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葫芦娃救爷爷吧，战时刺杀有人出了意外，傻孩子记着这笔血仇，不肯离开，反而一个一个逃出去送，这就算了，那帮正道主角团也去了，怂恿了好些傻孩子……”
“我自不愿做朝廷的牺牲品，只是幽冥殿根基在南方，若出走我们真成流沙了。”
“一号说，他刚来时是青年，二号三号并未提及，但我来时已壮年，而且我的少年们已经被人培养过了。”
面对三号的懊悔和四号的劝诫，坐在虚影对面的男人只是静静地看着。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之前派军队剿灭江湖时那么威风的朝廷，居然打败了。”
“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我们只要护住大多数就可以了。”
“这倒不难，不过是装弱罢了，大家半斤八两，有来有往，与对方永远打平，就可以了。”
“我失去的太多了，没有办法，只能把未来托付给你……”
“所以，如果结局没有那么糟糕，就不要重启了，就让世界成真吧。”
“朝廷倒是跑得飞快，逃亡北方，剩下大片土地拱手让与异族，朝廷还下令，让幽冥殿去继续抗敌，呵……”
“就像正道超凡一样，朝廷也是个意外，或许，我们永远等不到得偿所愿的那天。”
“可他们不知道，别人是主角团，而他们却是走在洗白路上的反派。”
“一开始我很后怕，我之前究竟是谁在主宰他们的命运？”
“洗白弱三分，不是说真的弱了，而是说他们容易被剧情杀……”
“你记得那些寓言故事吗？越是贪求更多的人，越是一无所有。”
“后来我发现那人应该是三号。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朝廷既然存在，我便提前接触了朝廷，与一个心机深沉的妖孽周旋许久，虽然我们有了关系，但我一直在防备他。”
“绝世高手陷入千军万马中，尚且险象环生，更何况他们实力不如我，自然损伤惨重，想要与朝廷搭上关系也因为血海深仇做不到了。”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就算成功逃亡，那
“我们不是神，我们输不起。”
“这只是其一，其二是我发现，每一次重启，我们醒来的时间都在推后。”
“我们重启得越多，我们失去得便越多！”
“可是，咳咳……”男人咳了两下，喘了口气道：“如你所见，我失败了。”
又一个虚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这是五号。
男人抬起眼，眼中有着凝重的思索。
男人说完，沉默了一会儿才自嘲道：“话虽如此，我自己却做不到。”
“这时，北方游牧民族国家北戎居然打过来了！”
“先说第一个，三号试出了阵营不可逆，我自不会再自寻死路，所以我选择与正道缓和关系。”
“我听了四号的劝告，明白他的担忧，也下定决心，一定要认真对待每一步，能不重启绝不重启。”
“幽冥殿此时已与朝廷有合作，朝廷要幽冥殿去刺杀敌军将领，我应了下来。一是不愿与朝廷撕破脸，二是担心朝廷真倒下幽冥殿可能成为流亡者。要知道《秦时》中流沙的下场并不好。”
男人一口气说完，他郑重地对面前的虚空道：
男人抿了抿唇，望着前方的目光透露着迷茫和不安。
“只是，这原本是武侠小说，竟然出现了朝廷，朝廷派军队肃清江湖，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男人的眼神染上了些许惶恐，他深吸一口气道：“我不知道我之后重启是什么时间点，万一跨度很大，我现在失去的东西就可能成为之后的人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的话，自我以后，不要重启了。”
“我始终记着四号的话，若能不重启就不重启。”
男人带着愁苦和歉疚的神色消散了。
“可仇恨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我被他们裹挟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眼神越来越悲哀。
“败得莫名其妙，它不是输在武力上，而是输在内政上，文武官的矛盾、皇权与军权的矛盾，导致了整场战争一直被拖后腿。”
“有两个问题已经显露端倪。一是无论如何都有一个意外影响我的计划，二是我醒来的时间明显推后了。”
“我正为难之时，傻孩子们倒是帮我省了功夫，我不用选了。”
“朝廷这边算是暂时解决了，我不敢松懈，防备着四号说的意外……咳咳……可意外若能被防备，那能叫意外吗？”男人自嘲地笑着，眼里却是深深的痛楚。
男人脸色苍白，眼下发青，眼里充满了疲惫，他捂着唇咳嗽了两声，才缓缓道：
男人叹了口气，有着深深的无奈，唯独没有责备和恨意。
“四号说的两点都没有错，我再次用经历验证了。总是有意外，时间提前了。”
“拜托了，一定要赢，我们不能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