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梁汀的那一句,夏晓韵被吊起胃口,七上八下不得安宁,好不容易挨到下课,立刻前来追问。
“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中彩票啦?”夏晓韵坐在梁汀前桌的椅子上,有些着急。
梁汀故意卖关子,非要她猜一猜。夏晓韵哪里能猜到,一连猜错几次,终于不再有耐心,“你快说呀,到底什么事。”
梁汀清了清嗓子,目光在周遭转一圈,不好太过高调地讨论,她拿出笔,在空白稿纸上写下一个好看的“s”。
夏晓韵愣了好几秒,忽然瞪大眼睛,终于反应过来“s”的含义。
邵逾青!
她都快把这事儿给忘了,根本没想到还有后续。
夏晓韵张着嘴,没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响,压着嗓子问:“你真搞到他了?”
梁汀皱眉,“什么叫搞呀,多难听。”
她反手撑着下巴,用笔的上段擦着稿纸,“这叫追求。”
夏晓韵反正只剩下惊叹和不可置信,说不出别的话,只是抬眸对上梁汀明艳照人的脸,又觉得……也是情理之中。怎么会有男人不喜欢梁汀?
才说着,喜欢梁汀的人就来了。
“你好,同学,请让一下。”夏晓韵坐的位置是梁汀的前桌的,那人是个男生,长相在学校里数一数二,因此有一大票追求者,但他似乎对那些人没兴趣。应该说,他对任何人好像都没兴趣。
但夏晓韵认为,他喜欢梁汀。
梁汀曾经对她这种不着调的猜测嗤之以鼻,调侃说,是不是她自己喜欢人家。夏晓韵解释不清楚,哼了声,也没再提过。
“哦好,不好意思啊。”夏晓韵朝梁汀使眼色,吐了吐舌头。
有事可做并且忙碌的时候,光Yin的流转仿佛被拨快了弦。不知不觉,又是夕阳满天。在所有人都奋笔疾书的课间,偶然的抬头时所看见的教室外的夕阳,总是被赋予了一些独特而浪漫的色彩。
梁汀小小伸了个懒腰,发现前桌也在凝望这夕阳。她收回视线,脑子里一时想不起他的名字。
放学的钟声铃铃铃地响起,意味着这一天,即将走向结束。有人脸色更焦虑,三三两两地议论起数学题与英语题,梁汀慢条斯理地收拾东西,看了眼时间。
不知道邵逾青到了没有。
她背着书包和夏晓韵一道走出教室,讨论的话题却是关于早恋。
夏晓韵对邵逾青好奇心十足,“你们到底怎么……”
梁汀从过年那段开始讲,讲到结束,刚好走到教学楼前的文化广场。有好些男生聚集在一起,不知道要做点什么。
梁汀只觉得事不关己,正想走,却被为首的那个拦住。
“等下,梁汀同学。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梁汀懒懒拒绝:“对不起哦,我赶时间,要不明天吧?”
男生强硬不肯让步,梁汀微不可察地皱眉。
他继续开口:“我知道,你有很多人喜欢,我……”
男生的话被人打断,“重重。”
夏晓韵睁大眼,挽着梁汀的手晃了晃,表达自己的心情。梁汀毫不克制地笑,指了指身后正走过来的邵逾青,“对不起,同学,我家长。我真的赶时间,你忍一忍,明天再说吧。”
说完,她绕过路,步子略快了些,跑到邵逾青面前。
“走吧。”
夏晓韵早已经自觉地松开手,没追上去,看着他们俩的背影渐行渐远。那个男生也皱眉,问夏晓韵,“那是梁汀的叔叔?还是哥哥?”
夏晓韵没好气,“又不关你的事,我劝你不要打扰她学习。”说完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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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校门,梁汀就被邵逾青牵住。
“你的追求者挺多。”听着像吃醋。
梁汀撇清关系:“我可不认识他,我只喜欢你。”
她大咧咧地表白,声音不大不小,路上都是放学的学生,在荷尔蒙爆发的年纪,他们对于情情爱爱的事格外关注,听见这话当然要回头看一眼。而梁汀,应当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邵逾青皱眉,让她小点声。
梁汀故意板着脸说:“你怕被人听见?”
他怕什么被人听见,他是怕闲言碎语太多,到时候落进她耳朵,不得安宁的是她。
不说这些,“晚上吃什么?”他将梁汀的手包得更紧密,直到上车。
“让周姨做吧。”梁汀把书包放在脚边,书包有些沉,里面有她明天要交的作业。
邵逾青看见了,这种时候会有种微妙的……感,如果往前追溯年岁,他在需要紧锣密鼓写作业的年纪,梁汀刚上小学。
邵逾青掉头,晚风从窗灌进来,带来丝丝缕缕街边小摊的烟火香气。
但在他十八岁的时候,他最常做的事,不是认真学习,而是做混账事,时常把老爷子气得吹眉瞪眼,却也无能为力。漫长的年岁慢慢盖过了那些刺,让他看起来像个理智又谨慎的大人,事实上,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