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人声间杂着什么物品落在水泥地上的声音在校园的不远处传出。
距离刚刚放学不久,零零落落途径的学生们似乎习惯了这个现象,就连一个余光都没有流连。
明落星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蓝白相间的校服上有着几个明显的脚印还有黏在上面shi稠的泥土。
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无人过问的情况。
还有半年,只要挺过中考就可以了…
“怎么?架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使哄不动你了是吧?”为首的青年校服拉链大开,俯视着低头不语的明落星,语气中带着深深的不满。
青年等了几秒,看没有回应便又是一脚踹了上去,随后蹲下身一把扯住还未缓过神来的明落星的头发,将人狠狠拽到了身前。
明落星整个人往前踉跄了下,发丝连接着头皮都在发痛。
“问你话呢,哑巴了?啊?”青年随手就是给了一巴掌,明落星略显苍白的脸瞬间上了一层红色,他仍是不言语,甚至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火辣辣带着刺痛,让明落星耳中回响着嗡嗡不绝的声音,硬是咬紧了牙关什么一声不吱。
青年的小跟班眼尖的看见散落在四周的书籍中有着几本关于钢琴的书和几张简谱。
“老大,看来那小妮子没说错,他就是会弹钢琴。”
话一说出口,明落星抿了一下嘴唇,身子也有些微弱的颤抖着。
青年扬起嘴角,手往后使劲拽了下,明落星整个头仰了起来,一直被捂得遛严的脖颈也露了出来。
“我说你怎么今天溜得这么快,赶着学钢琴去了?也是,一副娘们样。”
明落星为了保持平稳,双手勉强支撑着地面,修长、骨节分明又白皙的双手展露在对方的视线中。
青年垂眸扫了一眼他的手,一股恶劣的想法从脑海中浮现:“会弹钢琴是吧。”
明落星一阵心悸,在青年话音刚落的时候猜到对方想要干什么了,整个身躯奋力地挣扎起来。
“愣着干什么,妈的,没长眼睛吗?!给我按住他!”
“不……!放开我!”
向来“听话”的明落星整个人不断的挣扎起来,从脱出口的挣扎声音变成求饶的声音,依旧没有得到青年的慈悲,反而是让其发现了天大有趣的事情一样。
一声带着哭腔的尖叫声响彻在已经无人的角落里,距离不远处的许络听到声音后,快跑了几步朝发出声响地方去。
入目便是明落星整个人被按在地上,为首的青年正用脚使劲碾着他的手指,身旁的一个跟班更甚的用还在燃烧着的烟头戳着手背。
“老大!后面!有人!”坐在明落星身上的跟班看到了,背对落日余晖的许络,一时之间因Yin影看不清对方的容貌。
只见许络上去就给青年一脚,直接将青年踢到墙边上去,巨大的冲击力让对方一时半刻站不起来。
静寂了一分后,几个小跟班从校服兜里掏出折叠刀出来,泛着银光的刀朝许络冲了过来。
几个人折腾了半天被许络揍的趴了一地,包括二度站起来的青年。
许络蹲下身,看到明落星的双手已经是无法动弹的程度了,伸手轻抚了一下对方仍热红的脸颊:“别怕。”
经过这一遭,明落星已经处于朦胧失去神智的状态,只记得耳边响起了起伏不定的哀求声和不堪入耳的辱骂声。
等苏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明落星嗅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道,想要坐起身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绑了一层又一层,抬起来都费劲。
侧过头就看见,病床旁的许络双手环胸两条大长腿交叠在一起,闭着双眼。
明落星很少见到这么好看的人,明艳矜贵却又充满攻击性的容貌,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这个小县城能出现的人。
仅仅是一眼就可以惊艳很久,直到往后余生。
听到声响的许络睁开眼,看见明落星正盯着自己,结果正巧对着眼神,顿时收了视线,耳尖也有些薄红。
“你需要在医院住一阵,我帮你联系家人。”
“不要!”明落星立刻回应道,但又感觉自己的声音太大了,便压低了些声音:“不可以…姥姥会担心,我…会将医药费想办法还给你的…”
许络嗯了一下,并没有回绝掉对方的话语。
“谢谢…还有,谢谢你救了我。”明落星还未过青春期,声音透亮带着独属于少年的音线。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叫明落星。”
“许络。”
两人在医院了相处了大概一周半的时间,明落星的伤势就已经好了很多,相处的时间里知道了很多关于他的事情,和一早从公馆中获得的信息无二区别。
父亲出轨跑路、母亲重病Jing神状态不好,一直是由姥姥将其抚养长大,原本那日他是准备想去应聘钢琴家教,赚一些补贴钱。
曾经作为一方知名的钢琴老师的儿子,还是很有信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