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她真的在跟邢况谈恋爱?那得多幸福啊!我做梦都想跟邢况在一起。”
“俞筱这下可惨了,嫁给邢况的美梦要破碎了。”
一片窃窃私语中,俞筱突然拿起桌上一个杯子,猛地掷在了地上。
四分五裂的破碎声中,俞筱寒声警告:“都给我闭上嘴,滚出去!”
包厢里的人都害怕她的小姐脾气,不敢再说什么,收拾了东西逃一样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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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况喝了酒,没办法开车,叫了辆车带着徐未然坐进去。
路上他有了醉意,一双俊逸的眉微皱。
徐未然担心他是喝了太多的混合酒,对身体不好,轻声问:“要去买解酒药吗?”
“不用。”
邢况在眉心揉了两下。他平时喝酒不多,刚才那几杯酒确实太烈太杂,让他头有些晕。
毕竟是因为她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徐未然有点儿过意不去,小心翼翼地问:“你要不要睡一会儿?”
邢况刚要说不用,两个字却硬生生在喉咙口停住。
反而“嗯”了声,不知从哪儿摸了个靠枕过来,放在徐未然腿上。
下一刻,毫无征兆地侧身,在她垫了靠枕的腿上歪躺下来。
徐未然怔了半晌,缓缓低头看他。
他枕在她腿上,一副已经睡着的样子,能看到他的侧脸在不甚明晰的光线里依旧英俊迷人。
称得上有些登徒子的行为。
可是意外的,徐未然生不出一点儿气,反倒留恋地看了他很长一会儿。
隔着靠枕,能感受到他压在她腿上的重量。酒意上涌的缘故,他鼻尖微微有些红。
徐未然想伸手去摸一摸。
手指在他脸庞停下,收回去。
她低了些头,叫他:“邢况?”
见他不应,又叫了声:“邢况。”
仍然没有回应,好像已经睡着了。
徐未然这才大着胆子伸出手,手指轻轻地,如羽毛拂过般在他左侧鼻翼上柔柔碰了下。
男生的皮肤清爽白皙,鼻梁挺拔,摸到的时候她有种过电般的感觉。
她赶紧做了坏事一样把手收回去。
等几分钟过去,砰砰乱跳的心有所平缓,她又叫了他一声:“邢况?”
并不见他回答,她觉得他应该已经睡熟了。
在这种时候,跟他一起坐在车里,前面驾驶座上是一直安静开车的司机大叔。
徐未然放下自己惯常装出的坚强,轻吐了口气,撒娇一样地对邢况说:“你不要睡得太熟哦,当我叫你的时候,你要醒过来,不然我会害怕的。”
过去片刻。
本以为已经睡着的人,闭着眼睛应她:“好。”
她心内一颤,感觉到有股奇异的暖流在身体各处滋长,将她安全地包裹起来。
车子在小区外停下,邢况睁开眼睛,揉了揉仍旧有些疼的额角,从徐未然腿上直起身。
徐未然问他:“你要直接回家吗?”
“送你回去。”
邢况从车上下来,绕去她那边把车门打开,手护在她头顶接她下了车。
两个人往小区里走。
邢况步伐还算稳,目光也还清明。
开早点铺的张芳刚好碰见他们,过来打招呼:“然然,怎么这么晚回家啊?你一个人住,可千万注意安全,不要在外面太晚。”
徐未然礼貌地说好。
张芳往旁边看了看,一眼认出了曾经跟徐未然一起去店里吃早餐的男生。
张芳脸上笑开:“你送我们然然回来啊?真是麻烦你了,我们然然的妈妈因为工作去了别的城市,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家里。你是她同学的话,在学校的时候可以多关照点儿我们然然吗?她年纪还小,又是中途转去清才的,人生地不熟,你要能多照顾照顾她就最好了呀。”
徐未然不好意思地阻止她,让她别再说了。
张芳没再啰嗦,又寒暄两句跟他们道别。
两个人继续往家走。
到了家门口,徐未然不放心地看了看邢况,问他:“你要现在回家吗?还是进来喝杯水,休息一会儿?”
邢况挑了挑眉:“想请我进去?”
徐未然“嗯”了声。
邢况:“不怕我?”
这么晚,如果不是自己很信任的人,确实不应该请进家的。
徐未然看了看他有些干燥的唇,狠不下心就这么让他走,往旁边让了让:“你进来喝点水吧。”
她把邢况请进家,去厨房冲了杯蜂蜜水。
邢况是第一次进她的家。房子里空空荡荡,并没有太多摆设,装修骗暖色系。室内面积差不多一百来平,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会显得很冷很空。
女孩看上去又瘦又小,脸上有种易碎的幼态感,根本不像是已经成年的样子。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女生,应该是在父母呵护下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