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同样飞上枝头,池慧文成了凤凰,而费丽还是一只每天要巡视酒店的跑山鸡。
她翻了个白眼,把身前装满文件的纸箱打开,推到吴丹丹面前,说:“我看你不是来巴结我的,而是来气我的,干活!”
对待员工的态度上,费丽和安总截然不同。安总严厉,不苟言笑,给员工不可冒犯的疏离感。
而费丽则性格随和,不论和什么职位的员工都能打成一片,堪比女版宋泰南,却优胜于宋泰南。
毕竟宋泰南要是没有安总这层关系,未必受人待见,费丽却凭着一颗真诚的心笼络了所有人的好感。因此,费丽晋升,大家喜闻乐见。
和安总私下接触过很多次,但真正意义上的约会,却是首次。
池慧文坐在清幽的餐厅里,心情澎湃,看着对面的安总,眸里顾盼生辉。
安曼青选了一家位于市中心的东南亚餐厅,凭着高雅的环境和美味的菜品,开张不久已赢得不错的口碑。
说来巧了,这里正是当初宋泰南在地铁上向池慧文提出邀约时提到的餐厅。没有和宋泰南前来用餐,倒和安总来了。
在池慧文眼里,这座城市曾经是个泡菜坛子,把灰暗的生活发酵出咸腥腐臭的味道。
而今,坐在露台上,一眼望去,城市笼罩在交错的光影中,缤纷多彩。
它不再是一个泡菜坛子,它是一座五光十色又包容的城市,每天Jing神饱满地迎接数以万计的游客,不眠不休。她望着安总,望着安总熠熠生辉的眼眸,深情地凝视她。
安总的眼里藏着璀璨的光芒,驱散了生命里的灰暗,点缀着她的人生,令她越发地热爱生活。
她喜欢这座有安总的城市,热切期待有安总的余生,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美食美景美人当前,来点红酒助兴最好不过。
考虑到池慧文一杯倒的酒量,想着自己还要开车,安曼青没有要酒。
菜上来后,安曼青先给池慧文布了菜,以弥补上次在半山别墅的遗憾。
自己的女朋友,在自己家时,却坐在表弟身旁,吃表弟夹的菜,想起来就不爽。
“你也吃。”池慧文也给安曼青布菜。
“好。”安曼青嘴上应着,却不吃,夹了两只大罗氏虾到自己碗里,认真剥起虾来。
“曼青,你最近在酒店有很多大动作,是不是要回安氏集团了?”
之前以为安总招助理是想带费丽走,结果今天却下了费丽的任命书,显然没有带走费丽的打算。
这本是无关自己的公事,但如果安总会离开酒店,池慧文应该有权利过问恋人的去向吧。
安曼青闻言,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着池慧文,将剥好的虾仁夹到她碗中。
安曼青用口布擦了擦手,端起水杯,慢慢抿着柠檬水,思索着要怎么和她说准备动身前往海外工作的事?
看着碗里的虾仁,池慧文笑容明媚。被安总悉心照顾着,心里甜如蜜。
“慧文,还记得那首《逐光》吗?”安曼青问。
突然提到那首诗,池慧文羞答答地点了点头,说:“被困在电梯那天,你从轿厢出来时,向我伸出了手,我很想把手给你,可你又收回去了。当时我很失落。”
“我以为你和泰南很熟络,他对你很殷勤。”
当时宋泰南也向池慧文伸出了手,关切地喊她的名字,让安曼青觉得自己的举动很多余。
“他是自来熟。”池慧文解释道。顿了顿,不明白安总为什么突然提到《逐光》,遂问:“怎么想起来那首诗?”
“如果,自由从来都不是我的方向,你还会把手给我吗?”安曼青郑重问。
只是借诗传情罢了,安总怎么较起真来。但看安总认真的神色,池慧文隐约有些不安。她看着安曼青,眼里写满困惑。
“我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自小到大,从物质到Jing神,从来不匮乏,一直很顺遂。
外人都以为我只是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大小姐,不需要打拼就可以坐拥金山。
可我从来没有过轻快的步伐,落在我身上的责任就是我坎途漫道。
不管是安庭大酒店还是安氏集团,每一位员工都是一块块青砖,砌成围困我的高墙。
当我冠上这个姓氏,就注定是个身不由己的工匠,让这座城坚不可摧便成了我的毕生使命。”安曼青的手越过桌面,握住池慧文手腕,说:“千里之堤溃于蚁xue,眼下我的城墙出现了裂缝,需要花一些时间去修补。”
如此赤诚的一番话,不禁让池慧文动容。
她明白安总的意思,理解安总肩上的重担,知道安总将为安氏集团呕心沥血,奉献一生。
这是她爱慕的人啊,有坚韧的品格,有果断的担当,有专注的态度,有英勇的斗志。她回握住安总,说:“曼青,你安心工作,不用顾虑没时间陪我。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自由的,我只在乎你描绘的远方里有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