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太稚嫩了,在公司里跟上一辈的老狐狸斗的就够呛,还得经营好公司,但好在他现在没有往错误的方向走。
“问题很多,说了你也不懂。”
她是不太懂,可是江沉懂,她可以把南归说的都记下来然后转述给江沉。
南归看她郁闷的样子,补了句:“有一点可以放心,你们公司不会破产的。”
这句话不是对他们公司未来的分析,而是南归对她的保证,江云初心底有种异样的感觉,又很安心。
南归有实力,她说不会破产那就绝不会。
“谢谢南总。”江云初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心里暗示不要笑的太开心了,可是根本压制不住。
南归破天荒地回了句:“不客气。”
某人在她面前终于真情实意地笑了。
-
晋城连续两周都是寒风凛冽,这两天出奇的回暖了,江云初穿衣都开始发愁起来。
“等下跟我一起去接待客户。”南归看她发呆,还敲了两下桌面。
“哦,好。”江云初下意识地就应下了,说完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南归从来不会要她陪她应酬的。
一般陪在她身边的都是余露。
南归看出了她眼中的困惑:“不想学习吗?”
“想!”江云初毫不犹豫地肯定回答。跟在南归身边能学到很多,不学是傻子。
江云初此刻的模样跟求学的学生无异,乖巧的很,南归忍不住想去摸她的头,作出动作时习惯性地去思考。
她不是以前的南归,现在她的身份是可以对她肆意妄为的。
南归抬头在她的发顶抚摸,指尖穿插/进柔顺的发丝中,手感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
江云初任由南归抚摸,她被人摸过很多次头,而南归眼中的专注是她从未见过的。
还是头一次看见摸头都这么认真的人,不会让人觉得突兀,只是看久了,会深陷于南归那双淡漠的眼眸中。
“走吧。”南归收回了手,再摸下去会引起江云初的怀疑。
南归不知道她摸了大概一分钟,而江云初看她的脸看了一分钟,哪里会起什么疑心。
约谈客户的时候,江云初就在一边打杂,递文件倒倒水什么的,偶尔遭受余露揶揄的目光。
她自认为跟余露不熟,可只要跟她待在同一空间,对方总会注意到她。
“不用站着,坐在我旁边。”南归忽然说了句与谈论无关的话。
江云初在一边已经站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也不敢随意走动打扰到他们。
南归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淡,却让江云初感到了丝暖意,她不该对南归有这样的情绪的,可南归的好,她无法视而不见。
余露就坐在南归的身边,江云初只好绕过去坐在南归的左边。
“这位美女有点眼熟,跟江家的那位大小姐长的很像。”客户一开始就有注意到江云初,只当是想多了,毕竟江家的大小姐怎么可能出现在这。
江云初躲避客户的投来的视线,上贝齿轻咬下唇,不知南归会怎样介绍她。
“她是我聘用的助理,也确实是江家那位小姐,我们还是继续吧,别把话题岔开了。”
客户多看了江云初几眼,不知她是怎样搭上南归这颗大树的,不过有句话说的好,背靠大树好乘凉。
“行。”
两人谈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最后都很满意的签订了合同。
“对了,不知道南总对我们新建的游乐场有没有兴趣,今天就开业了,有时间可以带亲戚家的小孩去玩。”客户的助理立即递来了几张入场票。
“是想让我过去给你们免费体验,然后给你们写一份体验报告?”南归对游乐场没什么兴趣,而对方的一点小意思不好不接,不过也就几张票而已,接了也没什么。
客户笑了:“南总说笑了,我怎么敢。”
南归笑而不语。
江云初却盯着几张票出了神,游乐场是她最爱去的场所之一,只是长大后去的少了,怕爸妈和哥笑话。
而爸妈去世后,她就再没去过娱乐场所了,蹦极冲浪各种刺/激的项目也没碰过了。她把自己幼稚顽劣的一面收了起来。
她不能总是那个被人担忧被人守护的那个,她也要去守护江沉,守护爸妈留下来的公司。
余露将客户送走,瞥见江云初还在沙发上发呆,而南归已经起身了,勾唇笑:“屁/股黏沙发上了。”
“抱歉。”江云初立即站了起来。
“各自干活去吧。”南归没有多说什么。
余露拿起放在一边的入场票,扬了扬:“南总,这票我拿去给我姐姐家孩子了,最近老吵着我姐去游乐场,这不正好省了几百块呢。”
南归看了眼身侧的江云初,淡淡道:“拿走吧。”
“得勒。”余露得意洋洋地走了,刚才她有注意到江云初盯着这几张票出神,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反正她拿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