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永远是人工养育着的生机勃勃,大团盛开的花朵簇拥着花丛中绘画的身影,管家站在不远处,向进来的人问好。
忧郁的男子点头,示意管家出去,见对方迟迟没有动作,他瞬间发怒“怎么?我的话不能听?”
管家鞠了个躬,干净利索地撤出这片温室花园,走时带上了门,高大的身躯却在门前不远处停下,影子倒映在半透明玻璃墙壁上仿佛某种野兽。
丁修谨似有所感地回头,冷漠的神情在见到来人的那一刻冰雪消融,将这繁花美景都比了下去。
“雄父”声音也是悦耳动听。
男子却更加忧郁,“你明天就要去雄虫学院了。”
丁修谨点头。
“这个世界……”男子状似不经意的四处望着,而后顿住了。
“雄父,怎么了?”见男子迟迟未说下一句,丁修谨小声问到。
“我为你挑选了一名优秀的未婚夫”男子改口,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等你3个月后毕业就完婚吧。”
Month1
丁修谨坐在华丽的星舰内,他面无表情地翻着手里的《花卉手册》发呆。
上个房间结束时他晕了过去,再醒来是在一个纯白的空间,规则告诉他这叫系统空间,3天后会将他带入下一个房间。
他身上的痕迹消失得干干净净,小馒头般盈盈一握的ru房变得平坦,总是肿胀瘙痒的ru头恢复原状,一切都是未发生的状态,除了脑子里多出的那段记忆。
这真实发生过吗?丁修谨扣心自问,没有任何痕迹留下,仅凭记忆很难立住根基,毕竟记忆这种东西也是容易被篡改的存在。
三天过后他来到这个房间,或者说是世界,脚踏实地站在这片土地上,切实感受到微风浮动、阳光照耀。通过一些雄虫可以接触的书籍,丁修谨了解到这个世界拥有的广阔疆域、先进科技,和社会地位落差极大的两性关系。
不论是碰到的触感、温度还是气息都在告诉他【这是真实的】,但是记忆中的另一句话却总是在丁修谨的脑海里发光发亮:除了我们,其余都是假的。
“小少爷,到了”丁修谨回神,高大的雌虫伸出手,他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走出星舰。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出门,那个名为家的牢笼将他牢牢锁住,只肯在换到另一个牢笼时打开锁链。
天空是浩瀚宇宙的星空模样,有颗流星拖着长尾巴似的蓝色磷光,在夜空中划拉出一条修长的弧线,然后那光晕被墨色晕染着渐渐消散。
这个看似广阔无垠的星球却跟上个房间没有任何本质上的区别。
管家充当着监视者的身份,眼睛没有落在他身上,但是丁修谨却能很轻易地感受到那无时无刻笼罩在自己身上的气息。
随着他办理完入校手续,随着厚重校门的关闭,那气息便也散去了,覆盖其上的是更多更杂的陌生关注。
雄虫的Jing神力很强,但是书籍里除了教授他们使用Jing神力配合信息素安抚雌虫就再也没有其他描写,关于高Jing神力就只剩下个更好安抚雌虫的评价,他们的一切都跟雌虫挂钩,雌虫为上的观念从幼虫破壳起就随着他长大。
蜘蛛网般密不透风的监控、总是欲言又止的雄父和被分配到的上将未婚夫,丁修谨很轻易地猜到自己拥有了高等级的Jing神力。
昂贵的商品总是会经受更加严格的看管。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房间的成分和其他房客的身份。
第一个任务是让他参加开学典礼,丁修谨换上学院提供的服饰——纯白的长袍,配套的白色盖头将出色的容貌遮掩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冷淡的眼睛。
一个个白色的身影聚集到礼堂,阳光透过雕刻着各式纹样图案的彩色玻璃,撒下影子点缀着这片白色海洋,仿佛一团压抑的火焰,随着日光倾斜呜咽着走向熄灭。
丁修谨垂着眼发呆,台上校长的发言充斥着传销组织的洗脑意味,在座的雄虫在他眼里不是同类而是一个个印着标签的高级食物,区别只在于它们的食用价值。
那絮叨的声音停下了,紧接着是压抑的喘息和熟悉的性交声音,丁修谨抬头,雌虫高大的身躯压在雄虫身上,明明雌伏的动作却是在充当着强jian者的身份。
“这是上一届C+级的平民雄虫”台上校长顿住了,满意地感受着全场视线的聚焦。
“按理说这个等级的虫是不需要作为教具被使用,但是他竟然意图反抗!激怒了雌君!被退了回来点名要求充当教具。”
“……别想着反抗!”
台下鸦雀无声,安静的环境里只有雌虫的喘息和性交的rou体拍打声。
带着恶意的视线穿梭在这一片白袍中,丁修谨垂下眼,将自己融进这片白色。
清醒过来的雄虫稍有反抗就会被洗脑机器强制“清理”,变成“教科书般”的白痴雄虫,不再有自我思考能力,这只雄虫在如今雌雄性别比例差距巨大的社会里,等级不低,虽然激怒了雌君,但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