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好了!”叶婉茹停笔,谢澜伊带头鼓起了掌:“真好看!叶姐姐的笔法和大哥的全然不同!”
叶婉茹笑:“你哥哥的画是得到过吴文光先生赞扬的,我哪里能比。”
谢澜伊:“谁说的,哥哥的画总是冷冷清清的,我喜欢叶姐姐的,有色彩,更好看!”
秦可也期待的站了起来,叶婉茹将画纸取下笑着递给了秦可:“送给阿芫,等你眼睛好了,再打开看吧。”
“谢谢婉茹姐姐。”秦可真心实意。
玩耍过后,众人在叶府用了膳,叶婉茹中途被大夫人叫到了前院去,后院里的贵女们便分散开来,熟悉的在一块儿说说笑笑,没必要都聚成一团。
谢澜伊看见一束腊梅实在好看,便想折一只带回去。
“表妹,你在此处等我。”
秦可点头,乖乖的站在原地。
四周的景象并不清晰,秦可却能凭借模糊的光影和声音大概认清周围的人,身后忽然传来几声窸窣,她刚要回头,就感觉后背被人一推——
“姑娘?!”
秦可整个人摔倒在地上,手心摁在了雪地里,杏桃第一个瞧见,吓了一大跳。
“我没事,没事。”秦可连忙道。
此时周围没人注意到这边,秦可连忙让杏桃将自己扶了起来,小声嘱咐:“不许告诉表姐,我是自己摔倒的。”
“不是,姑娘……”杏桃分明看见自家姑娘站的好好的,怎么会说摔倒就摔倒呢。
秦可声音很急:“听我的就是。”
杏桃只好应下。
谢澜伊折了梅花很快跑了回来,将手中的梅花递给秦可,“表妹,送你一只!”她还在兴头上,自然不知刚才发生的事。
秦可将方才摁到地下的左手藏到了袖子里,右手接了过来:“谢谢表姐,我回去就插在表姐送的花瓶里。”
从叶家出来后,秦可一路上都仔细的将左手藏着,谢澜伊倒也没有察觉,一直到回了谢府,回了海棠苑,才让清莲去取了些外伤的药来。
“姑娘?”
清莲显然也不知道此事,所以看到秦可左手掌心的伤时才愣了一下,杏桃这会儿终于忍不住了,问:“是不是有人欺负您了?”
秦可:“没什么,真是我自己不小心的,我方才不让你说是怕表姐自责,不过一点儿破皮,不算什么。”
清莲立马转身去取药,等秦可把外衣脱下来后才发现,伤的不仅是掌心,还有膝盖和腰。
不过好歹只是外伤,擦破了皮。
清莲小心翼翼的替她清理,等杏桃出去后才问:“姑娘不愿和杏桃说,可愿和奴婢说?”
清莲的性子比杏桃稳重的多,秦可犹豫了一下:“有人推了我一下。”
清莲大惊:“怎么会有这么大胆的人!姑娘瞧清楚是谁了吗?”刚说完,清莲便意识到自己这话不妥,但秦可却好像在认真回忆。
“似乎……是穿绿衣服的……”
推她的人一定是以为她还和以前一样什么都看不见,所以才从斜后方上前推了她一把,秦可摔倒在地上的时候,余光看见了一抹绿。
和红色的腊梅截然相反。
清莲皱起眉头,仔细回忆,今日花宴上穿绿衣服的女子不少……
秦可:“算了,别想了,可能那人也是无意的,此事不许传出去,记住了?”
清莲明白自家姑娘的考量,缓慢的点了点头。
-
谢曜此次前往蜀地,队伍行了整整三日才终于到了一家驿站,谢曜命队伍在此整顿休憩,自己在厢房里看案卷。
夜深了,赶路三日,所有人都睡得很沉,谢曜却慢慢打开房门,来到了院中。
月色如霜,越接近蜀地,shi气越大,院中的树梢和草坪上都结了薄薄一层霜雪,冷风吹来,谢曜却丝毫不觉得冷。
他抬头望月,思及家乡,祖母、母亲和父亲、还有弟弟妹妹,听闻蜀地风土人情皆和京城大不相同,谢曜已经能想象归家那日带回礼物,弟妹们的笑颜。
在院中伫立片刻,脚边忽然传来异样,低头,一只不怕人的白猫正在扒着他的靴子朝上爬,也不知道何时过来的。谢曜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蹲下,将小东西的爪子拿开,伸手抚了抚它的头,猫儿享受的呼噜两声,还蹭了蹭谢曜的掌心。
他便忽然忆起,出发前的那一晚。他也是这般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小丫头清澈的眼睛瞬间撞入谢曜心里,他沉默片刻,接着从袖中拿出了那个荷包。
次日,天蒙蒙亮,元若打着呵欠预备去伺候谢曜,却见自家公子早已穿戴整齐站在门口。
“准备出发。”
元若忙不迭点头,视线落在谢曜腰间时忽然一顿,这个荷包……
“?”
大公子什么时候有带荷包的习惯了?
-
进了腊月,年味的气氛便越发浓厚,谢曜半月会往家中寄一封家书,老夫人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