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们煮抄手。”
沈钰庆幸自己带了不少冷冻的抄手,不然冰天雪地的,想吃口热乎的都难。
好在管家实在,她说要抄手,管家便让人准备了十足的馅料,rou多,其中还有饺子。
她煮了三大碗,每人一碗。
三个人端着碗,吃着热乎乎的抄手,仿佛并不是落难如此,倒有几分像坐在清冷的街头的摊位上。
今晚大家好好休息了一晚,次日一早便动身出山。
与此同时,宋尧在得知夜倾寒坠涯,便召集人马下山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沈长清死活要跟着找妹妹,宋尧拿他没办法,只能让她跟着,但不能离开他的视线。
沈长清冷哼一声:“你怎么和娘们一样,叽叽歪歪?”
宋尧只是笑了笑,也不与他争辩,因为他都是靠实力让他知道,谁才是娘们一样!
一群人在半路找到夜倾寒他们。
“钰儿?”沈长清看见妹妹那刻激动的热泪盈眶,不顾身上的伤,将她抱进怀里。
沈钰安抚似的拍着沈长清的后脊背,“大哥,让你担心了,我没事。”
“我听见你坠涯,吓的连心跳都跳出来了,我就该早点拦着你,宋尧那个王八蛋还一直瞒着我。”
宋尧无奈的笑了笑,走向夜倾寒,暼见他衣袍上的剑伤,就知道他伤的不轻,“跟着人跳崖,感觉如何?”
夜倾寒知道宋尧话里的意思,大概就是说他太冲动了,他只是笑了笑,“钰儿是我的福星。”
宋尧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先回去再说。”
夜倾寒:“嗯。”
一行人原路返回,到了镇上的客栈。
沈钰被沈长清拉着,各种后悔,没保护好妹妹。
沈钰只能好生安慰。
夜倾寒和宋尧在隔壁商议这次刺杀事件。
“于将军离开第二天,便下手,一看便知是有预谋的,你猜京里会是谁?”宋尧问。
夜倾寒沉思了一会,道:“我猜,是我三哥,皇后在父皇耳边吹枕头风,加上朝中大臣谏言,调走于将军,然后下手。”
宋尧道:“夜承封的嫌疑最大,这次回去,恐怕还有落难险阻。”
夜承封!
夜倾寒恨不得直接将他给杀了。
宋尧感觉到从夜倾寒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你现在重要的是养好伤,后面的事不着急。”
夜倾寒:“嗯。”
休息了两日,便启程回京。
上马车时,沈长清拉着沈钰的手,“钰儿,你和大哥坐一辆马车。”
沈钰看了一眼马车旁的夜倾寒,有些为难,“可是,夜哥哥……”
沈长清扫了一眼夜倾寒那嫌弃的眼神不亚于看瘟神,“什么夜哥哥李哥哥的,跟大哥一起。”
宋尧无奈的走过来,手搭在沈长清的肩膀上,唇角噙着浅笑,“沈公子,在下有事同你说,沈钰在,恐怕不方便。”
“有什么事不能回去说?”沈长清侧头瞪着宋尧,便看见宋尧眼神里温润的笑,莫名感觉头皮发麻。
宋尧只是笑,笑的极为和善温柔,“沈公子忘了昨天和我说过的话了?”
“昨天我说……”差点冲口而出的话,沈长清连忙闭紧嘴巴,松开了妹妹的手,瞪了一眼宋尧,“快走啊,马车上说。”
宋尧好心提醒,“沈公子身上有伤,动作还是慢些好。”
意有所指的话语,沈长清差点一个踩空,宋尧急忙扶住他,“都说了,要慢些,你为何不听?”
“你给我闭嘴!”沈长清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宋尧只是笑笑,跟着上去。
沈钰疑惑的看着大哥,“夜哥哥,你说宋尧用什么方法让我大哥这么容易就改变了主意?”
“我表哥聪明。”夜倾寒将沈钰抱上马车,然后自己跟着坐进去,里面铺着厚厚的毯子,坐着特别舒服。
沈钰不可否认,宋尧的确是聪明。
一路颠簸,终于在五日后,回到京城。
夜倾寒连杯热茶都没喝,就去宫里复命。
沈钰回到医馆,周围的人一听她回来了,这几天差点没把门槛踏破。
夜倾寒也是忙的不可开交,时常早出晚归。
迎春三月,春暖花开。
沈钰却困到不行,给病人诊脉,差点睡着了。
看病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阿婆,一点小病小痛的都找白大夫看。
看见白大夫还是一个娃,人又好,难免有些心疼。
“白大夫,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休息一会,我不着急。”
“我没事阿婆。”
沈钰端起茶水喝了几口,提提神,接着看病。
等看所有病号,沈钰趴在桌子上,两只眼睛快睁不开了,自己肯定是饿了才会这么困,她朝后院喊了一声:“江晏,去给我买两个rou饼,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