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之欲出。
【是什么】
请记住我
【是什么啊】
记住我
【究竟是什么啊!】
记住
丁修谨头痛欲裂,他捂着自己脑袋,嘶吼着发出尖叫,嗓子疼痛不堪,但是这按理来说巨大的声音听在自己耳里却是一片寂静。
他暂时失聪了。
丁修谨安静下来。
艾尔洛的嘴唇张合着。
【我听不见】
他想着,应该也说了出来。
因为他看见对方闭上了嘴。
——
作为故意破坏任务的惩罚,除了重启时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艾尔洛的任务量也剧增,他扫着那些文字,嗤笑出声。
有什么关系呢?
他受过的惩罚可太多了。
比起这些,他更期待婚礼上雄虫的表现。冷淡?警惕?愤怒?
不论是否存在记忆,他即将面对的人都不会表现出什么好的情绪。
艾尔洛有点苦恼,丁修谨重启前的状态太过吓人,他有点,只是一点点,不想让对方再这么难过。
艾尔洛猜错了。
雄虫很欢喜,那久别重逢时浓烈的情绪沾染得雌虫都变得快乐起来。
“疼吗?”丁修谨望向艾尔洛,有些心疼地抚着对方的腹部,将头埋在这处安静地听了一会。他记得,上一轮的失败就是因为雌虫划开这处救出自己。
然后没有足够的生命力去分娩。
艾尔洛表情很奇怪,他歪了点头,沉沉的眸子里倒映出雄虫红着脸哆嗦着给他开拓后穴的模样,熟悉的配偶,熟悉的婚礼现场,熟悉的仪式过程。
丁修谨正在脑子里默默地催眠自己,【都是空气】【是萝卜】【是白菜】【这是正常的行为】
然后顶着台下宾客的各种视线羞耻地用唇舌、手指、润滑液去探索那个紧致干燥的小口。
丁修谨咽了口唾液,上一轮的初次经历并不美好,或者说是噩梦,直到现在他想起还是会疼。
于是他这会更加卖力地取悦雌虫,势必要给对方和自己留一点美好的记忆。
艾尔洛露出点荒唐的笑意,他眨眨眼,手埋进丁修谨的头发里微微用力,对方便乖巧地顺着他的力道抬起头,这会正疑惑地望了过来。
【多么熟悉啊】
雌虫想着,他微微张嘴露出点舌尖,雄虫就红着脸扭捏地贴过来亲吻自己,喉咙深处发出猫咪舒服时的呼噜声。
“你记得多少?”艾尔洛将丁修谨压倒在白色长桌上,坐着上下起伏,他俯下身咬着对方敏感的耳朵轻声问到。
雄虫皱眉,虽然开拓得很充分,但是那地方吞入他阴茎还是有些勉强,又痛又爽让他忍不住深吸了好几口气。
一段时间后才反应过来雌虫的问话,他有些疑惑地望了眼对方,“都记得啊”然后眨眨眼,“我忘了什么吗?”
艾尔洛勾起嘴角露出点笑容,并未回话。
雄虫便自顾自地说着,“……失败了竟然要关小黑屋,里面好黑”
“害怕吗?”艾尔洛温柔地问着,他下身只是轻轻咬着粗壮的阴茎动作,因此雄虫并没有被欲望打击得失了神智。
丁修谨想了会,有点委屈地抱紧艾尔洛“我不记得了”,然后抬头,一双眼睛湿漉漉地望着雌虫——
“但是现在光想着就会很难过”
“不要再失败了好不好?”
艾尔洛舔着丁修谨的嘴唇,而后伸出舌头钻进那微张的嘴里,搅动玩弄着里面的口腔。
把人亲得换不了气、憋得脸色通红拼命地捶打自己后,他才松开嘴,在对方大口大口的呼吸里笑了一下。
“好啊,宝贝”
丁修谨撑着下巴坐在孵化器前,透过厚厚的玻璃可以看见里面漂亮的虫蛋,蛋身流光溢彩,时不时呼吸般闪过一阵光芒,他似乎能透过这蛋壳瞧见里面渺小却顽强的生命。
这一幕有些熟悉,他想着,好像是发生过的事情,此刻只是在重演。于是皱着眉头思索,却是什么也想不出来,反而将自己弄得头昏脑涨。
一双温热的手覆盖在他的太阳穴上,动作轻柔地揉着,丁修谨忍不住眯着眼舒服地享受。
“你也不用每天都来盯着看”来人淡淡地说到。
丁修谨猛地睁眼,他抓住艾尔洛的手,直直地望向对方,有什么呼之欲出,这猛烈的情绪激得雌虫不自觉地颤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皱起了眉。
雄虫眨眨眼,亲昵地抚开对方紧皱的眉头,抱住雌虫撒娇,“好喜欢你啊”,他说。
然后仰起头小动物似的“吧嗒”“吧嗒”舔艾尔洛的脖子,将那片肌肤染得湿漉漉的。
“我们还会遇到吗?”丁修谨有点紧张,他踮起脚咬着对方下巴含糊地说到,一想到即将分离,就心脏酸胀,充斥着不舍。
“如果你想的话”艾尔洛没头没尾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