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到工作室,贺澜还不等季屿开口,就贼不唧唧的凑上去,问他跟祁之颂的二人晚餐吃的尽不尽兴,季屿懊恼的跟他说了昨晚的事,不过他没提庄亦麟。
贺澜好像一点都不惊讶,说:“我就知道祁总对你有非分之想,从第一次来工作室谈案子我就发现他那眼睛就跟臭屁虫似的黏在你身上扒都扒不下来,不过……这男人倒也是敢想敢做,竟然趁你喝醉了想吃豆腐?真是狗胆包天。”
季屿到现在还在宿醉头晕,他冲了一杯黑咖啡抬到桌上:“以后他的工程由你跟进,我不想插手了,反正案子也敲定了,你就多跑跑,帮兄弟分担一下。”
贺澜貌似在琢磨另外一件事,半天才回答:“帮你跟案子是小事,主要我觉得祁总对你有兴趣也许是件好事。”
“为什么?”咖啡还烫嘴,季屿先给自己点了根烟。
“省得人庄亦麟看不上你,老天爷适时派来一个条件更优秀的男人给你,无缝衔接,还填补了你的失恋期加空窗期,老天都在帮你啊!”贺澜说的苦口婆心。
“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爱就像恨一样,都是可以后天培养的,”贺澜感情专家上身,开始剖析爱情定律:“就像你跟庄亦麟住了一年多都没记住人长什么样,就因为误打误撞去了一次呼浪,你就被他迷的要死不活的,这是什么,这他妈是命啊!同样,祁总也可以往庄亦麟那方面发展,他有潜质的。”
季屿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喷出:“那你让祁总去呼浪当鸭子啊,我一定去捧场,保不齐我看到他穿丁字裤时也会血脉喷张。”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可以试着跟祁总培养一下,毕竟人家有钱,对你也有兴趣,关键是……”贺澜咧出一个禽兽不如的笑:“要是你把他钓到手,以他广络的人脉,咱们工作室以后都不缺项目了。”
季屿面无表情:“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拿屁股换工作室的前途对吧?”
“也别说的那么难听嘛,两相得宜的事,何乐而不为?”贺澜都忍不住为自己的智商鼓掌。
季屿深思熟虑一番,说:“贺澜,我觉得你跟祁总更配。”
“啊?”贺澜愕然。
“我跟他都是一,撞型了,你是零,要使美人计也应该由你上,到时我一定记你一个劳苦功高的功绩,年底给你发个最佳员工奖。”季屿说。
贺澜这才听出来季屿是在挤兑他,恨不得把他掐死。
“那昨晚你跟祁总闹出这么大动静……你的合租人没反应?”贺澜这孽障最擅长捕风捉影,在别人伤口上撒盐,但他就好这口,就爱看别人被落井下石的惨样儿。
“有啊,”季屿倒也坦然:“人家警告我,以后不要带乱七八糟的人回家,要玩去酒店开房玩。”
“没了?”
“没了。”
“这么冷酷?”
“嗯。”季屿一想起昨夜庄亦麟的话,他就只想苦笑。
贺澜百思不得其解:“不会吧……凡凡跟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一凛:“他跟你说什么了?”
“凡凡说最近庄亦麟都不单独接客了,都是陪大桌,之前几个呼浪的大客户要一对一都被他婉拒了,惹得裘老板很不高兴。”
季屿没觉得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只说:“这又代表什么?难说那几个大客户手脚不干净,庄亦麟懒得伺候而已。”
“真是说你傻你就流鼻涕,你知道那些大佬光是陪个酒的小费就上万吗,如果出台至少翻一倍,这年头谁会跟钱过不去啊。”贺澜啐道。
“就算他不陪那些大客户,又关我什么事?”季屿始终没get到贺澜的点。
贺澜狡黠一笑,缓缓道:“会不会是因为你俩做过那次之后,庄亦麟对你动了了心,然后开始自动自觉的有所收敛了?”
贺澜的话不免让季屿心花怒放,但也就仅限于那不到一分钟时间,因为他知道,如果庄亦麟真对他动心了,也就不会是那种漠然置之的反应。
嗤之以鼻,炎凉,反感,嫌弃——这就是昨晚庄亦麟输送给他的全部信息。
“不可能。”他说。
贺澜问:“你怎么就这么肯定?”
“因为我是当事人。”
“可是旁观者清啊。”
季屿无奈的摇摇头,长呼一口气说:“贺澜,一个跟你刚刚疯狂做完爱的人,躺在床上连裤子都还没提就忙着撇清关系,告诉你这只是生理需要,无关爱情,你认为这种人对你……谈得上喜欢吗?”
这个强而有力的事实让贺澜也咋舌了:“这确实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中午饭时间,祁之颂很会挑时间的给季屿打了个电话,假势问了一下健身工作室的预计施工期,然后进入正题,就昨晚失态的行为跟季屿慎重道歉。
这么一本正经的道歉季屿可担当不起,一来他不是小媳妇儿,没那么冰清玉洁不可侵犯;二来昨晚祁之颂也就是嘴唇碰了他一下,还没来得及施展身手就被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