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咬牙切齿的问他:“八九年,霍朗我他妈认识蒋文辞都多少年了,你现在告诉我我认识他的时候你俩就在一块了?”
“谁知道你总对着一个人会不会烦。”蒋文辞小声嘟囔。
蒋文辞拦下他的手流着泪看他:“我有资格去乞求你吗?我有身份去干涉你吗?我敢去想你抱着我安慰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吗?我敢奢望养我的金主会喜欢上我吗?”
“我借着你的光已经足够了,当你不需要我了,做人秘书情人最该懂得不就是必要时消失吗。”
蒋文辞抓住他话里的漏洞反击:“那要是你腻了呢?”
“甩我?下辈子吧。”
蒋文辞眼睛忽然就红了,他压抑了多年的情绪瞬间爆发:“你知不知道和你在一起我有多快乐就有多难过,就像你从前说齐筠是你哥养的一个小宠一样,我甚至就是个拿身体还债的,连个宠物都算不上。”
蒋文辞很少主动去表达自己,以至于他勤勤恳恳跟在霍朗身后多年,要不是霍朗自己提起老秦他们绝对不可能知道蒋文辞是霍朗的人。
怎么办?
八.
霍朗凑上去发狠的咬了下他耳垂:“想得美,哪天你要是不喜欢我了,我就是拿链子给你锁到你房间让你一辈子都出不来也不可能放你走。”
“那是你和你朋友聚会偏要带我给你开车,结果咱俩都喝多了在老秦家睡得。”
霍朗很少用到宝贝这个词,他以前不解他的朋友提到老婆和孩子时形容的:那是我的两个宝贝,霍朗觉得这种称呼太腻人了。
霍朗报复的捏捏他的脸:“不是说这个。”
霍朗掐着他下巴与他对视:“那好,那就照你说的,我腻了你了,我找其他人了,你想怎么办?”
如果我早一点告诉你我有多喜欢你,我早一点同你讲清楚我不想包养你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像世上万千平凡的情侣一样牵手拥抱,我们之间没有那些金钱交易,只有喜欢与不喜欢爱或不爱,如果我早点说,在我意识到自己多喜欢你的时候就告诉你,是不是能免去你好多年在面对自己身份时的折磨。
“不存在……”霍朗手上用力捏着他下巴让他没法动:“你认识我十一年,你在我身边八年,你和我睡了八年,现在你告诉我,你可以当这些不存在?”
所以年前霍朗和老秦他们坦白,蒋文辞是我的人他马上离职了我还给他买了块清净的地让他自由自在做自己的时候,老秦一口酒喷了出来问他:“你没事儿吧?蒋文辞?你俩什么时候搞一起去了。”
蒋文辞从记忆力扒拉出然后反驳:“没有,你承诺我只要给你睡欠的钱能少还不少,你做到了。”
么承诺。”
“蒋文辞,我不会以任何形式不要你抛弃你,即便是哪天你腻了烦了你不想和我一起了,”霍朗停了一下,蒋文辞带着点怀疑的问:“我腻了烦了可以甩了你是吗……?”
蒋文辞酸酸的说:“我这些年可从没敢管过霍总的私生活。”
蒋文辞在心里再怎么把霍朗当男朋友当爱人,面上他只是个秘书是个绝对不能被人知道的白天公司伺候晚上床上伺候的小情人。
霍朗被突如其来的表白惊了一下,但他不觉得这是小混蛋当自己不存在的借口:“你藏的太好了蒋文辞,但是你最好给我解释解释,你为什么会有当我不存在和我老死不相往来的想法。”
霍朗装模作样的摸摸下巴心里算着时间:“哎呀……得有八九年了吧?”
“就……离你远点,不看见就当不存在呗。”
霍朗气极反笑,像是在哄吵架翻旧账的小媳妇:“蒋文辞,我为数不多不在家睡的时候你都跟在我身边吧?”
只是某次做爱时,他看着被自己欺压着的身上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的蒋文辞,他看着那张带着些倦怠和情色的脸,恍然间明白,原来这就是他的“宝贝”。
蒋文辞睫毛跟着眼睛微微颤抖,他轻声补充道:“我也喜欢你喜欢了五六年,你不也一样没有感觉。”
蒋文辞眼泪顺着脸流到掐着他下巴的那只手上,霍朗慌忙去擦拭:“别哭啊蒋秘书……”
“你觉得我有时间有精力去找别人做这种事?”
霍朗将人抱紧:“对不起宝贝,对不起。”
早在蒋文辞看到那个拟好的辞职申请的时候,他混乱间已经在想怎么办了。
霍朗感觉到蒋文辞瞬间蔫了下来,目光躲闪不敢看自己。
这本就是当时的蒋文辞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霍朗一直认为自己算个很好的伴侣,可是如今看蒋文辞的反应他又感觉以前说了好多错话,他抱着蒋文辞不住的道歉:“不要再去想了好不好,别哭了宝贝,是我的错,别哭。”
和父母讲清楚不要再打扰霍朗,然后拿着点钱去一个远远远远的小地方,不再去关注霍朗的任何举动,用画笔和思念消磨人生直到自己死亡,然后叫人发条消息给霍朗:来看蒋文辞时记得带束白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