气,捧着碗就吃起来。
季屿发现他很爱吃那碗凉拌海带,就问:“你爱吃这个?”
“嗯,爱吃。”
“那以后多给你做。”
庄亦麟还是狼吞虎咽的扒着饭,他想许出时间来眯一会儿,他今天从早上九点半就开始上课,一直持续到晚上六点,中间休息时间加起来不到半小时,他Jing神很消耗很大,身体也疲惫。
“谢谢,”他像是见缝插针的跟季屿说话:“你做的饭菜……唔……比我做的好吃。”
“那以后我有空就做给你吃。”季屿说。
庄亦麟拿筷子的手好像顿了顿,接着又继续往嘴里扒饭:“好啊。”
季屿坐在一旁,点了根烟抽起来:“今晚你还去呼浪吗?”
“不去了,我今天都快累垮了。”庄亦麟用不到十分钟吃完饭,摆下碗。
虽然不抱什么期望,但季屿还是打算说一下:“今天是贺澜的生日,他在呼浪请客,你去吗?”
“不去,”庄亦麟果然果断拒绝了:“我跟他又不熟。”
季屿也没纠缠,毕竟人庄亦麟说的也对,一来他跟自己不是什么恋人关系,二来他跟贺澜真的谈不上是朋友,不去也正常。
“行吧,那你上完课早点休息。”
庄亦麟应了一声,转身就走到沙发旁,半躺着浅眠一下养养神,准备迎接下一个拨学生的到来。
贺澜这孽障,过个生日把自己打扮的跟只芦花大公鸡一样,五颜六色闪闪发光,季屿前脚才走进呼浪,就被他那彩虹糖的花哨打扮闪瞎了双眼。季屿嘴上没说,但他发现贺澜自从弃直做零之后,他的审美越来越狂浪,朝着sao零的道路越走越远,以前穿的基本是冷色系纯色衬衫,这两三个月已经大胆到要么大红大紫,要么直接来个芭提雅花衬衫——上班时间都sao的争分夺秒。
“嘿,屿儿!”贺澜看见他最爱的男人来了,激动的两眼放光。
季屿以为贺澜除了自己还会叫上几个朋友,没想到贺澜过个生日还真就只叫了他一人,陪坐的除了凡凡,还有两个呼浪的小鸭子。
季屿走过去,把礼物直接扔他脸上,贺澜毫不客气当场就笑嘻嘻的把礼物拆开了。
贺澜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