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南归突然开口，一下子惊醒了无神的江云初，她微笑：“南总，没什么。”
南归蹙眉，江云初在她这就好像从没发自内心地笑过。
“起床，跟我一起去公司。”
这么快的吗？
江云初也没多问，乖乖地起床，和南归一起吃完早餐后就去了公司。
她再次见到了余露，和第一次见她的时候给人的感觉不同，待在南归身边的她很干练，一点也不见吊儿郎当的样子。
“一直看我，是喜欢上我了吗？”余露打印完材料，回眸看江云初一直在看她，她弯唇笑道。
江云初决定收回之前的想法，在南归面前都敢调侃她，果然不是一般人。
“余小姐还是不要乱开玩笑了，我是南总的人。”
南归正在用钢笔签字的手停顿一下，薄唇轻抿着，眼底却散发着零星的笑意。
“我知道你是南总的人啊。”余露轻轻拍了拍江云初的肩，把刚打印好的几张纸都给她，“填好了给我。”
“好。”江云初坐在南归办公桌对面，与她公用同一张桌子，借用了南归的笔开始填入职表。
全程南归都没有给她一个眼神，明明现在她们之间的距离极近，并且余露说了那样的话她都一点反应都没有。
让她不得不去想南归和余露到底是不是普通的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我去干活了。”余露打了个招呼准备离开，即便她很不想看见南归和江云初单独在一起。
“好。”南归头也没抬。
江云初填完表，才发觉她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职务，本想问南归，看她蹙着眉头认真工作的模样又没敢打扰。
她起身，拿着表打算去找余露。
“去哪？”南归抬眸看着她，眼神淡淡的，清冷的面孔没有任何表情。
“找余小姐。”
“找她做什么？”南归挑眉，余露刚才调侃江云初的话她可是听在耳里的，听口气是开玩笑，余露虽吊儿郎当的，可不是把喜欢说的这么轻浮的女人。
“表填好了，我去拿给她。”江云初扬了扬手中的几张之前余露给她的表。
“等会我会叫她过来，我有点无聊，陪我聊会天。”
江云初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南归也会无聊的吗？旁边搁着的几份文件也不是假的，刚刚还在认真工作呢。
其实是不想让她去找余露吧，所以用陪她聊天这个借口，这让江云初联想到了南归去学校校招的事情。
南归原来如此不坦诚，喜欢绕着弯子来。
“南总想聊什么？”江云初重新做了回去，脸上带了点笑容。
南归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想了想道：“聊聊小时候吧。”
“小时候感觉很幸福，有爸妈还有哥哥宠着我，每天都很开心。”江云初回忆小时候开心的日子，明明都是美好的回忆，也许是重要人的离开，让美好的回忆都变得苦涩起来。
南归透过她琥珀色的眼眸里看见了悲凉，她眸光流转：“现在你多了一个我。”
江云初微楞，她和南归现在的关系是一场交易，这句话很容易让人多想，还是这只是一句简单的情话。
“嗯。”江云初浅笑，她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她已经在南归心底占据了位置，她和南归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从未有过深入交流，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南归唇线抿直，对她的回答好似不怎么满意：“要我带你熟悉一下公司的环境吗？”
江云初摇了摇头，要是南归在着她在公司走一圈，恐怖全公司的员工都会猜想她的身份。
空气陷入了沉静，南归清冷孤傲本不是话多的人，而江云初没有找话题的心情。
两人干巴巴地瞪眼，格外怪异。
南归倒是不怎么在意，只是江云初一直被南归那双凌厉的眼睛盯着，浑身都不自在。
敲门声打破了寂静。
“南归，你给我招的助理也太nai了吧，看外表就是一个高中生，我压根就不需要。”余露懒散地走了进来，看似漫不经心，视线却在两人身上流转。
“实习生吗？”江云初疑惑，莫非南归还招了其他人？
“对，实习生，我们集团从不招吃白饭的人，因为你破例招了两个。”余露走到江云初身边，拿走了办公桌上的表，快速浏览了一遍。
江云初不明白，余露跟她说话为什么总带刺，吃白米饭可不就是说她没实力。
“你今天有点反常，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南归的语气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是在警告余露。
“是，我的南总。”余露承认她过激了些，不该在南归面前说这些话，被某些情绪影响了没有收住。
“啊，是初初!”
熟悉的声音将江云初的注意力拉了过去，门口站着的女孩可不就是蒋映。
这一瞬间她明白了余露为何会说让她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