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昭幼回府的时候还想着今天应该是躲过去了,毕竟她不大想遇到这两人。
但刚到内院,远远便看到正院灯火通明,她原本只以为是侍人亮灯等她回来,但越近越觉得不对,待到近了才发现君昼正领着侍人在门口等她。
凤昭幼心底叹气,躲是躲不过了。
她也不知这两人是怎么一回事,君昼是个笑面虎,凤昭幼总觉得他在琢磨着怎么算计她,云祁那边是武场那次得了甜头,总想央着凤昭幼做完那日的事。但凤昭幼忆及那日如同撕裂般的疼,便说什么都不肯,总拒绝夫侍求欢又不大好,便只能躲出去。
凤昭幼以为先沉不住气的会是云祁,没想到来正院堵人的却是君昼。
没等凤昭幼走近,君昼便先笑意沉沉的迎上来行礼:“妻主。”
凤昭幼只好营业般的笑笑,随后将君昼扶起:“正君。”
君昼这次起身,没给凤昭幼缩手的机会,直接将手插入凤昭幼的手缝之中,十指相缠。凤昭幼一愣,但看了看外头人多,便没做什么不该有的举动,以免伤了正君的体面。而这正合了君昼的心意,君昼勾了勾唇角,牵着凤昭幼回了正院。
凤昭幼原本想将君昼往书斋里引——她见君昼二人一向是在书斋,偶尔在正厅。但君昼却径直穿过正厅,朝寝房里去了。
“你……”凤昭幼刚要开口,便被君昼挡了回去。
“妻主出去奔忙一日,应是累了,侍身早已让他们备好了汤池,妻主泡一泡,解解乏。”凤昭幼觉得今日的君昼有些奇怪,但还是没有在侍人面前表现出来。
浴厅与寝房相连,池子上面铺了一层上好的脂玉,原本打算直接引温泉水的,但御医说凤昭幼泡久了不好,当年便将温泉池设在了西苑,如今是云祁住着了。
凤昭幼的浴厅胜在面积大,里面书架,床榻一应俱全,就是为了凤昭幼沐浴无聊时消遣。到了浴厅,因着凤昭幼自及笄后便没了被人服侍沐浴的习惯,侍人们终于退下了。
凤昭幼这才静静看向君昼,想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君昼却面色自然的准备为凤昭幼宽衣解带。
“你当真想侍奉我沐浴?”
君昼面带贤良:“妻主累了一日,理应由昼为妻主沐身。”
凤昭幼只看着君昼:“虽你我为夫妻,实则并未真正圆房,沐浴一事却是难为你。”
君昼面露难色,小心翼翼的看向凤昭幼:“侍身刚刚在众目睽睽之下随妻主进了浴厅,现在出去,侍身也不知道他们会说出什么来……”
“他们不敢的。”凤昭幼不为所动:“你是宁王府正儿八经的宁王正君,谁都不能冒犯于你。”
凤昭幼懒得探究他到底想做什么,只转身打算自己入浴池:“你出去吧。”
谁料君昼直接自后方抱住了凤昭幼,声音似乎有些委屈:“侍身不出去。”
君昼胸膛极为火热,凤昭幼被抱住有些不适,尤其是听到他心脏乱跳的声音。凤昭幼想伸手拉开君昼,却反被他握住手腕拉到肩处轻轻舔吻了一口,一下又一下,似在轻轻撩拨着凤昭幼,嘴里同时一声声喊着妻主,一声比一声喑哑。
凤昭幼莫名觉得危险,但君昼的声音过于可怜兮兮,凤昭幼明知道他可能在玩花样,但也没办法对一个公子说出什么重话。
君昼一根一根手指亲过去,心底却像是一个无底的空洞,只觉得无法满足,可凤昭幼却不肯给他,他只能继续装着可怜。
“侍身听说……妻主前几日宠幸了云平君……”君昼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让它越发的低落,甚至似乎有了微微的哭腔:“侍身不是故意窥探妻主的行踪……只是……只是侍身爱慕妻主,侍身知道自己虽为正君,但不过是陛下为了让您和云平君顺利完婚才娶回来的摆设……”
“侍身有自知之明的……不敢奢求太多……”
凤昭幼僵了一下,心底暗暗叹气,即便她知道君昼此人着实有些危险,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他在这场闹剧中也是无辜的,被一纸诏书制掣着嫁入宁王府,任是谁都会心里有怨。
“你不要想太多……”凤昭幼觉得自己这句话太过苍白无力,随后努力想到了皇姐面对后宫君侍哭闹时的样子,逐字搬了过来:“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君昼眼底闪过一丝得逞后的满足愉悦,口里还是带着哭腔:“侍身想要您……”
“侍身一日不同您圆房,一日便名不正、言不顺……”
凤昭幼莫名忆起那日的痛楚,便想要拒绝,但这又是夫侍的正当要求,她没办法拒绝。
君昼当然知道凤昭幼在想什么:“妻主放心,侍身会让您舒服的……”
君昼感觉到凤昭幼逐渐放松了下来,便将手探向凤昭幼的衣带,轻轻一扯,便整个散开了。圆润的肩、纤薄脆弱的背暴露在君昼面前,君昼眼底闪过一阵痴迷,径直在那张蝴蝶骨上印下一个吻痕,随后沿着脊柱间的凹陷处一路向下,亲吻凤昭幼的腰窝,这一系列的动作下来,凤昭幼倒还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