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坐在后座,顾不上看风景,安曼青憋不住,问:“慧文,你上午是不是有意不理我?”
“是啊。”池慧文目视前方,毫不犹豫地回答。
“为什么?”
“秀姑说你后天走。”
安曼青自此明白池慧文为何不高兴,看着她紧抿的唇,伸过手握住她的掌心,说:“昨天确定的,打算今天和你说。”
“我送你。”池慧文早消气了,要的不过是安曼青来哄哄自己,可一对上她温柔又带着歉意的眼眸,便不想再矫情。
“我看过了,你当天有会议接待,走不开。”
“”经安曼青提醒,池慧文才想起来礼拜一上午下午都有商务会议要接待。
分别都要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对于安曼青的理智,池慧文也是无语了。
走不开,言下之意就是不能为了送机耽误工作呗。
“那你答应过我的事,还记不记得?”池慧文问。
“每天联系,要想你,不可以移情别恋,帮你照顾好我自己。”安曼青记得很清楚。
这栋宅子里好久没有新鲜事发生啦,管家季叔拔长了耳筋,将大小姐的话一字不漏听了进去,面上却不动声色。
“你说记得就好啦。”池慧文警惕地瞅了眼季叔,见他没有异常反应才侧头看着安曼青,娇嗔道:“干嘛要复述。”
安曼青笑而不语,望着池慧文,眼里满是宠溺。
俩人进了餐厅,宋爱英和安勇端坐着,正等俩人吃饭。看到池慧文,都笑得很亲切。
“慧文来啦。”宋爱英站起身,招呼道:“快过来吃饭。”
“叔叔阿姨好。”
安勇笑呵呵看着池慧文,摆摆手示意池慧文坐,说:“有客人来,无酒不欢啊。”
酒?!池慧文一坐下,听到“酒”这个字,脚趾又不安分地蜷缩着。
“慧文,红的、白的、啤的、洋的,你选。哦哦,洋的不行,一杯倒头就睡,哈哈哈”安勇哪壶不开提哪壶。
宋爱英抬手拍了下安勇的手臂,说:“你能不能不要笑话慧文。”
又来。提到上次醉酒的经历,池慧文当场闹了个大红脸。果然,安总没骗人,安董的确很喜欢笑话人。
“那么想喝,我陪您喝啊。”安曼青说。
安曼青的语气里明显带着挑衅的况味,安勇怎会听不出来。他当作没听见,对池慧文说:“慧文,来,吃饭。”
“红的、白的、啤的、洋的,你选。”安曼青不依不饶,谁让父亲笑话池慧文,必须得打压他得意的风头。
“就让曼青陪你喝点呗。”宋爱英在一旁帮腔。
安勇干巴巴笑了声,拿起筷子,说:“慧文不喝我不喝,大家吃饭。”
“”池慧文又被拉下水。她也纳闷了,为什么安勇就不和安曼青喝呢。“叔叔,我是真的一杯倒,没办法陪您喝。
“嗯,你是一杯倒,这我知道,但你知道曼青是什么酒量吗?”安勇问。
“不知道。”印象中,安曼青不怎么喝酒,但要喝的时候也从不推辞,没见她醉过。
安勇竖起一根手指,说:“她是这个量。”
“一瓶?”
安勇摇摇头,说:“格局小了。”
“一箱?”
安勇依旧摇头。
“一缸?”池慧文实在想不出别的单位了。
“是一直喝。”安勇揭晓答案。
宋爱英噗嗤一笑,说:“慧文,你别听他瞎说,哪有人可以一直喝的。不过曼青的酒量是挺好,一般人还真喝不过她。”
从安家人口中去了解安曼青,令池慧文觉得很甜蜜,仿佛洞知了什么不予外人知的秘密。
席间,安曼青给池慧文布菜,动作自然,俨然惯犯。
安勇和宋爱英不经意看见,彼此交换了一个诧异的眼色,心想,三十年来,从没见女儿带人回家,更没见过她给人夹菜,父母也不例外,唯独对池慧文特殊对待,可不稀奇嘛。
当事人全然不觉有何不妥,倒是池慧文兀自矛盾起来。
她忐忑,生怕被长辈发现什么苗头,却又不想阻止安曼青,生怕长辈发现不了什么苗头。只能不时观察长辈的眼色,内心纠结,饭也吃得小心翼翼。
“曼青,听金律师说,你在评估充电基站投建的可行性。”安勇说。
“嗯,新能源汽车才兴起几年,虽然是大趋势,但还远远不够成熟。
不管哪家车企,都还在转型升级阶段,推出几款车型试试市场,不敢大刀阔斧改革。
安陆汽车想要占据更多市场,只能破釜沉舟,要更果断,更彻底,代价是冒更大的风险。
全面转型需要时间,我们起步已经比别人晚了,若只是想保守地从市场分一点残羹剩饭,勉强可以养活安陆,却很难有飞跃性的发展。
我想追加注资投建自身品牌下的充电基站,先为新能源汽车打造更便利的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