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梦酣沉,纪还真这一睡便睡到了次日天光大亮。鼻端萦绕着宁神香的淡淡气味,床铺柔软整洁,胯间也是一片干爽。
眼睛微微有些胀痛,眼周还留有热帕子的chaoshi温热。腿心仍胀痛不适,后面也饱涨难言,坐卧不安。许是感受到纪还真醒了,烂面条似的右腿几下抽颤,被安放好的软足便从枕上滑落,拧着腕子足心朝天,小珍珠似的饱满足趾轻轻张合,更往足心蜷了些。
纪还真是没有力气收回腿把垂足安置妥当的,只能任由软足在被外娇颤,躺在那儿把床幔要盯出花儿来——总归他这二百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剑侍定时会进来查看,最多受些凉,青霄山是万苛待不到他的。更不用说自顾川来了后,黏他黏的像糯米糕,像眼下这种自己独处静思的时光竟是睽违许久了。
刚得知自己瘫在床上的那十几年是怎么过的呢?为着一城百姓将自己一身筋骨道行尽数折了进去,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喝口水都要人托着颈子避免被呛死——却也没觉得后悔,世上还有什么是比性命更重的呢?修道之人不也是追求长生大道寿与天齐?能仅付出一人残废的代价换全城生灵,再值不过了。
但也会觉得对不起宗门上下,尤其是疼爱自己的师傅和师兄师姐。尽心竭力传给自己的身法剑术,就这么一朝散尽。
大师兄不声不响便去了北海,去找那传说中的仙药,二师兄默默扛起宗门重担,三师兄也走出了他的竹林,四师姐更是一夜成熟了很多,事无巨细的照料着他。
倘若说一开始还心存侥幸,想着大师兄从不会让他失望。日复一日,魔气将身子侵蚀得千疮百孔,师兄师姐对他愈发小心翼翼,无用的身子缠绵病榻,离不得人的难堪,将骨子里最后一丁点希冀都磨平。
多少次这样躺在榻上盯着房梁,百无聊赖的在识海里演练过往的一招一式,又瞥见自己捏不起基础剑诀的蜷软指尖,一瞬间如坠云端,百年光Yin恍如隔世。
渐渐的也就不再想那些,今日剑侍是不是比昨日多了一位?房内燃的香似乎是三师兄新做的?床幔的图样不喜欢,得跟四师姐说,让她换了去,墙角是有蜘蛛在结网吗?房梁的漆似乎刷了六层……便是什么也不想,空茫茫的发一会儿呆,一天也很快就过去了。
天乾再无道剑双绝的青霄剑仙,只余青霄山小院里的瘫子纪小五。
“小五……?”顾川推门进来,见锦被下滑出一小团白嫩垂足,正翻着足心细细发抖,被枕头簇拥的纪仙尊秀眸紧闭,只是被颤啊颤的长睫暴露了已醒的事实。
拾起软足放回被中用小枕顶住,温热的大手顺着足踝就摸上了腿根。
腿心条件反射般一抽,随即干爽的尿布就漫上一小片shi热,纪还真梗着脖子,细腿直抖,再装不下去。
“不行了……阿川……还、还疼着呢……”委屈的桃花眼shi漉漉的,眨巴眨巴望住顾川。
“不弄你,乖”顾川解开尿布,手上沾了ru白的霜,往他身下两处红肿抹去,“给你上药呢。”
药膏凉凉的,缓解了私处烧灼肿痛,才将将捏紧的软手复又松弛下来,蜷蜷勾在腹上。
“喔”纪还真还是有些委屈,兼之想起来了自己身子的不适大半要赖眼前这坏妖,小小地哼了一声移开眼神不欲理睬顾川。
“小五?”纪还真眼睛看着床尾的汤婆子。
“真真?”纪还真偏头研究起床头的玉钩。
“纪还真!”纪还真垂下眼数自己蜷在掌心的手指头。
“纪~仙~尊~~~”顾川的声音又黏又软,比山下卖的白糖糕还甜,齁得纪还真一个哆嗦打红了耳朵。
“人家知道错了嘛~~~”不安分的大手揉着纪还真圆乎乎的肚团,毛茸茸的脑袋凑到肩窝蹭来蹭去,“人家守身如玉二百年,一朝破了童子身,情难自制是可以理解的。”下巴戳在纪还真的锁骨尖尖,盯住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而且仙尊一说不要,我就停了,是仙尊又说快些,我才继续的。”嘴角一撇,倒让他先委屈上了。
“不、不是!”纪还真臊得头脸通红发烫,蹭着枕头无处可藏,只恨不能抬手把顾川那张胡说八道的嘴捂起来,“明明是你、是你、你……”着急得软足一阵哆嗦,又从枕上歪了下来。顾川还凑在他跟前仔仔细细看他脸红羞臊的模样,眼里的柔情蜜意几乎要淌下来。
倏地,从顾川发顶冒出两只茸茸的立耳,三角尖尖左右转动,一下子把纪还真看直了眼。
顾川乖觉地把茸茸猫耳往纪还真手心里拱,让
绵软的手指全方位感受到这对耳朵的可爱。
纪还真眼睛晶晶亮,手下的触感丝滑柔顺,又热哄哄软弹弹的,纪还真着迷的又摸又捏,爱不释手。
虽然之前也没少摸那只“乌云踏雪”,但猫耳朵长在猫身上和猫耳朵长在人身上摸起来的心里感受是截然不同的!纪还真抿着嘴,努力控制表情,兴奋的雪白的指尖都在打颤。
顾川任他摸了个够,才慢悠悠开口:“唉,我们猫妖这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