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在他生死弥留之际,靠另一人摧毁他的神识,暂时夺取rou身的掌控,就能在他死前解开炉鼎契约。”
“当初魔族老族长死前,我便是如此做的,我可立下毒誓,绝无半点虚言。”
“明尊,机不可失,让我杀了他!”
系统转达着夜子坤急切的密语,陆定僵住,而那两人一个沉凝,一个焦急,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
虽然陆定并不担心自己的性命安危——他在来之前考虑过万一明昭不出来怎么办,因此做足了逃跑准备,即使是大乘期也不能阻止。只是他以后就要面对两个大乘期魔修的追杀,陆定强行压下惊慌和懊恼,打算按兵不动,等着夜子坤发难时再趁乱逃离。
大殿内静谧到落针可闻。
忽然明昭出手了,他的煞气将不备的夜子坤缠住,封住了他的魔力,也限制了他的行动,他没有说话,方才停在半空的手继续探向陆定的衣襟。
陆定在衣袍内悄然激发防御和传送法阵的手急急止住。
夜子坤惊骇的声音有些尖利,“为什么?!”
陆定从紧绷中惊醒,他被明昭揪住了后衣领,脑海中是和夜子坤一样的疑问——为什么?
他抬眼看向明昭,带着下意识的探究,目光相撞,明昭心底竟生出莫名的不自在,但那探寻的视线像是幻觉一般迅速消失了。
陆定露出一丝困惑,“什么为什么?”说罢却自顾自笑了起来,“还能是为什么?”
明昭的手指微微收紧,夜子坤像是被按下静止键一般哑然失语。
陆定垂眸,压下了心底的莫名涌动,他握住明昭的手臂,“他是我的炉鼎,我说什么,他便做什么,”他状似在嘲讽夜子坤不愿相信事实,“还是说你必须得亲眼看看?”
夜子坤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这个该死的、无知的、卑鄙无耻的蝼蚁,他本该是一个只能被使用的炉鼎,可是为什么?
但他又怎么可能去向陆定解释刚才的秘密对话。
陆定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场面已经来到了他预想过的环节,而他将不客气地接管这个局面。
他扯开了明昭的衣领,全力施压,明昭动弹不得,他早在听到夜子坤对他那些想法的时候就预感到不对,所以现身后第一件事就是想带陆定离开,结果还是......
明昭皱起眉头,他刚才为什么会下意识回避夜子坤?假如他相信了夜子坤,他几乎可以看见陆定成为一具尸体的模样——但这竟然让他犹豫了。
明昭第一次体会到不想杀一个人的感觉。
“住手。”明昭皱着眉,冷酷而严肃。
谁料陆定却眉毛一竖,眸子紧盯着他,“为什么要住手?该看的不都早就被他看遍了么?”他半真半假染上薄怒,“就让他看看你的身体怎么在我面前打开,看你在我身下承欢的模样,看你被我cao到高chao,好让他对你死了心。”
明知陆定是装出这副样子,明昭还是感觉哑口无言。
陆定吻住了明昭,心神不宁的魔尊有些招架不住这个深吻,但陆定勾着他的后颈,手掌压着他的脑袋,魔尊低头,看着陆定闭着眼仰头伸出舌头的样子莫名诱人。
唇舌间不依不饶的纠缠唤起了他掠夺的本能,等到陆定抵着他的舌头离开时,两人嘴唇水光潋滟,陆定抹过他唇边的唾ye,伸手摸索他的身体,眨了眨眼,“尊主的身体一如既往的诚实。”
两人如交颈鸳鸯般的姿态狠狠地刺激到了夜子坤。
他根本不能从明昭的选择中回过神来,被阻塞的魔气在体内乱窜,五脏六腑都蔓延着酸涩和钝痛,还需要花费大量的心神去抵御身体深处的欲望,嫉妒油煎火燎般烧灼着他,喉咙一窒,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来。
可即便如此,混乱中的他依旧无法让目光离开明昭。明知道后面是深渊地狱,可那是明昭,踩着杀戮和鲜血的万人之上的魔尊,主宰着他内心深处浓烈欲望的存在。
陆定勾了勾唇角。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他将明昭的衣服尽数褪下,像是在像他人展示自己的珍藏一般,轻柔地抚摸过明昭身体的每一处,挑动他的欲望,但明昭只觉得那若有似无的触碰像是毒蛇爬过自己的身体,不怀好意,让人不安。
抚摸他的人正注视着他人,而被注视的人却直勾勾盯着自己。
他从不知道视线也几乎可以化成实质来折磨人,时而直勾勾的,怨毒似刀,切割着他,时而充满情欲,像一条shi漉漉的舌头,舔舐着他,带着令人作呕的遐想,和被禁锢的,求而不得的癫狂。
他的心魔好像织成一座张牙舞爪的地狱,拖拽着夜子坤,也悄然拉扯着所有人。
“够了!”明昭喝道。
这一声似是惊吓到了陆定,他浑身一抖,抬眼看向明昭,神情失去了刚才的轻佻,夹带着惺忪的冷然,他面无表情垂着手,询问般盯着明昭。
“别让他看我。”明昭闭上眼。
“不行,”陆定冷淡地拒绝,那样计划会半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