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们还在计划着怎么在明天的葬礼上把掌权人的位置从萧毅然的手里夺取过来,可还不等他们盘算出结果,萧念的人却更快一步的闯入了他们的住宅,将他们绑到了这里。
“少爷!”倏然,正厅内的保镖们齐齐的看向楼梯的位置,异口同声的唤道。
几人跟随着保镖们的视线,也向楼梯的方向望去。
萧念神色淡淡,面无表情的从二楼缓步走下,他抬了抬眸,目光不冷不热的睨了眼沙发上的几人,眼底一点情绪也没有。
可就是这么漠然的一瞥,却还是惊得众人一阵冷汗。
萧景同作为家中长子,率先出声,“萧念,你大半夜的把我们叫到了本家来,是有什么事吗?”
柳溪云听罢,也摆出了一副长嫂的架势,冷声说道,“把我们叫到本宅也就算了,还安排了这么多人看着我们,萧念,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们这几个长辈?”
萧念没有回答,他一步步的向主位走去,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径直坐下。
萧景同见状,目瞪口呆的盯着萧念,质问他,“萧念,你疯了是不是?你坐的是萧家主位,是萧家掌权人才能坐的位置,你怎么敢坐在那个位置上?”
萧念翘起单腿,双手自然地搭在沙发扶手上,他睨了眼萧景同,淡声说道,“你觉得我为什么敢坐在这个位置上?”
萧景同怒目圆睁的瞪着萧念,刚想说话,却被男人痛苦的哀嚎声打断。
他侧首望去,看见几名保镖正拖着一名浑身是血的人向他们走来。
他们经过的地方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淡淡的血腥味很快就融到了正厅的空气中,几人闻着这股血腥味,忍不住的皱起眉头。
等他们走近了,萧景同才看清,那个浑身是血,正在不停哀嚎的男人竟然是萧毅然!
他不可思议的喃喃了声,“萧毅然。”
萧念歪了下头,深邃的眼底依旧没有一丝情绪,嗓音淡淡的说,“看来大伯父眼神不错。”
萧景同重新看向萧念,他眉头紧蹙,沉声问道,“萧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念嘴角微微扬起,他颔首,神色漠然的看向萧景同,说,“萧毅然谋害萧家老掌权人,试图篡位夺权,我只不过是按照我们萧家人的处事方法,送了他一个小礼物罢了。”
小礼物?他管这叫小礼物?
众人听罢又忍不住的向萧毅然投去打量的目光,现在的萧毅然就像是一个血人一样,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鲜血浸透到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双手双脚像是被锯子划开了一样,只留了一层皮还在努力的粘连着他的手脚。
“萧毅然下毒谋害老爷子,伪造假的遗嘱,试图夺权,”萧念缓缓站起身,目光冰冷的俯视着众人,“在萧家,夺权的下场是什么,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
众人一脸惊慌的看向萧念,不过短短几句话,却让他们仿佛坠入寒潭一般,冷到让人窒息。
柳溪云咽了口口水,壮着胆子,轻声说道,“老爷子去世那天我们都不在,萧家只有萧毅然一人,所以老爷子的死与我们无关。”
她说着,斟酌片刻,又缓声说道,“不过,既然斯人已逝,萧毅然又被查出是谋害老爷子的真凶,这掌权人的位置……”
“你对萧家掌权人的位置感兴趣?”萧念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
柳溪云愣了下,急忙狡辩道,“当然不是,我一个女的,对掌权人感兴趣做什么?只是,国不可一日无君,萧家也不能一日无主啊,按照继承顺序来说,这掌权人的位置,也理应是大爷继承不是?”
萧念冷嗤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继承顺序,柳溪云,你在萧家谈继承顺序?”
他说着,云淡风轻的略了众人一眼,言简意赅的说,“连夜把你们叫到本家的原因很简单,我要你们交出手中现有的生意和特权。”
众人募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萧念。
“萧念,你疯了是不是?交权,凭什么?我们可是萧家本家……”柳溪云失控地大吼。
倏然,她怒吼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惊恐万分的看向萧念手中的枪,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萧念冷冷的睨了眼他们,漠然的眼底在这一刻终于染上些许厉色,他目光滚烫逼人,语气更是凌厉异常,“萧家的生意,掌权印,权利,现在都在我手里,你说我凭什么?交权,或者去死,你们自己选。”
柳溪云双手紧攥成拳,指甲几乎钳进了rou里,她咬着牙,不甘心的说,“萧念,难道你这不算夺权吗?”
萧念目光森冷的睨了她一眼,云淡风轻的说,“算,但那又如何?”
是啊,如今的萧家萧念独掌大权,他就算是明目张胆的夺权,他们又能拿他怎样呢?
柳溪云脚下一软,浑身无力的瘫倒到沙发上,除了一脸无助的看向萧景同,旁的什么也不会了。
可此时的萧景同又何尝不是一脸无奈与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