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氏在天空球上开了很多连锁酒店,中心区更是每个区域都有一家,紫荆花市因为面积不大,统共就只有一家。项氏酒店在紫荆花市也算是一座标志性的建筑物,不止在地图上很显眼,在居民口中也很有存在感,譬如只要打车到附近,必然不会说街道名字,而是直接报出酒店的名号,出租车司机自然就知道要开往哪里。
但即便是这样,这家分店受到的关注度还是不多,每年的例行检查总公司也只会派遣一个职位中等的人来,能派盛寻这样职位的人来已经算是有些稀罕了,更遑论是项家长子亲自跑过来。
陈经理慌得不停抹汗,在见到项易之前,又忍不住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自己做过的事,确实是有那么点缺漏,但也没大到能令项易专门来跑一趟的地步吧?
但见到项易之后,他立即赔着笑脸,腰都比平常弯的要低,打过招呼后便旁敲侧击想要知道项易来的目的。他询问的方式不算太巧妙,项易一眼过后就明朗了,淡声道:“我去邀请姑母参加我的订婚宴,知道阿勤还在这里,顺带来的。”
陈经理大大的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他瞥了一眼助理,怪他传讯错误,差点没把自己吓死。
他的目光又落在项易的脸上,项家人都长得高大,项柏风流潇洒,项勤阳光随和,项易的气质跟两个人都有很大差别。他年纪虽轻,却不苟言笑,不怒自威,行事简洁果断毫不拖泥带水,比他父亲还要直接三分。但他皮相长得非常不错,一身西装衬得他身高腿长,比电影明星还要迷人,难怪能得到皇室旁族家的小姐的青睐。陈经理看了两眼就连忙收敛了视线,赔笑道:“我马上给您安排接风宴,对了,盛秘书也在这里。”
他是知道盛寻曾经是项易的助理的,他跟盛寻在这几天里已经算是相熟了,便想以此来拉拉关系。“盛秘书这段时间可是辛苦了,天天跟我对账本到深夜,还为我们提了很多值得改进的意见,原本他前天就要走的,我还舍不得呢,总公司又安排了他给员工培训授课,又能多留几天,我真是求之不得。”
他自认为夸得还算实在,但项易的脸色并没有缓和多少,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吹错了,正惶恐的时候,项易开了口:“他在哪?”
陈经理道:“刚刚开完会,盛秘书应该在他的办公室里。”
盛寻的办公室是临时的,位置就在经理办公室旁边,陈经理明显没敢怠慢他,准备的地方比自己的办公室还要大一点,又远离普通的员工工位区,算得上是安静。陈经理领着项易到达门口,刚要敲门,项易阻止了他,道:“你去准备午餐。”
陈经理缩回了手,本想询问是要在酒店的餐厅里用餐还是外出用餐,但看到项易冷着的一张脸,到嘴边的话就不敢问出来了,连忙点头答应,自己揣度去了。
项易自己带来的助理也没跟上来,陈经理一走,附近就没有了人。项易没有要敲门的打算,而是直接拧开门把走了进去。
正坐在办公椅上低头看资料的盛寻听到开门声,连头都没抬一下,直到皮鞋踏地的声响停在近前,他才合上了资料,抬起头来面对进来的男人,脸上连一点惊讶都没有。
当然,也没有别的表情。
四目相对,彼此太熟悉了,交往了近三年,做过的次数却可能是普通夫妻差不多十年的量,盛寻到现在性爱中很多小习惯和反应还是跟这个男人磨合培养出来的,在刚分手的那段时间,他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身体还会出现本能的生理反应,直到现在,那种反应也不能说完全消失了,只是减少了。
而项易也对他熟悉至极,熟悉到此刻一看到他的面容,就知晓他没跟自己想象的一样在受情欲煎熬,反而是一副被满足过的样子。
尽管盛寻穿着上很严谨,身上肌肤一点没露,但他就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项易嘴角露出个冷笑来,问他:“你对阿勤下手了?”
项易对盛寻给他自己下心理禁锢的事并不知情,但本能的就觉得那个人应该是项勤。毕竟他也感受到了项勤对他产生的兴趣。
盛寻没直面回答,而是用更冷淡的语气问道:“进我的办公区来,项总经理是有什么公事吗?”
项易盯着他,语气竟有些恼怒,“没有公事就不能来见你?”
“不合适。”盛寻缓缓靠在椅背上,姿势居然有些放松,“如果被西尔小姐知道了,又让她产生怀疑的话,你的计划岂不是要落空了?”
他没有讥笑,项易却感受到了莫大的讽刺意味。这使他后背有些僵直,过了好一会儿才再次靠近他,弯下腰直接凑到他近前,“我从父亲那听到对你的安排,好心替你送‘药’来了,结果你却已经对他下手?怎么?一个替身不够,还要第二个吗?”
盛寻觉得荒唐,“他不是替身。”男人凑得太近,熟悉的体味袭来,让他稍稍有些受不住,脖子便再往后仰了仰,想要避开那股味道,“而且,我不需要你的‘药’。”
项易陡然握住他的手腕,语气又冷又邪,“昨夜跟他做了几次?”
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