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之间真的很奇怪,徐宴期想。
在他没有见到闻羽之前,这么长时间他在学校里一次都没有见过他。
自从见过一次后,这么大的校园,他却总能看见闻羽的身影。
有时是在上公共课的路上,他拿着书淡淡地和身边的人说话。
有时是在Cao场上,他在一旁安静地坐着等人。
有时是在食堂,一双筷子夹走他不爱吃的菜。
他们好像总是在一起,之前自己怎么就没有看到过呢?
晚上林东隅在打电话:“宝贝,你上次帮我找的资料放哪了?”他边说边翻,“找到了,等会带你打两把游戏?”
徐宴期突然想抽烟,其实他没有烟瘾,只是高中有段时间他很喜欢香烟燃烧的感觉。
他很迷恋那个过程,让他觉得可以放下很多事情。
徐宴期打开门出去了,孙一帆在后面喊:“去哪啊?七哥。”
“跑步。”
“我也去,我最近吃得有点多,沈岩,一起?”
徐宴期到了Cao场,就开始跑,一圈一圈,脸上没什么表情。
孙一帆和沈岩跑了两圈,就开始慢慢走,等他们买完水晃了一圈回来,徐宴期还没有停下来。
孙一帆:“靠,七哥,你又不参加奥运会,差不多得了,都几圈了!”
沈岩:“不是吧,他到现在都没有停?”
孙一帆:“你觉不觉得,七哥最近有点不对劲?”
沈岩:“好像是,有点不开心。”
孙一帆盯着徐宴期若有所思:“我老家有个二叔,去年他老婆跑了时,他好像也是这副样子。”
沈岩:“…………”
沈岩:“徐哥没老婆。”
有人给梁夏萱发微信,说徐宴期在Cao场跑步。
梁夏萱到了Cao场,果然看到了徐宴期,上次徐宴期加了她微信,拒绝了她,她想,果然男神都是很难捕获的。
她准备再努力努力。
沈岩看到梁夏萱,碰了碰孙一帆:“老婆从天而降了,卧槽。”
孙一帆和沈岩就回去了。
徐宴期回来了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林东隅在洗澡,沈岩和孙一帆挤眉弄眼:“脱单了!七哥?”
徐宴期抬了抬眼皮:“没有。”
孙一帆张开嘴:“草。梁女神都不行?”
徐宴期用手把孙一帆的嘴合上:“是我不行。”
“嘻嘻,哪不行?”
徐宴期没理他,把被单铺展在床上。
林东隅洗完澡出来穿着一件粉白色的睡衣,穿在他高高大大的身上,显得有些不合适。
孙一帆:“林啊,我给你捐点钱吧,睡衣都小了。”
林东隅低头看看乐了:“闻羽的,帮他收拾东西的时拿错了。”
孙一帆:“懂!马上就滚!”
沈岩在一旁笑得胸腔震动:“要不,找人帮你捐个对象。”
“我晚上让菩萨帮我捏。”
“菩萨可不管这事。”
徐宴期铺床的手停住了,转过身,拿起背包背在身上。
孙一帆:“七哥,你干吗去?”
徐宴期:“出去住。”
孙一帆:“都这个点了,七哥,你昨天不是说,今天在宿舍睡,明天早晨给我带早饭的?你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行为可不太好啊”
徐宴期:“恩,所以从三岁就开始挨打了。”
孙一帆:“…………”
他真的不想听到闻羽的名字,可是自己和他男朋友住一个宿舍。
或许过阵子就好了吧,之前不也一直好好地过完了每一天吗?
自从见到闻羽之后,他梦到闻羽过几次,只是在梦里,他再没有和闻羽在一起过。
梦里他也知道,闻羽是林东隅对象。
徐宴期想,还不如不要遇到。
闻羽清理收件箱看到了一条短信,他坐在床上,想了很久。
他平时不怎么点开短信,被一些广告和促销还有营业厅的信息占满了,毕竟现在没人爱发短信。
闻羽又读了一遍:“小闻,我们不反对你和东隅谈恋爱,但是你平时不要太黏着他了,虽然年轻人谈恋爱我不懂,但是今天家里有小孩生病了,让他回来,他说要先送你回去,我觉得这样很不好,很不懂事。”
闻羽看看时间,貌似是和林东隅一起去吃饭那天,他家里有给他打电话,说有事让他回家的。但当时他有让林东隅先走的。
闻羽心里没有多少生气或者难过,可能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并没有黏林东隅。
他手指滑动着,把那条短信删了。
他能感觉到林东隅父母话里话外对自己的不满,但这事自己不太能做什么促力。
下午徐宴期上完课直接去了外面住,他觉得自己这几天好像一直在躲着什么,却又好像没有立场去躲