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遇晚也不恼,待白珊珊出了房间,唇角勾起,哼唱起华尔兹的曲调,然后跳起了优雅曼妙的舞步。
真好呢,终于要褪下顺从无趣的表皮了吗?那就让我看看你真实愚蠢的面目吧,呵呵......
少女清灵的笑声回荡在宽阔的卧室里,久久不息。
自从姜遇晚和钟离汀溪定下了口头婚约,并且下个月初举办订婚仪式,钟离汀溪便来往得更勤了。
白珊珊已经开始了暑假,实习也不去了,天天跟在两人身边,看他们如何如胶似漆,蜜里调油。
这其中自然有姜遇晚的授意在,但白珊珊的有意也不会少。
白珊珊表现的温柔识人意,不会过分打扰他们,很多时候都是静静呆一边看他们。
白珊珊眼里一日复一日的复杂快意和暗沉,她以为没有任何人发现。
就在订婚的前一天,姜遇晚病倒了,病情来势汹汹,刻不容缓,她身体最先垮掉的地方是她的
肾。
姜遇晚的身体拖不得,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没能及时医治,那么可能每过一天她的身体就会垮掉任何一个部位。
白珊珊和一众佣人保镖站在手术室前,内心一阵快意,表情上还是表现的凝重悲痛。
最好就这样死了吧!
活着耽误别人的人生。
突然四个身着白色无菌服的高大男人走了过来,一言不发,便钳制住了白珊珊要将她带走。
白珊珊心里一慌,莫大的恐惧感传来,恰好姜和行接了个电话回来,他的面上带着九分喜悦一分复杂,深深的看了白珊珊一眼,挥退佣人保镖的阻拦,让四个男人带走了她。
白珊珊忍不住,在被拖走的最后一刻,喊出了一声:爸......
佣人保镖们战战兢兢,噤若寒蝉,恨不得耳朵在这一刻失聪,而姜和行面部表情。
白珊珊被带进了一个手术室,按倒在手术床上,被绑缚了四肢,有医生模样的人准备给她注射麻
药。
她偏头看见颀长隽秀的钟离汀溪沉重的表情,正在跟一个五六十岁的外国医生说话。......能保证没有问题吗?
那外国医生说了些什么白珊珊听不懂,但见钟离汀溪点点头,朝她看了一眼。
这是他唯一正视她的一眼,白珊珊忍不住想哭。
她想,她大概明白了什么。
在麻药的作用下,白珊珊很快昏迷过去。
姜遇晚是在两天后醒的。
醒来时看见钟离汀溪盯着她手背上扎着输ye管,目不转睛,像是在发呆。
钟离汀溪,你在看什么?姜遇晚声音有些虚弱。
钟离汀溪猛然回过神,又怔了一下,然后露出喜悦的表情来。
晚晚,你终于醒了?
嗯,看你刚才那个表情,我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胡说,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了。
姜遇晚在半个月后才见着的白珊瑚,白珊珊面色苍白,掩盖不住的疲惫虚弱,对上姜遇晚的眼睛说不出的复杂
姜遇晚当没看见,对她笑的甜美纯洁,一如以往。
新的订婚日期再姜遇晚出院后的一个星期,地点选在云端酒店,外人知道是钟离家少公子与姜家大小姐的订婚,听说钟离家主和夫人不满这桩婚约,然后钟离家少公子为了佳人毅然夺权,与家
人闹得不可开交,真是一出为了美人谋权篡位的风流故事。
让那些写文章的知道了都能写出几篇当世佳作来。
但当准新郎掀开了准新娘的面纱,众人都有些呐呐说不出话来。
就这?佳人?外面随便一家头牌都比这长的好看。
钟离汀溪面色也是铁青,他刚给她戴上戒指,此刻用蛮力将戒指摘下来,随便用力扔远。
白珊珊在众人的目光中难堪不已,咬唇垂泪,却说不出什么辩驳的话来。
有些人已经认出来这是姜家家主找给女儿的玩伴,难道这女人还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一些名门贵妇小姐们已经开始明里暗里的唾弃。
白珊珊,我问你,晚晚呢?姜和行也上台,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一巴掌狠狠甩在白珊珊的脸上,顾不得台下那么多人,他只担心自己的女儿。
晚晚在哪里?钟离汀溪也问,脱下了订婚礼服,面色冰冷。
白珊珊想起一个小时前在化妆间里,姜遇晚犹如冰冷的毒蛇一般附在她耳边说的话:珊珊姐,你送给我的药都喂死了我三盆心爱的兰花呢,珊珊姐还能不能像往常一样,就看珊珊姐的表现喽......
姜遇晚说她喜欢既然喜欢钟离汀溪,那便让她跟他订婚,满足她的愿望,当然,不能说出姜遇晚的行踪,新人十二个小时要完完整整。
最可恶的是姜遇晚还告诉了她行踪,而白珊珊偏偏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