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算什么。
他们既然道歉,我也不用辞职了,以后,我自己也要把自己的位置摆正才行。
只要对这个世界的期望值降低,你就不会那么失望了。
我就是个员工,老板不冲我发脾气冲谁发,我背后不骂老板我骂谁?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金钱关系决定人际关系。
和张总他们的友谊,也就到这个地步了。
他们和摩的不一样,他们和我处在不同的层面,交情不可能深到那儿去。
我好好给他们做事就对了,不要想的太多,那不现实。能被别人利用,说明我对这个世界还有用,还有价值,多好的一件事情啊!
如果谁都占不了我的便宜,我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我也该进垃圾堆了!
心态调整好了,心情也就好些了。
回到家,单勃还没回来。
我换换衣服准备去买菜,单勃这时候也到家了,“等等,我也去。”
她洗手换好了衣服,跟我一起出门了。
菜场离家不远,我没骑车子。
她挽着我的胳膊,两个人慢慢地溜达着往前走。
抄近路去菜场,要经过一片建筑工地的边缘。有一个方圆十几米,将近三米高,被踩的硬硬实实大土堆,卧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每次从上面经过的时候,单勃都很高兴地拽拽我的胳膊,“快快,比赛爬山!”
呵呵,这个小丫头,真是平原长大的妞儿,这个小土包,连个青春痘也算不上,还敢说是山?
“不要赛了,你赢了你赢了,小心滑倒。”
我乐呵呵地在后面嘱咐她。
“回头让你看看什么叫山!”
单勃总是兴致昂然,爬到“山顶”之后,还要挺着酥胸手搭凉棚作出眺望状,“好~美!”
其实,她能看到的不过是一片乱七八糟的建筑工地而已。
但是,我和她都很开心,“美不胜收!”
“收姜维”“唯美主义者”“这边风景独好”“好软的咪咪啊!”
“去你的!”
她一边和我玩儿接龙游戏,一边等着我往“山顶”上“爬”等我“爬”到她的身边,她有时候会突然拉住我,“嘿”地一声,扑到我肩上,让我背起她。
然后,她挺直腰,雄伟地一挥手,“我比阿尔卑斯山还高!”
这一天,又和单勃一起走在通往菜场的“山”路上,天是Yin的,我的心是暖的。一瞬间,真想就这样一下子变老,那就再不会有任何变化和波折了。
路上,她向我抱怨她的头儿,我就用各种词汇骂骂她的头儿和我那个属火药的林董事长。
员工,就是老板用来当面训的;老板,就是员工拿来背后骂的!
呵呵,这才对吗。
两个人就这么说说笑笑,那一段路程很快就走完了。
买菜的时候,单勃和我随意地探讨着某一颗“白菜”的扮相,“内行”地估摸着某一捆大葱的斤秤。
我们说得只是买菜,不牵涉任何卿卿我我的rou麻词汇。
但是,我却有一种恬恬的感动。
这,就是所谓的幸福吗?
幸福,也许真的就溶在和爱人共同生活的一粥一饭之间;没有惊心动魄、海枯石烂,也同样让人刻骨铭心、至死难忘!
算了,我还是放弃报复吧,只给老庄一个小教训算了!
就算他是罪人,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审判他呢?我难道就有勇气跨过那条用石头在地上画出的线吗?
给他一个善意的提醒吧,就当是个玩笑,既帮了张总他们的忙,也稍微气一下老庄,我们的恩怨,就此结束了吧!
说来也真怪,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突然善良了许多,宽容了许多。尤其和爱人在一起的时候。
我们两个挽着手在菜场买菜,没有说出一个“爱”字,可我觉得心里充满了爱。能看的出来,单勃也一样。
回到家,单勃让我先上着网,自己进厨房做饭去了。
半个小时后,单勃喊我吃饭,饭已经好了。
我美滋滋地正要开吃,电话响了。
第68章
电话是老妈打来的,也没啥大事儿,我照旧和她嘻嘻哈哈地聊了一阵儿。电话还没打完,单勃穿上外套,捏捏我的耳朵,出门去了。
我一边继续和老妈嗯嗯啊啊地说话,一边心里犯嘀咕,这丫头,吃饭的点儿还跑出去干吗?
打完电话,她还没回来。
我怕菜凉了,正准备用大碗扣住,她回来了。
“勃勃,干吗去了!”
“给!”
说着,她兴冲冲地递给我一个鼓鼓的白色塑料袋子。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全都是各种各样膏药,什么奇正藏药贴、骨殖增生一贴灵、乔家正红花膏、颈腰关节英洲膏、苗药天启秘方贴、雪山腰椎雪莲膏,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