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对徐羡骋道,“我有话对你说。”
徐羡骋停住了,“怎么了?”
“这次我回来,是因为路上遇见了赫祖。”孜特克把那赫祖和陈届的事情说了一遍。
“陈先生也在?”徐羡骋有些惊讶。
“嗯,刚刚来看你,你睡死了,喊不醒。额吉恰便带他们出去了。”
徐羡骋嗯了一声。
“赫祖的事……”孜特克道,把内心所担忧的和徐羡骋细细说了。
“叔叔见了我,不和我说些心里话,反而讲那小姑娘讲得起劲儿,”徐羡骋酸道,“我就好端端地在叔叔身前,叔叔还不疼我,闲心倒是多。”
孜特克早就习惯徐羡骋这般表现了,扯上其他姑娘,这小子哪次要是不酸气熏天,阴阳怪气,那可真是撞见了鬼,“这不是和你谈正事么?谈完再疼你……”
徐羡骋是真有心,“我是想和叔叔做那白日宣淫之事,”他的手在孜特克腰上摩挲,又向下,“叔叔伤得这么重,又瘦了这么多,屁股都没肉了,待叔叔好后……”
孜特克拍掉他的手,“和你说正事。”
徐羡骋哼哼道,“那赫祖不是兀人么?依我看,那日你听到的,她和她哥哥吵架,不定是故意给你听的苦肉计呢,叔叔这般没心眼的,明知那姑娘来历可疑,还接她来帐营呢。”
这话说到孜特克心里了,“她……”孜特克小声道,“我觉着赫祖不是这种人……”
“她来也挺好的,”徐羡骋道,他的手在孜特克胸膛上的伤上轻轻地掂,“我们给额尔齐玛安的探子,放了几次消息,那额尔齐玛都不上当,我还在想大抵是被发现了呢。”
“若是想探那赫祖,我有的是方法。我在想,兴许在我们这儿,也有额尔齐玛安插的其他的细作呢,不然那日他们劫营时,怎么对那皇帝的位置,一清二楚?”
孜特克道,“这还是不好,我看还是把她送去别的地方,让她打听不到消息,她就算是真的细作,若是传回了假消息,背上自己族人的人命,心里怎么过得去?”
若是像徐羡骋所说,利用一个小姑娘,孜特克心里非常不好受,尤其赫祖还救过他的性命。
徐羡骋没说话,心里是不赞成的,但也不想点出来,“叔叔心真软,我只恨我不是个姑娘,生得这般高壮,不能让叔叔怜香惜玉的,叔叔待我,若是有那草原姑娘的一半就好了。”
孜特克无言以对,“说什么混话呢。”
徐羡骋叹了一口气,“叔叔,我真想就和叔叔这么在一起,哪儿也不去,饿了就吃点东西,渴了喝点水,想做那事,便做了,现在还不如在龟兹的时候,虽然穷,但不担心叔叔走了……”
孜特克觉得徐羡骋这段时间也是伤心坏了,他很心疼,“抱歉,错过了你的生辰。”
徐羡骋愣了一下,显然才想起来,“叔叔不在,便再没有人关心我的生辰了。”
孜特克默然。
“叔叔不要再离开我了,”徐羡骋小声道,“我会发疯,真的受不住……”
孜特克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