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朗点点头。
一旁的钟最递给老秦张纸巾:“你怎么藏这么好?”
霍朗笑:“蒋文辞脸皮薄,这种事拿到明面上说他面上肯定挂不住,再说我俩还没正式谈恋爱呢。”
钟最摇头:“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是弯的这事儿怎么藏这么好。”
老秦恨铁不成钢:“霍朗你行不行了都这些年了还没正式谈恋爱?”
霍朗面对两个老友的讨伐展颜:“第一,我是直的弯的这事儿你俩没看出来不是我的锅,我身边就没怎么出现过女人,第二,秦则远我行还是不行不是你说的算的。”霍朗咽了口酒:“等蒋文辞从他家回来我会带他用另一种身份见你们,记得给嫂子准备见面礼。”
秦则远,也就是老秦,看了眼钟最,又问霍朗:“你哥……还有你爸,知道吗?”
“我哥知道,我爸应该知道吧?”
老秦暴躁道:“合着就我俩不知道呗?”
霍朗给他按下:“应该说,就我爸我哥知道,现在再多你俩。”
钟最为朋友的恋爱之路担忧:“听你形容这些年一直都是你拿钱圈着他,你确定他喜欢你吗?小蒋看上去……反正我是没看出来你俩有什么,他表现得就是个秘书该做的。”
霍朗笑容淡了下去。
钟最说的没错,蒋文辞看上去就是他的秘书,顶多算个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兄弟,完全不像爱人。
霍朗很想反驳,蒋文辞平时只面对他的时候不是这样的,蒋文辞床上特别软特别娇,蒋文辞偶尔看向他的时候脸上是带着爱意的。
可是霍朗说不出来。
霍朗胡乱扯开话题:“反正我已经决定好了到时候再说吧。”
霍朗怎么说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物质生活极其丰富的长大的,他从前就没想过蒋文辞有可能不喜欢他这件事。
所以被钟最一句话扰乱心思后霍朗一夜没睡,熬到过年看到蒋文辞发来的新年快乐还得意了一阵,再然后就联系不到人了。
霍朗在找不到人的那几天怀疑过,蒋文辞是不是觉得债还完了就一声不吭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但是想想这些年蒋文辞工作生活很少有疏漏的地方,再者他也不是那种话也不说清楚就玩失踪的人。
无论如何要把人找到。
所以霍朗在那间病房抱起蒋文辞,听到他说的那句我爱你之后,大脑是宕机了几秒的。
而如今面对情绪崩溃的蒋文辞,霍朗除了不住的安慰道歉以外,心里是有一点窃喜的。
原来蒋秘书这么早就喜欢我了。
霍朗享受蒋文辞的表白,可是他不想让蒋文辞继续胡思乱想。
霍朗去亲吻蒋文辞流泪的眼睛:“是我没有说清楚,都是我的错,不要再难过了。”
蒋文辞眨着泛着泪光的眼睛看他。
霍朗轻声道:“蒋秘书,我已经给了你来我的世界的通行证了,不要怕好吗,我永远不会抛下你,以前是我没有讲清楚让你误会了,但是以后这种事永远不会发生,好吗?”
蒋文辞发泄的话说出来就感觉莫名的羞耻,而面对霍朗的话他恍然间有种错觉:“霍朗……我感觉我怎么这么像,逼着你要个身份然后好上位呢?”
霍朗见他从崩溃的情绪里脱离出来稍稍安心,听他这么说笑了笑:“我巴不得你早点跟我说你想要个身份。”
蒋文辞晃悠晃悠脑袋岔开话题:“我要穿衣服。”
霍朗拦腰抱起赤身裸体的蒋文辞回了卧室,并不理会他要穿衣服的要求。
霍朗把人塞到被子里,忽然想到些什么:“你那个病药别再吃了,我带你去看医生慢慢治,也不怕药里有激素把你吃胖二十斤。”
蒋文辞难得乖巧的点头。
“还有,蒋秘书生病却瞒着我这账还得算。”霍朗解了皮带脱下自己的衣裤扔到一边道:“蒋秘书前一阵子不一直缠着我想要吗。”
蒋文辞脸瞬间垮了下来。
前一阵子他发病却不自知,一直害怕霍朗扔下他不要他,思路已经偏到“霍朗就是睡你睡习惯了才会说和你在一起,等他腻了就不要你了”这种程度,所以抓到空他就明示暗示霍朗:“要做吗?”“今晚做吗?”
如今被霍朗提出来他自然是不承认:“没有的事,你想多了你。”
霍朗点点头:“行,那就当我想多了,那就说你生病瞒着我这账吧。”霍朗掀开被子坐到蒋文辞身边,对着他的唇啄了一口:“蒋秘书这一星期都不要出门了好不好?”
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工作家里也能处理,蒋文辞点点头同意。
“不出门在家里就不要穿衣服了好不好?”
蒋文辞骂他:“你怎么……耍流氓呢,内裤总能穿吧……”
霍朗摇摇头:“不能。”
霍朗看他敢怒不敢言向他保证:“不过我会尽量和你在家的,阿姨这一周不会来,只有我们两个人。”
蒋文辞身体向下一滑将脸蒙在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