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落水,也是你救了我的性命?」
「当然,还能有谁。」
「这么说,我已经欠你两次救命之恩,也不知该如何报答。」
「严格地说,你是我的主人。所以你大可不必在意。」
「是吗?可是你对我这主人态度有些蛮横啊?」
刚刚被器灵训斥,叶临川略感不爽。
「哼。我跟了你近二十年,看着你一步步变成废物,一天比一天烦人,我的态度能好吗?不过……」
「不过什么?」
「自从你落水之后,好像变了一个人。还有,压制你灵根的魔咒被解除,你从一个灵根尽废的废物变成了能够修行的修士。这些天发生了什么?」
叶临川不知如何回答。
「穿越?」
器灵能听懂吗?听了又能否相信?他沉吟片刻,道:「其实我也不清楚,只是觉得自从落水后,身上某种禁制被打开,很多过去不明白的事情豁然开朗。」
「的确如此,昨晚你的样子还真有几分男子气概。」
器灵的声音中露出少有的赞许之意。
不过叶临川对器灵的表扬并未在意,反而是另一句话让他心头一震:「你是说我可以修行了?」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像你这个年龄,那些有天赋的修士都到了筑基中后期了,而你连练气境都没到,怎么和人家相比。」
「不怕,晚一些怎么了,说不定我天赋异禀,后来居上呢?」
「呵呵,你倒真有自信。哈欠,人家困得不行,要睡了。」
玉牌不再说话,叶临川却兴奋得难以入睡。
这个牌子真是个难得的宝贝,她曾经是什么太古医仙的侍女,不知会不会医术,能不能炼丹药?或者她还能教授练气之法,引导自己成为一名真正的修士?经历了昨晚的变故,叶临川总算明白,在这个世界,唯有修炼成为强者,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
翌日清晨。
惊魂稍定的兰儿早早赶来。
刚刚落脚,老管家也匆匆赶到。
叶临川道:「正好要找你们。我想清楚了,即日启程,奔赴白鹿宫。兰儿,莫先生,你们也要早做打算。」
「公子,你要去多久,何时回来?」
兰儿神色哀怨,似乎面临一场生离死别。
叶临川心头微微作痛,一时不知如何面对眼前这位娇俏女子。
毕竟,这是他穿越到九州之后的第一个女人。
可是,当前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太多的迷等着他去解开。
父亲为何入狱,该如何解救;母亲现在在何方,会不会遇到危险?要去解救父母,自己必须先强大起来,当前别无选择。
他取出私藏已久的珠宝首饰,递给兰儿,柔声道:「这些首饰你好好保管,换成银子,这辈子也该够用了。如果……如果我回不来,找个喜欢的人嫁了吧。」
出乎意料,兰儿并未哭泣,只是哀伤地望着少主人,半晌未发一言。
变故来得太过突然,偌大的叶府转眼间变成空宅。
先是老爷被押解进京,接着主母失踪,如今少爷也要远行。
以她一个女人的直觉,青州的叶府就要破败,再也回不到从前。
自己依赖的男人恐怕也很难再相见。
好在手里有足够的金钱,有钱,对未来就不会恐惧。
送走兰儿,接着与老管家道别。
莫彤原本坚持先陪他到白鹿宫,然后再去寻找郡主,但叶临川坚辞不受,老管家只能作罢。
不知为何,莫彤对少主人充满信心,相信他定能做出一番大事。
而半个月前,这个男人在他眼里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
午后,叶临川骑着管家准备好的白马,沿着官道,向白鹿宫方向奔去。
此时正值初春,正是楚国花红柳绿的季节。
一路上,溪流潺潺,杨柳依依,称得上风景如画,倒也缓解了他心中的烦闷。
楚国军力弱于燕国,却是九州最富庶的国度,民风朴实、好客。
这一路或住驿站,或到百姓家投宿,中途并未遇到难以处理的麻烦。
三日后,傍晚。
叶临川躺在驿站床上,又想起那块玉牌。
三天了,猪也该睡醒了。
现在叫她不算打扰吧?「器灵,你醒着吗?」
「睡醒了,舒服。」
听到器灵略显娇嫩的声音,叶临川会心一笑:「总该给你起个名字才好,每次称呼器灵过于冷冰冰的,显得太生分了。」
「嗯,那你说叫什么好呢。你这家伙不好好读书,恐怕也想不出好听的名字。」
玉牌声音傲娇,惹得叶临川直撮牙花子。
他沉吟片刻,道:「我想起一首描写美玉的诗,这时或许能派上用场。」
「念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