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几乎融为一体。他从腰间抽出刀来,刀具发出铮的一声,唇舌之间传来极其阴冷的声音,听着让人极其胆寒,他一字一顿道,“我砍死你,阿鹿孤。”
阿鹿孤也是发懵的,他定了定神,抽出刀来,“徐羡骋……”
孜特克整个人都懵了,只能道,“你们停下——”
徐羡骋窜了上去,和阿鹿孤打了起来,阿鹿孤腿上受着伤,不是徐羡骋的对手,一瘸一拐地往外跑,先是绕着房间被徐羡骋追着跑了三四圈,几次差点被徐羡骋砍到脑袋,瞅准了机会从房门跑了。
“徐羡骋,你身上的伤——”孜特克大声道。
徐羡骋理都不理,在后头追了上去。
留下孜特克坐在原地,惊魂不定——他知道徐羡骋是真的发火了,刚刚几下把这破屋的柱子都砍出几个深坑,力道极其深。
孜特克连忙谁出去,外头兀人士兵也是一片混乱,显然也是目睹了暴怒的徐羡骋的所作所为,没人知道统帅和他们的小王子怎么就打起来了。
孜特克绕了一圈没找到人,四处乌漆麻黑的,一头雾水地找,过了一会儿,听见有人在喊自己。
是何敏。
何敏脸上的神情异常复杂,他望着孜特克,低声道,“孜特克,我先把您带回去。”
孜特克还没来得及回答,便被拉着上了马车。
“徐羡骋怎么样,”孜特克探出头,抓着何敏的袖子,“他还受着伤……”
“大人没事,”何敏道,语气带着一股类似于怜悯的情绪,“您先考虑您自己罢。”
孜特克回了府,左右睡不着,心里如打鼓一样,睁着眼,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外头传来脚步声。
孜特克出门去看,只见徐羡骋从外头回来了。
徐羡骋将刀收了回去,雪白的刀面印出徐羡骋阴沉的脸,孜特克没在上面看见血迹,松了一口气。
徐羡骋望着孜特克,抬了抬下巴,“进门。”
孜特克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他知道今夜定是没什么好果子吃,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才进门。
徐羡骋脸色阴沉得吓人,他跟着进了门,把后面的门啪地一声给关上了,咔啦着栓上门栓。
孜特克被这声音吓得差点弹跳起来,喉头发紧,“今天,有人告诉我,你受伤了,让我去郊外找你……”
徐羡骋应了一声,隽长的眉拧着,黑沉沉的瞳孔看不出情绪。
孜特克吞咽了一口唾沫,“刚刚是……阿鹿孤突然凑了上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徐羡骋猛地放下那刀,刀在桌上翻滚着,发出铮的一声,孜特克心中一惊。
“你……有没有……”孜特克艰难开口道,“杀阿鹿孤?”
徐羡骋望着孜特克,语气带着刺骨的寒意,“你说呢?心疼了?”
“不是的……”孜特克想说阿鹿孤要是死了,他可真是死都说不清了,而且他和阿鹿孤确实什么都没有,为这个杀了人,得罪瓦卡尔部实在不值当。
徐羡骋将孜特克拉置床边,开始脱他的衣服,嗯了一声,慢慢逼出几个字,寒气弥漫,“然后呢?”
孜特克低声道,“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其实不知道怎么和怒火上头的徐羡骋讲话,他确实觉得自己是无辜的,但见到徐羡骋的愤怒和伤心,便又觉得愧疚,又觉得难过,“真的,那阿鹿孤……”
徐羡骋厉声道,怒火冲上他的脑袋,拳头捏得咯咯响,“你还敢说他的名字!从前在路上时,你就救了他,后面他粘你粘得像鼻涕一样,甩都甩不开。这就算了,那时候我讨好你,你还碰都不让我碰!孜特克,你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徐羡骋几欲发狂,将一旁的椅子踹了个翻,“什么时候开始的,嗯?你救了他的那次?还是从前摔跤就开始了?”
孜特克不想就这么被徐羡骋脱个精光,他往后几步,退坐在床上,让徐羡骋拉不下自己的亵裤,“阿骋,你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徐羡骋一只手恶狠狠地握住孜特克的髋骨,“我就想呢,怎么这几天也是,死都不让我做到最后一步,没想到背后早和人家年轻漂亮的好上了。”
孜特克眼前发黑,百口莫辩,“……你说什么?”他太过于震惊,听见这样的话,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还挨了板子,你还给他上药,心里是不是疼得紧呢?今天被他看见了我们,还要推开我,是不是心虚了,孜特克?”
徐羡骋怒道,字字带着愤怒和伤心,眼里全是血丝,“怎么这样看着我?叔叔,我从前原以为叔叔不喜欢男人,是为了我破一次例,心里头还高兴,原来叔叔就是喜欢十八九岁的精壮小伙子,我现在年纪大了,叔叔就不喜欢了是吧?”
“我没有。”孜特克道,他一急舌头就打结了似的说不出话,“不是的。”徐羡骋才二十四五,怎么也和年纪大扯不上关系。
“那他刚刚在做什么?”徐羡骋火上心头,咔擦一下撕了孜特克的裤子,“看你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