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顾长夏不能给人碰的毛病有了显着的改善。虽然不能说完全治愈,但他绝不会再排斥徐青的触碰了,他甚至很喜欢跟徐青贴着皮肤的感觉,常常会主动牵她的手。闲暇的时候顾长夏会坐在沙发上,徐青的长腿一伸在沙发上躺下来,上半身枕着顾长夏的大腿,他把她抱在怀里搂着,两人就用这种腻腻歪歪的姿势看电影或者各自看书玩手机。另外,对陌生人的接触,比如寒暄必须的握手一类,虽然顾长夏还有轻微的不适,但不会发自内心的抗拒,表情上更不会流露出特别的厌恶,算是控制在了正常范围内。
他和徐青并没有同居,但只要不是两人都忙得连面也碰不上,便总是一起过夜,有时候在徐青家,有时候在他家,看那天的心情。
他们有时会做,但那两次徐青都把顾长夏折腾得腰酸腿软,挺影响他第二天上班,之后再做的时候她便刻意收力不玩的太过火,只是抚慰他,一些温柔的性爱,让他舒服。
有时徐青见顾长夏很累了便不折腾他,顾长夏只是搂着徐青睡觉。他很喜欢徐青抱起来的手感,很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只要这个人在身边,好像天下没有什么东西是需要害怕的,他就像沐浴在温泉里一样,很轻易地就可以进入很深的睡眠。
这天是周五,顾长夏晚上也没有应酬,早早回到家明天也不用上班。
中午徐青给他送饭的时候他便问今晚她想去哪里,徐青兴奋道:“去你家!”
顾长夏对徐青的这种兴奋有点摸不着头脑:“为什么去我家?”
徐青理直气壮:“因为浴室大,床也大!”
顾长夏就明白她为什么如此激动了,他今晚大概不会很好过。
下午徐青先去顾长夏家做了一桌子菜,顾长夏一进门就闻到红烧排骨的香气:“这么丰盛?”
徐青苍蝇搓手,一肚子坏水的jian诈样子:“是啊,要吃饱才好,吃饱才有力气。”活像个要送姑娘出去卖的老鸨。
顾长夏一手松着领带,走过去一巴掌糊在徐青脸上,轻轻按了按:“把你那急色的表情收一收,先吃饭。”
徐青:“嘿嘿嘿嘿嘿……”
吃完饭洗完碗后两人牵着手下楼散步。十一月的天气已经有些凉意,但徐青小时候在大雪地里穿着单衣习武都干过,根本不惧这一丁点寒气,就穿了一件薄薄的秋衫,顾长夏再三要她加件外套她也嫌累赘,最后还是没有穿。
徐青可以穿单衣,顾长夏不行。他在休闲服外面套了一件长到大腿的风衣,牵着徐青的手,虽然她确实火气旺盛,手掌在这样的天气里依然热得发烫,但他还是把她的手揣进自己的风衣口袋里,到底怕她着凉。
两人的家只隔了步行十几分钟的路程,他们共享着一条充满烟火气息的街道。徐青之前就很喜欢晚上八点多在这条街道上游走,看着熙攘的人群涮着火锅撸着串喝着啤酒,大声谈笑的声音和大排档红红黄黄的灯光照得人心里发暖。
现在有另一个人跟她一起感受这种人间烟火,温暖的感觉便加了倍,蜂拥在她胸口让里面酸酸胀胀。
“阿夏阿夏,”徐青一只手被顾长夏拢在风衣口袋里,另一只手也伸过去抓着顾长夏的手臂,“我真喜欢你呀!”
“我知道。”顾长夏偏过头去冲她笑,低头去亲她的额头,“我也喜欢你。”
他们在夜晚的街道上亲吻,旁边是一家火锅店,涮rou的食客们明显喝的有点高,见此情景居然跟着敲桌子起哄。
顾长夏被这种哄笑闹得有点尴尬,他往后退开一些:“好啦,我们回去了。”
徐青却偏不如他的意。
“再亲一会儿。”她伸手按下他的头垫着脚重新亲上去,声音含混又无畏:“别管他们。”
顾长夏有点无奈,但他向来拿徐青没什么办法。他闭上眼松开牙关放一直在敲门的徐青进入,听见周围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还伴随着几声口哨。
好似徐青的无畏也顺着二人相接的唇齿传递给了他,四周的一切声音都在缓慢淡化,顾长夏让自己沉入这片渲染着红黄灯光的、喧闹的人海,只是紧搂着徐青,像携带他唯一需要的、只要这一块就够的浮木。
散完步回来顾长夏正准备洗澡换衣服,却见徐青兴冲冲地在沙发上坐下招手叫他过去:“阿夏阿夏,你来看。”
顾长夏挨着徐青坐下,看见茶几上有一个还没拆的大盒子:“是什么?”
徐青笑得特别欢乐:“玩具!”
她打开盒子开始一一清点物品,顾长夏在旁边看着脸都黑了。
那盒子里有什么呀?按摩棒、跳蛋、锁Jing环,甚至还有手铐、蜡烛和皮鞭,还有一些顾长夏听都没听说过,完全想象不出用途的东西。既然这一盒都如此不堪入目,想必角落里塞着的麻绳和丝带也是什么情趣用品了。
徐青好笑地看他的脸色,果然见他整个人都沉了下来,散发着低气压:“不行。”
徐青才不怕他,两只手搭在他的手臂上,非要凑过去问:“为什么不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