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玦登基那天,是我抱着他走完了整条路。
不是他嫌累或者矫情、或者有什么别的特殊,单纯是他不能自己走。
程玦残在十二岁那年。有人想让风头大盛的二皇子再也风光不起来,于是马球比赛上,发狂的马将他修长的双腿踩踏成了再也不能拼接回去的稀泥。为了保住他的命,太医将他毁坏的双腿截去,从此之后他就只剩下半条大腿。
十岁时我来到十三岁的他身边,从此之后就经常抱着他到处走,有时候让他坐在我的手臂上、有时候像抱孩子似的托着他的屁股让他胸膛靠着我的肩。到了他要坐下来的地方,我还能够空出手来铺上柔软的锦缎坐垫,将他妥善安置在上面。
我是个习武之人,在一个女人来讲肩膀绝不能算细、身材也很高挑,但毕竟受性别所限,比不得程玦。程玦比我高出半个头,然而又瘦又轻,他从那场大病之后就消瘦下去,再也没有健壮回来,故而我怎样抱他都很轻松。
我是程玦所谓的那种“贴身侍卫”,非常贴身,他去哪里都会带着我。我知道他的一切喜好,他撩撩眼皮我就知道他想要什么。跟他出去的时候我很少说话,大多数人看习惯了之后就会忘记我的存在,好像我真的只是他外接的一双没有思想的腿。
现在,一切都按正规流程在走:鸿胪寺设表案于丹陛上,文武百官垂头从奉天殿大门口跪了两排直到广场下。程玦穿得也很隆重,只有我还是平常那身黑色的侍卫服,没有为这个特殊的日子费太多心思。
当然,他们本来想让力士抬着轿辇送新帝,被驳回后又给我准备了跟冕服颜色配套的新衣,但我懒得穿。
这是不符合规制的。不过没关系。残废登基称帝已经是最大的不合祖训,相较之下,他的侍卫穿不穿新衣服实在并不重要。
他们以为我就像往常那样,双手正恭敬地环着程玦的tun部,准备将他稳稳地安置在唯一的金龙玉座上。但不是这样的。楚楚衣冠将一切大不韪的冒犯和yIn秽都掩盖得严严实实。
程玦穿着上玄下赤的冕服,重重叠叠的布料从我的肘弯中垂下来,将他残缺的下半身遮得丝毫不露,也几乎一并遮住我的双腿,只有在走动的间隙可以看出探出来的皂靴尖。
我跟程玦挨得那么近,他chao热的呼吸就喷吐在我耳边,也许从外人视角看来我真像他藏在衣服下的双腿——如果他会倒着走路的话。
文武百官被这庄重的场景和程玦用酷烈手段下建立起来的威严压得不敢抬头,无人知道颜色和布料厚重的玄衣纁裳之下,我双手掰着程玦的屁股,正在cao他。
黑暗污秽的禁宫之中最不缺那些稀奇古怪的磨人玩意,男人玩男人、男人玩太监、太监玩女人……你想要什么工具都能轻易得到,而且没有人会问多余的问题。
我腰上绑着一只四指宽的假阳具,色泽剔透的暖玉上面,连凹凸不平的青筋都刻得栩栩如生。此时这造价昂贵的玉柱正在帝王水泽充沛的密地里四处开垦,随着我走路的动作深深浅浅撞击着脆弱的肠rou。
我能感觉到程玦的龙根很硬,因为这个抱人的姿势而被紧密压在他的小腹上。他环着我脖子的手很紧,不太长的指甲透过侍卫服的布料简直都要把我抓伤,他大概是拼了老命才能忍住不要呻yin出声,显然被折腾得远远不够,还有余力在我耳边小声咒骂:“你、你这个贱……”
十二帘的彩玉旈冕将他的表情遮得很彻底,否则不知道多少人要看到手段Yin狠毒辣的帝王眸含水光额冒细汗被我cao得满面春情的模样。
我猛地挺腰撞了他一下,同时掐着他的屁股将他往假阳具上按,打断了他没说完的恶语,满意地听到男人变了调的闷哼:“嘘——”
这段路是我经常走的,闭着眼睛也不会出错。我脚下稳稳的,甚至有闲空凑过去埋在他胸前,隔着厚重的冕服咬了他的ru尖一口:“少说些吧,殿下。您要是真把我惹急了,我不介意把衣服撩起来,让全天下都看到你是怎么被我扣在龙椅上干的。”
这威胁显然很有效,程玦半惊半恨地闭了嘴,气息本就不稳,很快被我撞得散碎。十二帘旈冕的彩玉随着走路的动作叮当乱响,肠rou饥渴地吸吮着深浅抽插的暖玉,发出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暧昧水声。
同样只有我们能听见的还有程玦的闷哼抽气和小声呻yin,他一开始还有Jing力跟我较劲,时间久了被cao得发软,抱着我的双臂从一开始恨不得把我勒死,到逐渐像是攀住激流里的浮木那样,真称得上一声“欲拒还迎”。
我不用看也知道他的屁股已经被我捏出了红红紫紫的手指印。我有点厌倦,便改为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伸下去揉捏他的大腿。
程玦的大腿摸起来很有意思。原本的断骨早已愈合,在残端长出了寸许长的软rou,因为久不运动、他也不许任何人按摩,故而劲力是泄的,捏在手里像一团面。
这大腿的残根摸上去柔软又疤痕虬结,好似一种奇怪的软体动物。大部分人会觉得很恶心吧,但我却觉得它像是某种美与丑的混合物,又仿佛极其能够激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