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明明拥有力量却不向往自由的笨蛋,他啧啧两声,像是在可怜老黄,然而,下一秒,他怔住了。
老黄的意识在对他说:“我已经没有家人了,我不想出去,这是我应受的惩罚,就让我死在这儿吧。”
肖尔表情阴鸷,“惩罚?你平白无故地要受什么惩罚?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背叛造物主才会受罚。”
肖尔虽然多次强调自己是造物主,然而,老黄却格外的平静,仿佛在他眼里,对方就是个冒牌货或者是自以为是的精神病人。
他听到老黄在问:“你说你是造物主,拥有至高无上的力量,可是你能让我的人生重来一次吗?”
“不能。”肖尔回答得很干脆,“但是,我能让你拥有永生的力量。”
老黄不说话,肖尔敏锐地察觉到对方并不稀罕“永生”,毕竟,之前那些接受玫瑰籽祝福的人,都是跪在他的脚边把他当成神来对待的,一个比一个虔诚。
虽然肖尔意识到老黄并不好控制,但是,接受了他的力量的人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肖尔欢快地哼着歌,仿佛对老黄的淡漠全然不在意,他端详着刚挂上去的画。
老黄虽然看不见肖尔那边的情况,却能听到他的声音,一时觉得就像有只苍蝇在他耳边嗡嗡地叫,烦人得很。
突然,耳边的声音停了,老黄听到肖尔不满地喃喃声。
“好像哪里不对。”说着,肖尔又把画取了下来,“挂在哪里好呢?”
听起来跟自己没有关系。
老黄准备闭目休息了,但一想到以后耳边都有只不知名的“苍蝇”时不时地乱叫,他就觉得头痛。
肖尔叹了口气,看着油画上那扭曲的脸,说道:“我忘了,这是你临死前的表情,恐怕挂在哪都不好看吧……”
“如果你当初听话一点,也就不会死了。”肖尔说着,凑近了些去看画上的女人,“你说是不是啊,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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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病发者带着一位中年男子到公安局自首的事很快就传开了,早上谢淮一进办公室,就听到几人围在一起八卦这件事。
不过,谢淮不太喜欢参与八卦,于是走到自己的位置准备工作。
八点半左右,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剧烈的撞击声,是阮宏来了,几分钟前他大老远地顺着窗看到几人围在一起聊天,于是气得踹了门……
门有些可怜地在空气中晃了几下,其实不止一次这样了,以前阮宏一生气,不是拍桌子就是踹门,搞得像这辈子跟这两样东西过不去似的,所以侦查组的员工私下都偷偷说这门到现在都还没坏纯属是命够硬。
“干什么?上班时间不工作,围在一起叭叭什么?有什么好聊的!如果是不想待在基地工作了现在就可以滚出去!”
阮宏说这话时,员工们纷纷识相地滚回自己的位子。
阮宏一大早的就气得差点血压飙升晕过去,他扶手而立走了一圈,经过员工时还不忘说两句难听的话让就近的人清醒清醒。
最后,阮宏走到谢淮旁边,收了收气后敲了敲他的桌子,谢淮的目光从电脑上的数据分析转移到阮宏那绷着的脸上……
“你,跟我去执行任务。”阮宏说。
谢淮愣了愣,不仅如此,其他人都傻眼了,要知道,一般一个月训练期满的员工才能外出执行任务,虽然谢淮还有那么一两天就结束训练期了,可怎么说还是未满的。
“愣什么?”阮宏冷声道:“是不想干了吗?”
阮宏今天的火气不是一般的大,有昨晚开紧急会议只睡了两个小时的缘故在,但更多的,是一大早过来就看到员工上班时间居然在聊天!
“没有……”
虽然今天的谢淮很乖,工作认真,没有参与那场八卦,可只要阮宏心情不好,没人能逃过他的枪林弹雨。
阮宏:“给你五分钟,去隔壁办公室登记一下,我在楼下等你,一会我们就出发。”
后面那排人虽然表面上进入状态在工作了,但听到阮宏说的话,他们心里还是颤了颤,觉得意外。
这是阮宏要亲自带人执行调查任务吗?
阮宏虽然很少带新人执行任务,但就他那个暴脾气,也没谁敢跟他一起走。
想到这里,后面那几人心照不宣地你看我我看你,已经在为谢淮默默祈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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