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夫妻退隐江湖多年,也不喜欢江湖纷争仇杀。但如今看来,有些事情也不是我们不想就能避开的。”易余弦装模作样,一脸看破红尘的模样说道,“我妹妹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希望你最好也不要在她面前泄露我们的身份,不然……”
风有余在旁边十分配合的单手捏碎了一个杯子,而手指却没有被任何碎片划伤。
邓病已心中预警,对方恐怕已经将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功夫练到顶级了。
“那这个道观……”
“我相公杀气太重,想要在这道观里修身养性一二。有人不许,我们自然要费点功夫,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你若是想要平平安安的离开这里,最好老老实实的当你的病人好好养伤就行,明白么?”易余弦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来。
邓病已点头如捣蒜。
“这就最好了。”易余弦微笑道,“我妹妹胆小,性子柔弱,你若是欺负她或者害她哭了,后果你明白的。”
“我从来不会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的。”邓病已连忙发誓。
易余弦和风有余点了点头。
恰好这是白梅端着点心上来,于是又是一副其乐融融的场景了。
至于邓病已怎么想,管他的呢。
解决了邓病已这边,剩下的就是守心道人这边的事情了。
这不打听还好,一打听差点没将易余弦给嫉妒死。
原来这守心道人并非是这自在观里土生土长的道士,他是外来挂靠的,也就是五年前吧才来到这里,带着官方的度牒,就留在了这里。一开始,观主也不想收下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道士,不过这守心道人刚来的时候,工作特别卖力,加上长相出众,三天两头就有香客专门为了他来到道观烧香求签。
这一来二去的,守心道人很快就打响了名气。
然而,正当观主开开心心的将守心的度牒正式落在自在观,并且许诺他职位之后,守心就变了。
一开始,他说他一个月只逢单日值班,他如今已经有了名气,若是仍旧天天为人解签,很快香客就会对他厌烦,不如减少些时日,也好继续扩大名气。
观主想了想,同意了。
单日解签的效果也真的很不错。单日的时候,守心在那边值班解签,双日的时候就由其他道士一同解签,几乎可以让两拨香客都保持一致,道观的收入也在稳定增长。自然,守心在道观里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接下来,守心又说,单日解签还是人太多了,不如改成三日一次。
观主不疑有他,又答应了下来。
等到了最后,守心已经变成只有初一十五解签了,但这个时候守心的名气已经打出去了,观主想要将他赶走都不能了。守心的时间也卡的挺好,虽然一个月只有两天值班,但这两天的收益已经比得上其他道士大半个月的收益,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观主想要开除他,又舍不得他的名气,想要留下他吧,又着实膈应。
别的道士每天都在努力接待香客,他这个观主都不例外,偏偏守心这个道士每天过的比他还舒服,一个月就干两天,哪个观主能受得了这个气?
自在观观主和守心道人的交锋,就以自在观观主的失败而落下帷幕。
哎,这个观主还是太年轻,怕是以前没有遇见过守心这种人。
易余弦啧啧称奇,“哎,要是我们掌门也这么好对付就好了。”
可偏偏在张蔚然是个特别合格的领导,他没有心,所以对付手下那是可以打一百分的。和自在观观主这种一看就是刚从打工人转变成领导,心态没摆正的家伙可不一样。
你有心,就当不了领导。
你要面子,你就驾驭不了手下。
领导未必要多么熟悉业务,未必要多么厉害,但一定要善于对于自己的属下。
一言以蔽之,就是不能当人。
“这个守心的确和你如出一辙,不,或许还要更加厉害一点。”风有余也是感慨有加,这种偷jian耍滑的人虽然到处都有,但厉害到易余弦和守心这种份上的还是不多啊。
“我先去接近他试试。”易余弦摸摸下巴,“他既然故意接近我们,想必也是有所求的。既然如此,不如我先主动出击,你就在旁边盯着,免得他突然对我出手。二打一,我们可不会输。”
“嗯。”风有余也兴致勃勃,他迫切的想要看易余弦和守心的交锋又会是什么样的,这完全就是他不曾踏足的领域。
总感觉会很有意思。
“小一,你好像有点兴奋。”易余弦宗觉得风有余的话语里待着隐晦的雀跃,让她有些不适应。
“咳,有么?没有吧,是你多心了。”风有余否认道。
易余弦看了看,没有再说什么。
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跨越两个世界,殊途同归的两个摸鱼大佬的战争,正式展开了。
呸,这画风不对。
易余弦赶紧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