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韩诺谨觉得自己的喉咙像被什么卡着,他有些喘不上气,不得不中断了话语,重重地吞下两口唾沫。
韩诺谨从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他过去惨不忍睹的情感经历,凡人就是这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欧阳博的气息有些重,但即便在水声中,回答的话语还是清清楚楚:“是你的,诺谨,、
“你这里,是我的吗?”韩诺谨转动着手指,他大致猜到欧阳博只有跟他有过被动经验,可是还是问出声,他想听欧阳博亲自告诉他。
“别走。”
韩诺谨不敢摇头,担心一个微笑的动作就足以把蓄势待发的水珠摇晃出眼眶,但他也不能说话,他知道他的嗓子一定也是哑的。
欧阳博的眼睫微颤,眸中波纹荡漾,如雾中远山。
可是欧阳博不一样,他不止是要离开,他还打算去结束生命。
当欧阳博在开着的花洒头下赤身裸体地抱住同样一丝不挂的自己时,韩诺谨脑子里升腾出一丝迷茫:是不是要先得到欧阳博不再离开的承诺,再与他这般纠缠不清呢?
他拖着僵硬的腿往卧室去,刚走出两步,冷不丁地却被一股力量往后拽去,不等他反应,欧阳博牢牢地抱住了他,双手环缚在他腰际,用力地甚至让他感到了疼痛。
心照不宣的一对一,不言自明的排他性关系,所以当欧阳博在靠在床头,一手攀住韩诺谨的腰,一手同时摩擦着两人的勃发,喃喃地提议“别用套了”时,这本该是句没有实际意义的废话。
欧阳博猛一闭眼睛,再度把韩诺谨拉进怀里,亲吻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冰雹,又重又乱,让韩诺谨措手不及,但很快,当欧阳博的手掐住他的后臀,生理反应像野火一样蹿起,他反缠住欧阳博的舌,空出一手去拽他的裤腰,欧阳博喘息着用下身摩擦着韩诺谨,眼中应然水雾萦绕,却不再仅是悲伤:“那你操我,操到我走不了。”
欧阳博要他不去刺激他的阳物,直接让他用后面高潮……韩诺谨只想马上将眼前人生吞活剥。
韩诺谨的胸口却因为这话而猛然一紧,他深深地吻住欧阳博,在两人的喘息间隙,他凝进了书生的眼:“以后都不用了。”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胆怯,为什么只满足于“船过水无痕”的一次过关系,在内外条件都不错,家里人开放支持中,仍难以开始一段真正的关系。
留下来好吗?
同样毫不留情,压榨,攫取,堪称暴力。
但那点念头一闪即逝,他抓住欧阳博,按下一把沐浴露抹入了他的臀缝,当他的食指顺利地挤进紧窒的甬道,书生发出了一声低微的闷哼,额头顶在韩诺谨的肩窝:“诺谨……”
他禁不住地颤抖,却用尽了全力地逼迫着自己,从欧阳博的怀抱中挣开,双手捧起他的脸,看着他泪光莹莹的眼:“留下来,好吗?”
欧阳博不甘示弱地加快了摩擦的节奏,两人不约而同地加重了呼吸,韩诺谨刚想开口,欧阳博又一次吻住了他。
欧阳博的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韩诺谨不再说话,拖着书生往浴室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就没再用套了。
如果连最后的挽留都没有勇气说出口,这一生可能都会被后悔的心魔吞噬吧?
这几个字就在唇边了,只需要再一点点的勇气,一点点就好。
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一段时间,韩诺谨自忖已经恢复到足够正常,他轻轻动了动,但欧阳博没有松开手,韩诺谨叹了口气:“书生,你——”
最终发出的声音犹如蚊蚋,听在韩诺谨自己的耳中都觉得虚幻飘渺,他的心脏却因为这两个近乎无声的字差点碎裂。
韩诺谨的腿快蹲麻了,看着欧阳博没再进一步的动作,他慢慢地站起身来,背对欧阳博:“不过随便你。我不是你的至亲,不是你的爱人,甚至我都怀疑自己算不算你的朋友,你想了无负担地……随便你。”
,脑袋侧到一边,闭上了眼睛。
欧阳博的脸压上了他的,韩诺谨听着他的哽咽:“你是,诺谨,你都是。”
没有得到回答的韩诺谨穷追不舍,移唇到欧阳博的脖颈,在他的侧颈处狠狠一咬,听见欧阳博忍不住的闷哼,他舔着那处红印,哑着声说:“说话,回答我。”
韩诺谨不觉伸
话音落下,欧阳博的脸已经红成了熟虾,韩诺谨知道,书生在床笫都并不是个在言语上放得开的人,更不用说他刚刚的要求——
韩诺谨已经把手探进欧阳博的外裤中,隔着最后一层薄步,不轻不重地抚摸着他勃发刚硬的地方,欧阳博抓住了他的手腕,凝着韩诺谨,再一次开口:“别,别动,你……进来,我想让你……直接把我操射……”
他气血上涌,忍不住咬上了欧阳博的侧颈,力道足够到留下了痕迹,他附着欧阳博的耳,低低地喃喃:“行,我不止要操到你走不了路,还要下不了床。不止,我还会把你绑起来,两腿大开地绑,让你随时做出欢迎我操的姿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