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供人坐下来歇息的位置。
这两幢楼说来奇怪,明明都是一直的大白天,可走廊中间却分出一条十分清晰的明暗线,她们这幢楼完全被黑暗包围,对面的那层楼却是阳光明媚。
这楼就只有两层,可她用尽办法都找不到去一层的楼梯,想用法术穿破这幢楼更不行。
她时常看到对面有人影在走动,可怎么喊那人就是没回应,她想过去对面那幢楼,可每次走到那处交界线,就愣是再无法往前迈出半分。
“哎,我明明看到对面有人的,可不管我怎么叫他,他都好像听不到一样。”
阿彩一想到对面那人不理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阿彩,这里太黑了,要不你还是带我去那走廊上坐坐吧!”
“可是那走廊的结界太强大了,我们过不去。”
“没事,我们就坐在那儿,能看看对面的阳光也是好的。”
冰蟾这三天都没合过眼,天知道她有多贪念阳光的味道。
就算感触不到哪怕看看也比闷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屋子里要好。
阿彩将冰蟾带到走廊上坐下,从这个位置只能依稀通过对面房间都窗户看到有人影在晃动。
“看他的样子更像是一位男子。”
冰蟾比阿彩有耐心,在走廊上坐一天也一直能无时不刻的盯着那身影看,不错过他的任何一个细节。
终于在那男子不经意的一个回眸见,冰蟾看见了他的侧脸,虽然之是匆匆一瞥,但是她还是马上兴奋的跳起来,从来没有一次如此大声过:
“君千行,他是君千行!”
而对面屋内的那个男子好像终于听到了什么一样,他停下了脚步。
他抬头从洒满阳光的窗户里看过来。
这一次阿彩也看清了,他若隐若现近似透明的脸,真的是君千行。
“君千行!君千行!真的是他,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阿彩比冰蟾还要兴奋,她一向嗓子大,这一喊,两栋楼都明显震了一下。
屋内的男子看到了,窗外的那两个拼命挥动双手又喊又跳的女子只想引起他的注意。
他轻轻的邹了一下眉,打开了那扇连接走廊的大红木门,慢慢走到二人面前。
“你们可是在叫我?”
男子看着面前的两位女子,一位已经止不住掩面哭泣,一位眼里也已经闪耀着激动的泪花。
“是是,我们在叫你,君千行,你不是已经死了的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阿彩已经忍不住眼泪大声哭泣起来。
看着已经快哭成泪人的二人,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君千行?你们认识我吗?为何见到我会哭成这样?”
过了好半天,二人才止住哭声,阿彩打着泪嗝问道:
“你难道都不记得了吗?你是蛇界的蛇君殿下君千行呀!”
男子愣然,刚刚他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间确实触动了一下,就好像封闭已久的耳朵终于可以听到声音一般,可是他脑中空空,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只是被困在这里的一缕游魂,我没有记忆。”
他十分淡然的说出这句话,却又惹得只有一线之隔的两个人嚎啕大哭。
君千行终是死了的,挖心之痛他哪里能承受。
“你们能先别哭了吗?告诉我我究竟是谁。”
身体几近透明的他想穿过那无形的结界去安慰两个女子,可才刚刚触上就被弹了回来。
“你别受伤,我,我这就告诉你!”
看着已经被结界弹倒在地上的君千行,冰蟾心疼的立刻止住了哭声,他摔得那么厉害可见他刚刚有多心急。
阿彩和冰蟾一段一段,将自己知道的关于他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其间自然公主这个名字频繁出没。
“你们说的这个公主,为何我愿意为她做这么多事?”
“自然是因为你喜欢她的,公主大婚那天,你为了阻止她做傻事,你就,就……”
冰蟾几经哽咽,她毫不保留将君千行喜欢公主的事告诉他,可是说到最后,一想到那天发生的事,她就忍不住泣不成声。
他的脸上没什么忧伤,反而是好奇与愉悦更多一些,他着急听自己最后为公主做了什么,连忙追问:
“我就怎样?”
“你挖出自己的心,驱除了公主的心魔……哇哇……”
阿彩眼见冰蟾哭得不能自已,就自己开口告诉了君千行,不想就这一句又惹得自己哇哇大哭。
“原来我竟这般爱恋着一位女子……”
两人的哭声他好像都听不到了,脸上的表情安宁,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这样就失了心难过。
如果有人细看,还会发现他的嘴角似乎还是上扬的。
可是那欢快不过一瞬间,很快他的表情又沉寂起来:
“你们说的公主,她叫什么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