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蝶浑浑噩噩被韩孝加了很多菜,吃的差点快要撑了,婚礼也眼看要接近尾声了,陆续有人开始离开,但是早早离开的基本上都是些无名小卒。
而那些商业上有往来的大佬们则都端着酒杯,推杯换盏的开始聊一些和这个婚礼无关的话题,而有些有想法的年轻人则更愿意在这种场合和那些有身份地位的大人物套套近乎,留下一些好印象。
当然,还有一些是和好久未见的老朋友叙叙旧,没有任何目的性的谈话,其中就包括孟蝶的爸爸孟启兰和他交往了三十年的老朋友伍恒宇。
伍恒宇是个正儿八经的文化人,现在在北京一所名校里面做教授,所授课程主要包括历史学、 心理学和东方哲学科目。
伍恒宇写着一手名震京都的小楷,喜好弹古筝和茶道,博学多才,温文尔雅,是个十分受欢迎的文人雅士。
而且伍恒宇还有一个十分出众的特点,那就是无论春夏秋冬,他一年四季都穿着一身极有古风的服饰,今天他就穿着一身浅灰色的斜襟长袍,略长的及肩发很自然的搭在肩膀上,手上端着酒杯,和孟启兰站在走廊边上,两人面对面正在聊着什么。
孟蝶一抬起头就看见了孟启兰和站在他边上的伍恒宇,伍恒宇一只手端着杯子,另一只手替孟启兰掸了掸肩膀上的灰尘,然后又收回来聊了聊自己的头发,露出了长长的脖颈和不像是男人的一般的洁白的肌肤。
是的,伍恒宇不仅文雅,还不似男人一般的漂亮,所以他到哪都十分的出众,几乎看不出年纪,莫名其妙的惹人爱慕,无论男女都觉得他活脱脱一朵高岭之花。
伍恒宇对孟蝶还是很不错的,小时候伍恒宇就时常在孟蝶家里面出入,和孟启兰从来都没有中断过来往。
因为一直都没有结婚,伍恒宇对孟蝶就像是对自己的亲儿子一样,给孟蝶买喜欢的吃的东西,买昂贵的玩具和衣服,十分舍得在孟蝶的身上花钱。
现在看见他,孟蝶顿时就觉得十分的亲切,很想凑过去攀谈两句,跟他问个好,无奈韩孝坐在自己的身边,寸步不离,连洗手间都不去,孟蝶只能认怂,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眼巴巴的看着正在谈笑风生的孟启兰和伍恒宇。
其实不是孟蝶多么害怕韩孝,只是孟蝶真的不想让那些事情被自己的老爹知道,那他一定会蒙羞一辈子。
而且韩孝这个家伙相比以前似乎是变得不一样了,或者说之前有些Yin沉的韩孝现在变得更加Yin沉,而且孟蝶知道他这人的脑回路还有点不正常,要是韩孝不顾一切的把那些事情宣告天下 ,孟蝶真的只有自尽这条路可以走了!就算不自尽吧,孟启兰也会替他动手的,大义灭亲,亲自清理门户的。
这么一想,孟蝶还是乖乖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埋头乖乖吃饭。
“孟蝶。”就在孟蝶心里盘算着今晚怎么逃脱的时候,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孟蝶抬起头转过脸,发现是李月清。
李月清的脸孔红通通的,似乎是有些喝醉了,她的未婚夫没有在她身边。
孟蝶转过头看了看韩孝,韩孝并没有理睬她们,只是自顾自的在吃东西,坐在韩孝旁边的女孩儿一脸想跟韩孝搭话但是又十分胆怯的模样,只是用十分爱慕的眼光看着身侧俊美优雅的韩孝。
韩孝向来是有风度的,孟蝶想,就算是在山里那个时候,他其实也是很有风度的,现实的破碎中带着莫名其妙的贵气。
“我们去聊一聊……”孟蝶还没回过神来,已经被李云清伸手从座位上扯了出去,一路被这女人扯到女洗手间。
“月清,我看你是喝醉了,我还是去让你老公把你送回家。”
孟蝶挣扎着想要出去,离开女洗手间,刚伸手碰到门把手,就被李月清压在了墙上,然后把洗手间的门从里面反锁了起来。
“他啊……孟孟,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你啊……”李月清抬起手在孟蝶的前襟摸了摸,然后整个脸贴在孟蝶的胸膛,像是在回味以前耳鬓厮磨。
孟蝶后背倚靠在墙上,双手不自觉的举了起来,“月清,你喝醉了,你已经结婚了,我们之前是谈过恋爱,但是那都已经结束了不是吗?”
李月清没有回答,依旧是闷闷的趴在孟蝶的前襟,不一会儿,肩膀开始抖动起来,那女人从他的身前抬起头,泪水哭花了眼妆。
“孟孟,你从来没爱过我对不对?我知道你就是因为害怕我爸爸才不敢跟我分手。那次分手之后我特别后悔,再找你的时候,你却消失了,好久好久都没有再听到你的消息……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孟蝶左右为难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后还是双手扶着李月清的肩膀,坚定不移的把李月清从自己的身上挪开。
“月清,我只想说,你是个很好的女孩,现在你结婚了,以后好好生活。我觉得你老公是个很踏实的男人,”孟蝶抬起手揉了揉脸,“不像我,我这样的人不适合托付终身。”
“月清!”外面传来新郎的声音。
李月清从洗手台边上抽了纸巾,擦干净眼睛下面的泪水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