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在我的世界里面缺乏名为幸福的这种东西。
不知道是第几次晕倒,醒来之后也一个人在房子里面,自从所有的不幸开始,好像什么都感受不到,连病痛都是麻木不仁的。
我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这么想的我不小心被铁片划破了手,刺骨的疼痛席卷到大脑,我呆呆地看着从手掌根流出的血,是温热的,是极其漂亮艳丽的一道赤红色,一直滴到了我的腿上。我第一次感觉到没有色彩的世界里面绽放出一朵花,那朵花就像罂粟一样有毒,侵蚀着我的神智。这么想着,我用舌头将血舔去。
就像把那朵花吞食到肚子里一样,牙齿磨碎碾压,嚼成粉末,顺着食管进到了胃ye里,消化后扩散到全身。
能感到的,只有疼痛而已。
我回过神时站在浴室里冲洗伤口,刺骨的疼痛感依旧残留着,抬起头看见皮肤上少见的泛起了粉色。
我知道,此后一发不可收拾。
我的名字叫户山淮,那不重要,因为我感觉食用了这种花的我很快就要奔赴死亡。
那之后,户山淮在外打工的时候,全靠一种东西抵过难熬的日子。淮一到了家,就钻进被子里,专心致志感受黑暗的侵袭,与柔软和黑暗拥抱许久,掀开被子坐在床头,将裤子脱下来,用小刀在上面画出一条条线。
那些线条并非杂乱无章,是红色的,排列起来就让他想到美术用的那种绘画手法,他觉得美极,所以也为了好看些,故意割得越来越平整和密集,所以大腿上一片血rou模糊。很疼,疼的顺着神经传到大脑里,他总是能在疼痛里得到清醒,这种感觉奇妙,又诡异的美妙极了。可能是麻木中总只有这一种感觉,他逐渐的依赖上这样,然后把它理解成了快感。
他沉溺于快感上了。
麻烦的是要用绷带把那些东西封在裤子里,有次没做好,户山穿的浅色西裤被血濡shi一大片,他旁边晕血的同事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于是他顶着厚重的黑眼圈挪到卫生间处理,把厕纸一卷卷缠绕在伤口上覆盖,木乃伊一样缠的快走不了路了,才将裤子重新穿好,把西服外套脱下来盖在上面。
他面色Yin沉地回到工位上,此时晕血的那位已然在他人照料下好好休息了。另外一位男同事走进他使用过的那个厕所隔间,惊讶地发现厕纸少了大半,随后便在那个小隔间里开始抽烟了。
这之后户山准的灾难来了。
奇怪的话传开来。户山有奇怪的癖好,户山喜欢收集血ye放在裤子里,户山工作时间跑到厕所里面用卫生纸自慰,你听说了吗?户山那家伙是不是男同性恋啊?是啊,听说户山那次在厕所里待那么长时间,是偷偷的跟男人在里面做呢。我知道,他进去的时候脱裤子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呻yin哪!■■在里面抽烟的时候亲眼看见了。难怪他那么Yin沉,平时不跟人说话!
户山、户山、户山、ホモ山…
可惜户山淮本人的耳膜是封闭的,听不见那些话,只听见蚊子嘤咛一样的噪声。
此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淮停下手里敲击的键盘,按下保存键回头,那人的眼睛看不清楚,反正在他眼中只是一团黑色的蛆虫一样扭动的线团。
他的嘴巴一张一合,户山淮听见他在说话了。
“喂,户山,你最近是不是很缺钱啊。”他说。“我这里正好有份副业,很轻松,你一定能喜欢的,而且做起来很快乐的。”
快乐?
做了那种事,就真的,可以获得快乐?
什么是快乐。
“是啊,真的是通过很简单的方式就能获得快乐,而且还有钱拿哦!是不是很划算,我这里有些东西,和资料一起给你,你下班之后在家多练习就能做了。”
户山淮呆呆的点头接过那一纸袋东西,纸袋用胶带封住入口,他到家之后才用自残用的小刀割开,里面有一卷CD,还有一个小小的圆柱型物体。
他疑惑盯着那个东西许久,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也不像食物,触感像凝胶做成的东西,更不像刀。
他把CD装好开始播放,开头的预警闪烁着异常的光辉,屏幕亮起来照亮整个昏暗的屋子,两个男人在交合,一个男人的性器官对准那个男人的屁股洞插进去,抽插的时候那个男人发出了很享受的呻yin。户山淮疑惑的盯着屏幕眼睛一眨也不眨,这个地方这样做真的可以带来这么大的快乐?能胜过在腿上划线吗?
随后开始的大概是教程,画面一转那个大声呻yin的男人独自坐在地上,双腿分开将跟他一样的圆柱物推进了屁眼里,随后开始扬起脖子尖叫。户山看明白了,这大概算是那个粉色圆柱物的使用说明。
于是他坐在地上,和那个男人一样的姿势,他拿出袋子里同样带的润滑剂,跟着视频的样子挤在光裸的下身,润滑剂掉在腿根没愈合的伤口上,把血块渐渐晕开了。
户山淮把那个圆柱物推进里面,闭着眼睛克制那东西带来的异物感,痛感也能被理解成快感,他随即红了耳朵开始试着抽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