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呼啸,巨浪拍打着礁石,我站在岸边,脚下踩着布满砾石的地面,孤独和恐惧感迎面而来,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我的周围只有海风的声音,波涛汹涌的海面提醒着我,我离开了文明社会。
我大声地叫着白松南,叫着裁缝店的伙计,没有一个人回应我,昨日性爱的痕迹清晰地提醒着我,我不是在做梦,白松南抛弃了我。
无助让我整个人抽了魂一般,久久不能回神,直到海平面上出现一幅巨大的虚拟屏。
白松南坐在主座上,四方长桌的两边坐满了衣冠楚楚的参会人,他们仿佛是在透过虚拟屏盯着我,又仿佛不是,我对上虚拟屏中白松南的眼睛,白松南冰冷的话将我打入地狱。
“欢迎参加白家卫兵最终选拔,时间限制,7天,内容,在凯斯岛存活。”
上区家族会用残忍泯灭人性的手段筛选出能够保卫他们的人,他们把这些人叫做卫兵,他们会把候选人丢到寥无人烟环境恶劣的地方,让候选人们自相残杀,而胜出的人,才有资格为雇主献上忠诚。
这些家族会给卫兵财富,荣誉,甚至上二区的身份证明,让他们摆脱阶层的桎梏。卫兵只对家族家主忠诚,他们代替着家主做不为人知的事情,他们在家族的权利只在家主之下,没有人知道这些家族会怎样去挑选卫兵候选人,又是如何挑选卫兵,这是家族从未公开的秘密。
而我现在却在这孤岛上,从情人沦为了卫兵候选人,荒诞无比,我不知道白松南在想什么,我只知道我要活下去,不折手段,我不想死!
丛林中树影婆娑,人影耸动,我躲在一个山洞里,山洞积了很多水,我的小腿背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淋漓,如果我再不止血,我一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那些人追逐着我的踪迹在山洞门口徘徊,我咬紧牙关,不发出一点动静。
我是他们发现的第一个靶子,一个最好对付的羔羊,我应该庆幸他们没有枪,不然我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我听到外面的人说,“没有找到,那小子跑哪里去了!”
“算了,先找其他人,反正他那样也活不到最后。”
我又等了许久,等到外面只剩风声,我才将插在我的小腿背上的匕首给拔出来,疼痛让我冷汗直流,我将寻来的叶子按在伤口上,这些叶子我曾经在杂志上看过,有止血功能,没有经过处理的叶子,敷上伤口会让伤口溃烂,但好在能够止住血。
我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我不知道时间,只知道不断地逃跑,他们有强壮的身体,极快的速度。好在我身子瘦弱,能够在灌木丛生的密林里快速前行,或跌或倒或滚。这些候选人似乎结成了同盟,而我被排除在外。
我数着时间,盘算着他们已经离远了,不会再回头了,才慢腾腾地扶着岩壁出去觅食,刚穿过山洞的缝隙还未出去,就被人掐着脖子,按回了山洞,那人长得极高,骨瘦嶙峋,但五官十分夺目,他从山洞缝隙钻进来,盯着我的金色眼睛格外冰冷,仿佛要将我杀死一般。
我手里紧紧地握住从我小腿上拔下来的匕首,我的大脑提醒着这个男人危险!只要他一靠近我,我就会将匕首狠狠地桶向他!可我还是颤抖着声问,“你,受伤了吗?”
那男人点头,他沉默地将衣服脱掉,他的手臂上陷着一枚子弹,他如没有痛觉般将子弹取出丢在地上,然后把衣服撕成布条状,绑在手臂上止血,做完这些后,他拿出一把枪,给枪上膛,然后夹在腰间,提脚打算离开山洞。
我知道这个人不简单,没有人能够在被子弹射中后面不改色的,而且,他还有枪!要知道,在现在这个条件下,枪有多重要!
“我可以跟着你吗?”,我说。我需要在凯斯岛找到一个能够庇护我的对象,没有人庇护,我绝对活不下去,我不想饿死或者被人打死。
他望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他是在同意还是拒绝,我走向前,望着他的眼睛,说,“我什么都可以做!”
“什么都可以?”,他声音很嘶哑,我点头,“是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留在了山洞。他靠在山洞岩壁,丢给我一个果子,让我吃。饿了一整天的我,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抱着果子啃了起来,那果子酸涩无比,我却如品尝美味一般。“谢谢。”,我对他说。
我和他待在了山洞,他叫爱尔,和我这种被丢进来的不同,他们这些候选人是经过层层筛选,才到最终选拔赛的。
如果说只是在凯斯岛存活7天,那么对于这些候选人来说轻松不已,而困难点就在于,这座岛上有100名候选人,而白家只需要10名卫兵,也就是说,必须自相残杀,才能够争取到成为卫兵的资格。
爱尔每次回山洞都会带很多伤,枪伤刀伤,他会在石头上记录着数字,我知道那是岛上还剩余的人数量。
我会帮他清理伤口,这个活儿是我争取来的,我不相信他会一直像养个废物一样帮我,这样至少让我在他面前有点价值。
这次他回山洞,整个人神色都不对劲,我以为他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