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人都诧异地望向他。徐寒朝馆主一拱手,推说有急事,拉着赵采漪就要走,走出去两步却又顿住,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来:“施伯伯,能不能向您借几个人?”
徐青知道绑架顾长夏的必然是王浩。她不知道顾耀华那边的进展如何,逼迫自己冷静地想了想,突然回忆起刚刚看电影的时候,顾长夏看了两眼手机,冷不丁跟自己说:“已经好了。”
是什么好了?
徐青的第二个电话打给了钱源。
徐青:“刚刚顾长夏有没有给你什么资料?”
钱源被老板娘劈头盖脸这么一问有点意外:“顾总刚刚给了我一份王局长的材料,叫我打印两份出来,一份给郑总,一份直接给警察局。我已经给到郑总了,现在正要去警察局。”
如今顾长夏在他们手中,徐青不知道贸然这么做是否会激怒王浩,于是说:“警察局那份先不要交,我什么时候打电话给你,你什么时候再交。”
钱源虽然不明白徐青要干嘛,但他是知道顾长夏对徐青有多么信任的,于是一口应下:“好的。”
徐青的第三个电话打给了郑鸿轩。
郑鸿轩很少接到徐青的电话,他挑挑眉接起来正要寒暄,徐青不跟他废话,直接道:“刚刚钱源给你的资料,你开始写稿子了吗?”
郑鸿轩:“王家父子犯罪爆料的那个?当然了,那可是超大新闻,不知道老顾从哪搞到的,这么大本事。还是他想着兄弟啊,居然给我第一手资料,这料放出去绝对大爆,我当然要赶新闻稿。”
徐青:“新闻稿你继续写,写好了别急着发,我什么时候打电话给你,你什么时候再放。”
郑鸿轩不太理解:“为什么啊?”
徐青没心情给他解释,她也不希望顾长夏被绑架的事情给别人知道,因此提高音量:“听到没有?!”
郑鸿轩给徐青的大吼吓了一跳,差点都没拿稳手机:“知道了知道了。”
徐青一秒不耽搁把电话给挂了,郑鸿轩拿着忙音的手机掏了掏耳朵,嘟哝道:“老顾他女朋友原来这么凶的吗?河东狮啊这是。”
用来捂住顾长夏口鼻的毛巾上显然加了某种短效的迷药。顾长夏再醒来的时候其实时间只不过过去了两个小时,他第一时间就发现自己不仅手被绑着吊在某根杆子上,脚腕也被绑了起来。他被吊到一个脚尖刚好可以够到地面但是又不能完全踩实的高度,口中塞着一个圆圆的塑胶质地的东西,眼睛上也戴了不透光的眼罩。顾长夏此时不能动弹、不能出声甚至也完全看不见,有两个陌生的男人在他旁边聊着天,各种污言秽语粗俗不堪。
“花这么大价钱把人绑过来,炽阳娱乐?是个有点名气的公司,但身价好像也没贵到这个地步吧?勒索他家能得多少钱?几百万算个屁,我们兄弟几个都不够分。”
“客户点名要他可不是为了钱的。”
“绑架不要钱要什么?”
“那还用问吗?还特意打扮这个样子,又是口球又是眼罩的,当然是绑来操啊。”
“他是男人啊,操什么?操屁眼吗?男人的屁眼有什么好操的?有那绑架的钱要什么女人没有?”
“你不懂,有人就是好这口啊。你看这个小白脸,长成这个骚样,大男人长得比女人还好看,也不多见吧?不知道衣服底下是不是同样细皮嫩肉。”
顾长夏光听他们这样讨论自己就恶心得想吐,只是嘴被塞得严严实实让他完全无法动作。两人听到他陡然变得粗重的呼吸声就知道他醒了,于是更加兴致盎然地凑了上来:“光听我们说话就这么兴奋?”
顾长夏被人捏住了下巴,那黏腻如蛇一般的手摩擦着他的脸颊,然后往下滑,解开了他的衣服扣子,他的前胸就这样暴露在空气里。
B市的冬天很冷,哪怕是室内烧着火盆,皮肤就这样暴露在空气里还是让热量迅速流失。但比起低温更使人发抖的是男人在他胸口游走的大手,那只恶心的手在他的胸口肋骨来来回回摸了好几把,还调戏地捻了捻他的乳头,嬉笑下流的声音像针一样刺痛着顾长夏的神经:“哎哟哎哟,真的细皮嫩肉和女人一样。你看他这里,一捏就硬了,这么敏感,说不定被很多人操过。不过客户点名要他,还要特意把他绑过来,想来不是什么人尽可夫的烂货了,那就是天生的下贱胚。”
男人似乎很急色的样子,伸手就往顾长夏的下面探:“小骚货,让我看看是不是骂你两句就流水了?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吧?今天就让你开开荤!”
“唔唔唔——”顾长夏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即将被人侵犯的恐惧使他剧烈地挣扎起来。但他完全被绑着,这个吊起来却无法踩实地面的状态让他连个借力的地方都找不到,只是像砧板上的鱼那样徒劳地挣动。
好在急色鬼的同伴出声制止住了他:“你也说了这是客户点名要的吧?客户还没到,人却先被你操了,客户要是生起气来你要怎么交代?为了一个男人不值当,你要真的想快活,等我们拿到钱,多少女人还不是由得你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