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凡间的神女,先是去了洛阳,看望了一下被自己那个亲妈“关大牢”的土地老儿,然后又在红喜鹊的陪同下去了正在施工的洛水龙宫,看到龙王躺在躺椅上睡觉,她自觉的结清了施工费,还在旁边督了半个时辰的工。
看外面的活都做的差不多了,她跟红喜鹊回到洛阳城里。
俩人再次回到上次一起吃饭的酒楼,红喜鹊大手一挥说请她吃饭。点了五六样菜,等到菜一一端上桌,神女突然跟店小二要了一壶酒。
红喜鹊有些诧异,心里奇怪却还是拿起酒壶给她满上,“你这揣着心事喝酒,可是容易越喝越醉啊。”
神女眼皮抬了一下,“喝醉了不是还有你嘛。再说了,城隍庙就在那边,喝多了你去那儿找帮手不就行了。”
夹了一个大虾吃了,喜鹊每嚼一下都是恋恋不舍,这凡间的吃食就是好呀,瞧瞧这虾做的,咸香鲜甜,皮脆rou嫩,如果可以,真想天天吃这一口。
神女看出了喜鹊喜欢这道大虾,又往她的盘子里夹了一个,“我这趟下来,后土女君特地给我批了钱,”手指比了个数,“你要是喜欢吃这个虾,咱俩天天来酒楼吃。”说着又招呼跑堂的让后厨再做一盘虾端上来。
喜鹊看她这般大方,手上又这么阔绰,“你这好不容易有了银子快省着点花,而且……”左右看了看,示意神女靠近些。
“怎么了?”神女头靠过去,筷子也冲那一盘子大虾下手了。
“都中的太子爷死在了江南,这会尸身正往回运,最快今天下午最慢两天后,差不多就到洛阳了。”两眼环视四周,这会正是酒楼里最热闹的时候,后面厨房的油锅不断下的炒菜,跑堂的伙计,传菜收拾的伙计楼上楼下的跑,一会一个冒热气的盘子从她们这一桌旁边过去。
神女挑挑眉,盘子里还剩六个虾,神女筷子一拨,喜鹊盘子里三个,自己盘子里三个,“太子灵柩到了洛阳关咱俩吃饭什么事?”
喜鹊撇撇嘴,把吃光的大虾盘子与另一个空盘摞了一起,“这你就不懂了。护送棺椁灵柩的都是大人物,这些官老爷进了城,这酒楼不得包场啊,就算酒楼不包场,府衙不得把后厨的师傅们都叫去炒菜啊。”
“油焖大虾来了!”跑堂的端着一盘红亮的大虾上来。
神女放下筷子挪了一下酒壶,伙计把新做出来的大虾放下,拿走了喜鹊摞好两个空盘。
“那照你这么说,这菜也吃不了几天了?”
喜鹊点点头,“什么时候都中那群官走了,咱们再来吃。”
一口吃了一个虾,吃着嫩嫩的虾仁,立刻觉得宫里那些人面目可憎起来。嚼着嚼着,神女突然想起来,正色问道,“方才你说都中的太子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吐掉塞牙缝的虾壳,喜鹊拿起酒杯一口气喝掉了一整杯,“我也是听南边的鸟仙说的,说是在江南出的事。”
“说具体点。”
数了数盘子里还剩十二个虾,看着还够吃,喜鹊轻轻一挥筷子,就用一道迷障隔开了外界与自己这一桌。“听说是在江南一个镇上,那里连着下了大半个月的雨,天放晴那天正好是赶集的日子,太子带着随从也到了那儿。”
煎酥了的虾头吃着一点都不醒。喜鹊喝了一口水清清口,“可能是那桥年久失修,也可能是雨下的久,那桥上人一多,竟然垮了。”
神女目不转睛的盯着喜鹊,本来吃的正起劲的嘴也停了下来。
“那太子带着随从还有许多赶集的百姓就在桥上,等到太子被捞上来,那个太子竟然死了。”
“就是这样?”
喜鹊点点头,光顾着说话,饭都忘了吃了,剥了虾壳把虾仁一口吃掉,剥下来的虾壳蘸蘸盘子里的汁吃掉,“对啊,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神女叹了口气,这一声叹息就破了喜鹊布下的迷障,外面的说话声又传了进来,“这事不得闹得沸反盈天的啊!”
“那可不,听说都中的皇宫里,闹得可离谱了。”往神女盘子中夹了一个大虾,“你也吃啊。”
“嗯嗯,我吃。”咸甜口的虾,觉出了其中的美味,神女也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的吃起来。
眼看着盘子里的虾就要见底,没吃够的喜鹊拦住小二又加了一盘虾添了一壶酒。
吃掉盘子里最后一个虾,神女用筷子头蘸了盘子里的汁,舔了舔筷子头上那一点红亮的咸甜汁,想起刚才喜鹊说的,问道,“你说宫里闹得离谱,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呷了一口酒,喜鹊受不了酒的辛辣,赶忙吃了一大口青菜,“说起来这件事跟之前闹得那个蓬莱仙子有关系,据说她曾令皇后曾梦到过太子身死,皇后惊惧,她以真身现于皇后面前,解了皇后梦魇。好像后宫倾轧也是因为这件事而起。”
“然后呢?”
把盘子里的骨头渣滓倒进空碗中,喜鹊慢慢吃了一块焖牛rou,“这下太子真的死了,皇后在宫里闹得可厉害了,下了谕旨说要拆天下所有的蓬莱观。”
“皇帝就由着皇后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