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疙瘩不开
窍,根本就是不知变通。亏了你敢这样比较。」
爸爸一窒,估计是被妈妈的话噎着了。
「咳咳。」
爸爸干咳了两声,「好吧,我不开窍。那你说他到底因为什么这样呢?你说
他金钱至上,受利益驱使,但又觉得他对你无所求,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就是这样我才不安。在商场满眼欲望的人渣不可怕,纵然他们朝三暮四,
背信弃义,看似不按规则行事,却极好读懂,反而最容易掌控。但他们这类看不
透的人才最危险,你永远猜不透他们在想什么,一不留神就会吃大亏。所以我一
直很少跟这种大公司的掌权人私下来往。这次求到他头上,是谁占了便宜还不一
定呢。」
爸爸沉吟了一下,回道,「你这说得我心里也毛毛的,我这还有几天就要出
去了。这节骨眼上你那边不会出什么事吧?」
妈妈顿了一下,突然发出一阵娇笑声道,「呵呵,倒是我失了分寸。明知道
你帮不上什么忙,还说出来让你闹心。没事,这么些年你老婆我就是这样一路走
过来的。承了这样一个小小的人情,不至于让我做出什么违反原则的事。只要我
守住手上这点儿权利,他图什么都没用。
倒是程人勇那边,明天咱们过去吃饭的时候,你得跟我一起说叨说叨。不能
让他在那边上班的时候胡来,若是让人把他当成我的突破口,我可不会为他的行
为买单。到时候直接让他失业回家带孩子,我不会再管他了。「
爸爸被妈妈带动得心情好了些,也跟着笑道,「这人生地不熟的他能闹出什
么来嘛,不过你担心的也不是没道理,明天我跟你一起说说他。」
两人静了一会儿,妈妈道,「行了,你也按累了。休息会儿吧。」
「嗯,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去洗?」
「让小伟先吧,我再坐会儿。」
「小伟!」
我早已开始打起了哈欠,两人不叫我也准备去洗了睡了。
解了个手,去到厨房倒热水,见爸爸正在冲泡什么,还以为是妈妈睡前爱喝
的红茶。可洗漱的时候,听到妈妈在疑问。
「这是什么?」
「嘿嘿,我把咱们准备要孩子的事跟老师说了,师娘推荐给我的好东西。调
理身体的方子,说是对高龄孕妇很有帮助,师娘年轻的时候用过。特意磨成粉了,
让我带回来给你喝的。」
「……,行啊,于广言,你还真是什么话都跟你老师说。你对张教授都快比
自己亲爸还亲了吧?」
「别瞎说,我读大学开始就在老师手下学习。求学这么些年,自然要对老师
尊重些。你趁热喝吧,师娘说效果很好的。」
妈妈对爸爸的老师和师娘一直也很尊敬,见是他们的一番好意,也没有推辞
的理由。
「嗯,这味道也太苦了吧。」
「中药嘛,苦点儿也正常。」
「老师怎么不给你开点儿药,我觉得该补的是你才对。」
「呃……」
我从洗手间出来,妈妈已经将药喝完了。看到碗底那红黑的药渣,我胃里都
开始冒苦水了。
爸妈这万全的准备看来是铁了心要孩子了,真不知道他们准备什么时候跟我
坦白。
第二天一早,妈妈就跟我说晚上要到小姨家吃饭,说是为了答谢我们一家把
房子借给她暂住。
结果上午我就对张小胖说漏嘴了,这家伙可能是听到我妈也要去的关系,死
活要跟着去蹭饭。
我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脸皮就那么厚。我们一家人的饭局,他都想插进来,
也不怕尴尬。我只得推说做不了主,晚上让他自己跟我妈说。
整个下午我都在祈祷,放学千万不要是妈妈来接我。结果到了放学妈妈真的
加班了,换成了老爸来接我。
张小胖一听我妈加班来不了,这家伙一下子就没了兴致,搭了个顺风车回家
就没再缠着我了。
到了小姨家,小姨已经做了一桌子的菜等着我们。一听妈妈来不了了,本来
还犹豫是不是再等等,打了个电话才知道,妈妈自己都不知道还有多久才下班。
小姨一家虽然有些失落,但在我和爸爸面前还是表现得很热情。话题却怎么
也没离开妈妈,小姨夫不住夸赞昨天妈妈是如何如何地威风,连南凯那么大一集
团的老总都要给面子。
连伍总都夸她,说商圈的人都管妈妈叫岭南分行的一枝花,在本地排得上号
的公司都得给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