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为首的人带着一帮奴仆把珠宝铺团团围住。
赵荟蔚看过去,竟是在后池有过几面之缘的陆楚仁。
只是他为何带一帮人去抓一个柔弱的女子。
陆楚仁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再遇这个俏生生的小美人。
本想把手头上的事做完再去诱她,结果出了些岔子,他淡定的指挥奴仆:“进去把那个女人给我抓出来。”
很快,俪娘就被擒了出来,进了珠宝铺本就是死路一条,她似乎也不想跑了。
不用想,俪娘就这么被带走肯定没什么好事,于是赵荟蔚上前挡住几人的去路,目光看向陆楚仁:“陆公子这是要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吗?”
陆楚仁是喜欢赵荟蔚这个看起来俏丽的小美人,但是谁给她的胆子来拦他的路?
他皱眉眉头:“让开,别妨碍我办事。”
见人不让,他冷笑一声:“她偷了我的东西,我还不能找她讨要回来?”
“既然是偷东西,应该也要移交官府再行定夺。”
陆楚仁脸色霎冷:“我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今日她便是死了,也没人管得了,就凭你一个粗鄙的小农女也想管吗?”
说完,他伸手就要推开她,还没等璎珞出手,赵荟蔚已经抓住他的手腕,一扭再推,伴随着痛呼声陆楚仁退后两步。
赵荟蔚眼中嫌弃难掩:“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陆楚仁气得眼眸发红:“好好好,来人把这贱人给我一块抓走。”
璎珞一脚就踹开上前来的几人,柳眉倒竖:“我看谁敢碰我们姑娘。”
“好,你们好得很。”陆楚仁把目光看向俪娘,放下狠话:“俪娘,我再给你个机会,你今日跟不跟我走。”
钳制俪娘的几人把手松开,得了自由后她便看向赵荟蔚,眼里有哀求:“多谢姑娘的相助之恩,但俪娘今日注定要辜负了姑娘的美意,还请你别管这事了,拜托了。”
她的这一声拜托了,让她想到了被塞在袖子里的钥匙,见她去意已决,赵荟蔚便让开了身。
俪娘面含感激对着赵荟蔚再次福身便瑟缩着走到陆楚仁的身旁。
陆楚仁脸上神色得意,看吧,再怎么闹一样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珠宝铺的斜对面是一处茶楼,楼上临窗而立两名男子。
站在前面的穿着束身玉色锦衣,面容英挺,气宇轩昂,手里拿着两颗玉核桃。
在他身后的男子穿着藏青衣衫,面容普通。
玉衣男子开口:“下面那位粉衫的姑娘就是沈明南的恩人?”
他身后的男子恭敬答道:“是的,端王,听闻这姑娘好像姓赵。”
而这玉衣男子便是程烁,乃当今陛下长子,年二十五,于五年前搬到宫外府邸,陛下赐封号“端”,人称端王,娶了内阁学士的嫡长女黄真真为妻。
端王的目光看着陆楚仁一行人远去,他又把视线投放在底下赵荟蔚的身上。
赵荟蔚抬头,便看见一陌生男子盯着她,甚至还对她淡淡一笑,没有多想她便带着璎珞转身走了。
“刚刚茶楼玉色衣衫的男子是谁?”
璎珞也看见了,她答道:“他是端王,当今陛下的长子。”
脑海里搜索了一下,没印象,应该不是啥重要人物,遂也没有多想,她还忙着回去打络子呢。
沈国公府,西院,婵娟阁。
沈婵昏迷一天一夜后才悠悠转醒。
容氏见她意识清醒过来,又心疼的给她喂了药,还给她掖了掖被角。
随即才提及沈明南的事,容氏让沈婵少去招惹沈明南,并且把沈明南就是沈府嫡脉的事实给她说清楚,别再出去造谣了。
老太君已然动怒,如果再出现这类谣言,恐怕沈婵少不了挨藤鞭。
然沈婵听后,呼吸都轻了许多,她颤着声音问:“娘,你说什么?三哥哥是我的亲堂哥?”
容氏点头,满脸无奈:“你这孩子也真是的,那么小就知道听墙角根了,以前爹跟娘说的话也只是那么随口一说,后来你三哥张开了,是有几分你祖父的影子。”
沈婵什么也听不进去,她脑海里只有一句,沈明南是她的亲堂哥。
这怎么可以?
“娘,你骗我,他不是,他不是!”
沈婵情绪有些不稳定,她用手抓着头发,手臂挡住了她脸上的神情,她一直坚守的信念突然之间倒塌,她宁愿就这么死在池塘里,也不想面对这个事实。
容氏也渐渐不耐:“婵儿,你现在怎得如此无理取闹?沈明南是你堂哥这是改不了的事实,无论你承不承认,他都是。”
“娘。”沈婵再次抬头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骗她,为什么不早一点说?为什么等她执念融进骨血的时候突然给她一个巴掌,告诉她你所愿的皆是痴心妄想。
沈婵其实骨子里是一个很固执的人,喜欢的东西,就算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