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羽最终还是答应了林东隅不分手。
他哭着对自己说不分手,让闻羽觉得这个男生好像真的很需要他。
林东隅说自己没有给他一个可以挤进去的空间,说谈恋爱不是这样的。
闻羽坐在床上癔症,林东隅还是很会迷惑人的,明明他们两个吵架的原本也不是因为这个。
但当时闻羽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林东隅的眼泪给烫住了,没有来得及发问。
徐宴期跑到小卖部买水,带着帽子都能感觉到他心情很不好,旁边的妹子想走上去搭话,他没看见一样从货架旁边走开。
付钱的时候,徐宴期点开微信,看到朋友圈那里,林东隅的头像上有个小点。
他点开,一个笑脸,一张照片,是闻羽的半边肩膀和锁骨,因为在黑乎乎的Cao场,模模糊糊地看不清。
徐宴期喝了一口,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放回兜里。
徐宴期推门进去的时候,孙一帆和沈岩正在和林东隅讲话。
“恭喜你找回人生乐趣啊。”
“我就说他前两天低气压吧,原来是和美女吵架了。”孙一帆道,“你们怎么和好的啊?等我以后有对象我也要这样哄。”
沈岩:“我前几天看到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捕获一个人的步骤,变成猫,变成老虎,变成被雨淋shi的狗狗。”
林东隅笑:“差不多吧。”
孙一帆:“Cao,谈恋爱就不能当人了吗?这太难了。”
“做人没有对象的。”
孙一帆:…………
徐宴期回来收拾了一下东西,他准备周末回趟家。
“七哥,你回琴市吗?”
“嗯。”
“那你这次也要给我带那个牛rou干。”
“徐宴期老家是琴市的吗?”
孙一帆正打游戏,没有听到,沈岩回道:“是啊,怎么了?”
“没事,我老婆之前也是琴市的。”
在这个宿舍,孙一帆是个话多活泼,跟谁都哥长哥短的开朗个性,沈岩平时吊儿郎当,经常和女朋友在一起,在宿舍的时间也不长。
至于徐宴期,林东隅和他的关系倒没有与沈岩和孙一帆那么好。
从高中开始,林东隅在学校里就很引人注目,呼朋引伴也好,搞学习也好,他都得心应手。
到了大学,他也见过更多优秀的人,也没觉得被谁比下去,他和谁也都能相处地不错。
唯独徐宴期,他平时不怎么说话,但在宿舍,只要他一开口,就让人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走。就连辅导员也对他赞不绝口,夸他高中参加了哪些比赛,获得了哪些荣誉,就连长相也是顶好的。
说嫉妒倒谈不上,只是偶尔心里有点异样,他不知道徐宴期怎么想,他自己觉得有种王不见王的微妙感,所以徐宴期不来与他相处,他也没有主动。
天越来越冷,树上只剩光秃秃的枝丫,向天空四散开来。风吹过的声音像带哨子一样,把人呼出的白气带得很远。
陵市下了初雪,一簇簇落下来,仿佛摇晃的云朵撒下的棉花糖块。
闻羽包着被子躺在床上,他妈妈给他煮了一碗冰糖雪梨,他喝完舒服地又躺下。
林东隅给闻羽打电话,闻羽包在被子里声音瓮声瓮气的。
“宝贝,下雪了。”
“恩。”
“你现在在干吗?”
“躺床上。”
“我能看看你吗?”
闻羽想了想,挂掉了语音,给他拨了视频电话。
林东隅接了。
闻羽家里开着暖气,他脸颊红红的,头发睡得微乱,穿着深蓝色的睡衣。看得出来主人起来的匆忙,衣领歪着,漏出半边白皙的锁骨。
林东隅笑了下:“宝贝,你真好看。”
闻羽耳根一下子红了,平时林东隅知道自己不爱听这种rou麻的话,在他面前很少讲。
闻羽因为害羞,把镜头调低了一点。
林东隅一愣,他看到了闻羽胸口微微鼓起,随着主人的呼吸抖动,上面小小的凸起,那是闻羽的nai尖。
林东隅觉得自己的头一下子炸了,他知道闻羽是双性,知道那平平整整的衣服下面应是有一副很清纯美丽的身体。
但之前都是高中生,他真的很纯情,牵个手都要紧张半天,后来念了大学,又不在一个系别,一个学校也会谈出异地恋的感觉,也基本没什么两人私密的空间。
平时穿衣服的时候,是看不出闻羽身体的异样的。
但现在那块小小的nai包和尖尖的顶着布料的nai头,就在自己眼前,林东隅能够想到那白如凝脂般的软rou带着温热的触感,摸起来是不盈一握的鲜嫩。能够想到隐匿在睡衣之下纤细的一把腰蜿蜒成诱人的弧度。
林东隅觉得自己突然燥热起来。
闻羽还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宝贝。”林东隅咽了咽口水,嗓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