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勒尔对舒远的反应非常满意,挥挥手让他离开,舒远回到家才松了一口气,手里的药成了烫手山芋,虽然他跟希勒尔大放厥词,但从雌虫们谈话的内容也知道,并不是每只雌虫都对亚雌感兴趣的,所以他需要更加谨慎小心。
而且,这两只胶囊也很显眼,这件事能那么轻松吗?
希勒尔总是带着他参加雌虫们的交流酒会,在一次酒会结束散场的时候,舒远也见到了一次目标雌虫,就算离得很远,舒远也立刻认出了那只雌虫。
不只因为他的头发太醒目了,还有强大的气场,他和一只金发雌虫并排前行,他的脸被压低的帽檐和垂落的长发遮挡了大半,黑色厚重的大衣和他银白色长发形成强烈对比,他们没有丝毫停留,在一群穿着军装制服的雌虫拥护下登上了停靠的飞船。
等他们消失在视野,有雌虫轻声说:“还真是高调的阵势啊。”
“呵,没想到连审判者都来了,难道来审判我们的罪行吗?”
“调查团,审判者,银河星盗,这可真是热闹了。”
“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这么Jing彩的场面,还是在垃圾星。没准军团们也会跟着星盗的脚步追过来呢——那就更热闹了。”
希勒尔让舒远回去等消息,这几天休灵一直是晚上离开,早上回来,他们总是匆匆见一面,说上一两句互相安慰的话然后分开,艾lun终于来了一次。
他顶着那陌生雌虫的脸,然后又是装模作样的打个响指,变回了舒远熟悉的艾lun。
舒远抓住机会问他:“艾lun,什么是审判者?”
“联盟上不好惹的家伙,别和他们打交道。”艾lun随口说,接着好像又想起舒远的处境,只好又补充一句:“别和他们的对视。”
那也太难了,这是让他一个卖笑的不看客户的脸色吗?
“好吧,他们看起来确实很可怕。”
艾lun刚洗了澡,带着一身水汽,“前几天也吓到你了吧。”
“你还好意思提!”
舒远立刻来气了,但是又忍不住的问道:“你怎么做到的?你的异能吗?”
“算是吧。”艾lun含糊的说,反问他:“怎么样,艾lun叔叔厉害吧。”
“哼,我还以为那只老雌虫就是你原本的样子呢。”舒远故意气他。
“哦,你这个小鬼,我也是很年轻的好吧!”
“你一定是老雌虫!略~”
艾lun一边笑一边蹭进被子里,“我才三十四岁,正年轻呢好吧!”
“你已经——三十四了!?”
按照虫族雌虫两三百岁的寿命,三十多岁确实是年轻极了,但是对舒远来说,三十四是一个很高的数字了,况且艾lun顶着二十七八的样子说自己‘才’三十四岁,确实有点冲击力。
“嘿!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承认我很英俊,但你也不要太着迷哦~”
年龄只是数字!舒远心里默念,寿命高了不起啊!
“就算你年轻好了,你才三十四竟然让我喊你叔叔!?”
“喊叔叔怎么委屈你了?哦我知道了,其实你更想喊我‘哥哥’是不是?”艾lun一脸笑意的调侃他。
舒远突然坐起来,忍着笑意说:“不对!”
“嗯?”
“你是雌虫,你能活两百多年,我是亚雌,也就七八十年。我们应该按照比例来算,按年龄比例,我肯定比你大,你要是想喊我哥哥,我也不介意。”
舒远哼哼笑着跟他胡言乱语,艾lun也被他气笑了,把他搂在怀里一阵蹂躏:“什么歪理!”
舒远正在挣扎,艾lun却搂着他不让他动,说不想和不讲理的小孩儿说话,让他安静睡觉。舒远挣了一会儿发现挣不开也就没动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过了很久,艾lun坐起来,给舒远顺了顺凌乱的发丝,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舒远玩闹的话落在他心上针尖似的扎,雌虫和亚雌……黑暗里他低声的叹息。
舒远又被希勒尔‘召唤’过去,依旧是在雌虫们的酒会里周旋,但这次他发现酒会里的氛围很严肃,陪希勒尔敬酒的时候看见了角落里坐着的金发军装雌虫,是调查团的雌虫。
“希勒尔,兴致不错呀?”泰利端着酒走过来,眼光在舒远脸上留了一会儿,露出一个暧昧的笑意。
“泰利,你看起来也不错呢?解决掉身后的跟屁虫了吗?”希勒尔说话总带着软绵绵的敌意,让对方暗自恼怒。
“很轻松,倒是你有一堆麻烦吧?还能享受美妙的夜晚吗?”
泰利也不甘示弱,他手指在酒杯上敲了敲,看着舒远问:“要喝杯果汁吗?”
希勒尔不说话,舒远也不能回应,所以只是抬起头回应乖巧的微笑。
希勒尔喝了两口酒,突然轻推了舒远一把,舒远还没反应就被推到了泰利怀里,泰利揽着他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就带着舒远离开了。
泰利靠在沙发上歇息,舒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