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昭把衣角从裴行璋手里拽出来,满不在意地说:“追债的。”
“你就由着他们打你?”裴行璋问。
“我又不傻……”闻昭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没跑掉。”
“去医院了没有?包扎一下,擦点药。”裴行璋皱着眉头。
“我放学去医院看我姐,到时找医生看看,行了吧?”闻昭说。
裴行璋还光溜溜的,身下的垫子上全是暧昧的shi痕,分明一点气势都没有,他却真的生起气来。既然已经被发现,闻昭干脆把上衣脱了,抓在手里当毛巾,给裴行璋擦身上的水ye和Jingye。
“腿张开,给你擦擦下面。”闻昭说。
“别擦了……”裴行璋看着闻昭这一身伤,心都快碎了,“你……你经常挨打吗?”
“没,怎么可能,”闻昭骗他,“这次是意外。”闻昭抬起裴行璋的大腿,给他擦腿根处的黏ye。裴行璋斟酌片刻,还是忍不住问:“你到底欠多少钱?”
闻昭抬头看他一眼:“怎么了,你想替我还钱吗?”
“我……”裴行璋犹豫着,他不知该如何开口,担心伤及闻昭的自尊。
闻昭看裴行璋吞吞吐吐的样子,无奈地把他抱起来,一边给他穿衣服,一边说:“哥,你不用担心我怎么想,你要帮我还债,那就还吧,我都听你的。”
裴行璋的心软成了一块棉花糖,他坐在破烂的课桌上,看着忙前忙后收拾残局的闻昭:“就当是我借你的,你慢慢还,我不催债。”
“你还要我还呀?”闻昭故意跟他开玩笑,“我还以为裴总要包养我,钱随便花。”
“你要是愿意,那你就随便花,我还怕你不肯花呢。”裴行璋当真了。
“哥,我会还你的,”闻昭蹲下来,给裴行璋套上袜子,“给我留点面子吧。”
裴行璋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闻昭站起来,在裴行璋嘴上亲了一下:“哥,我知道。”他笑了笑,开始给裴行璋穿裤子。裴行璋嚷嚷起来:“还没穿内裤呢,先穿内裤。”
“内裤啊……”闻昭意味深长地说,“内裤找不到了。”
“怎么可能找不到?”裴行璋从桌子上跳下来,光着屁股四处转悠,翻来翻去,竟然真的没有内裤的踪影。闻昭观赏着裴行璋两条光裸的长腿,和挺翘的屁股,悠闲地站在一旁,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样子。
裴行璋察觉到不对,扭头质问闻昭:“你把我内裤藏哪儿了!”
闻昭从裤兜里掏出一团皱皱巴巴的布料,上面沾满了不明ye体,他拎在手里,对裴行璋说:“在这儿,过来拿。”
裴行璋扑过去,闻昭就举高了手,他比裴行璋个子高,臂展也长,裴行璋怎么够都够不着。“你快还给我!”裴行璋踮着脚,又跳了两下,他刚才又射又尿,下肢酸软无力,根本拿闻昭没有办法。
“闻昭!”裴行璋恼了,刚要发火,就被闻昭搂住腰,掰着脸亲上来。闻昭低头,钳制住裴行璋的下巴,恶狠狠地吻他。
“唔唔……还我。”裴行璋一边挨亲,一边还有心思惦记自己的内裤。闻昭继续亲他,把他亲得晕晕乎乎的,然后趁机给裴行璋套上裤子。
“哥,你的内裤归我了。”闻昭把破烂的布料往裤兜里一塞。裴行璋不明白:“你要我的内裤干嘛?”
“干嘛?”闻昭眯了眯眼,对着裴行璋比了个下流的手势,“晚上用来打飞机啊。”
“你!”裴行璋脸红得滴血,闻昭大笑起来,带着满身的伤痕,开门跑出储物间,去篮球队休息室换衣服去了。
由于闻昭的恶作剧,裴行璋挂着空档回了公司,那叫一个风吹蛋蛋凉,幸好公司有备用的内衣内裤。换衣服时,裴行璋想起被闻昭玩到失禁的快感,还没来得及回味,又想起闻昭满身的伤痕,登时心中五味杂陈。
难怪刀币只要五百块就能加到好友,也难怪闻昭到处打工,看来他家里是真的度日艰难。裴行璋突然想到,虽然他不能明目张胆地给闻昭钱,但他可以随时给刀币打钱!这样想着,裴行璋连忙掏出手机,翻找刀币的账号。
这些天发生了这么多事,裴行璋已经好久没有联系刀币了,谁知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刀币的聊天账号,和Knifecoin500,竟然全都注销了。
裴行璋惊慌失措,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他病急乱投医地刷着推特首页,在一众小猫小狗的惋惜中确认了这个消息——刀币退圈了。
是因为母亲去世吗?还是因为玩腻了,不想玩了?裴行璋本来打算找个时机跟闻昭挑明,这下又犹豫起来。如果当初闻昭入圈只是为了赚点钱贴补家用,那他现在和闻昭坦白,就没有任何意义。况且退圈就意味着早已厌倦主奴游戏,他要是再去跟闻昭表明身份,岂不是给闻昭添麻烦吗?
裴行璋既烦躁又担忧,这样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再次见到闻昭。这天是闻旸出院的日子,原本闻旸早就要走,但裴行璋和闻昭坚持让她多休息几天,住了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